好懸,差點又跟上次一樣爆一句卧槽。
這次懸崖勒馬得快,蘇輕和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趕緊起身道。
“沈總好。”
不是,這小神龍啥時候回來的?悄咪咪看一眼四周,陳助不在,而這條悄無聲息飛進來的小神龍正氣定神閑地坐在辦公椅上。
難不成是自己剛想事情走神了沒聽到?不至于啊,糾結也沒用,還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決了再說。
情況有二。
一是她不能暴露十分鐘之前就醒了的事實,她是剛醒,務必要記住這點,二是陳助不在,她得獨自面對小神龍。
沈邵:“醒了?”
蘇輕和抱歉笑笑:“沈總,實在是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您,您有何吩咐?”
“陳助出去辦事了,蘇助理要是困,可以繼續睡。”
什,什麼?陳助,您招我來就是給您打下手的,您辦事為啥不帶我一起啊?當牛做馬都行,比起這條小神龍,還是穩重可親的陳助更可愛。
還有,繼續睡是什麼新型酷刑?給她九條命,她或許還有點膽子敢搏一搏。老闆幹活她睡覺,是她嫌命長,還是這份工作幹得過于安逸了,主動找死。
除非哪天她要卷鋪蓋走人,小神龍這話還能聽一聽。
“不,不困了,沈總您忙,我先出去了。”
還不跑,繼續待下去就得少兩天命。
主要是她怕被這人套話,上回就被他看出來,結果她被迫在這喝了幾個小時的茶,還請這人吃了頓夜宵。
面對大boss,她有種天然的慫勁。面對比自己強大不少的強者,會産生心理恐懼感乃人之常情,又不是非洲平頭哥,不管是誰都敢上前剛。
内心吐槽歸吐槽,一點不影響她在面對這人的慫和怕。
“我記得,你是陳助新招的助理,他不在,你就要接手他的工作。我可以問問,蘇助理不在工位上,是想去哪嗎?”
額......這個......
蘇輕和推理了下,陳助是小神龍的助理,她是陳助的助理,陳助不在,那原是屬于他的工作,也就是落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說,小沈總需要人做事的話,她就是那個備選。四舍五入,不就相當于她還是要當這人的助理。
靠,大意了。
她天真的以為,陳助是二十四小時圍在這人身邊,哪能想到他還有會其他事情需要忙的時候。
“抱歉,沈總,我想去打個水,請問您是否需要?”蘇輕和握拳,小神龍不是一般人,她隻能步步退讓,以退為進,不讓這人抓住把柄。
“辛苦蘇助理。”
“不辛苦,應該的。”蘇輕和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又過去将沈邵的杯子端起,點了下頭後,轉身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沈邵想起幾分鐘前自己進來時,蘇輕和正用頭輕輕撞着睡枕,懊悔般歎氣,因她臉埋在枕頭裡,沒注意到自己,就連開門的動靜也沒聽到。
于是,沈邵閑散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蘇輕和無聲卻是生動诠釋了什麼叫先是對過往發生的事後悔反思又決然般下定決心,準備迎接這個殘酷的世界。然而手機震動那一刻,決心蕩然無存,唯剩下無奈妥協放棄,雙手下垂趴在桌面上,臉埋在枕頭裡的自暴自棄,擡起頭時深呼吸,吹起落在眼前的碎發,稍作整理後鼓氣勇氣般做好面對這個現實生活的準備,看到自己時那瞬間眼神的變化,本來還是頹廢的眼神變成驚恐,滿臉不可置信和震驚,還略帶慌張的堪稱絕佳的場面。
不是真實反應,演不出來。
而在她起身時,蘇輕和不知道的是,沈邵眸光收了收。
茶水間沒人,蘇輕和趴在桌面上,心情很是複雜。
她想回去了,回二十七樓,能不能不幹了,這工作還沒開始,就這麼磨人,接下來可怎麼辦,她該怎麼度過。
蒼天啊!
打開還是滿的保溫杯,喝水,出來還得找借口。她此時很是十分非常超級無敵佩服陳助,能當總助的人,非人也。
五分鐘後,蘇輕和擡頭,歎氣,出來打個水,不用這麼長時間,久了估計小神龍又會問。回去接受現實吧,蘇輕和。
再次回到總裁辦,蘇輕和把他的杯子放下:“沈總,您的水。”
“謝謝。”
“不客氣。”蘇輕和笑笑,回到座位上。以前,她隻覺得如坐針氈這個詞比較缥缈,此刻的她很是能确切感覺到這個詞的妙處。你看,古人多聰明,簡簡單單四個字,就能完美呈現出她的困境和狀态。
剛轉身時,看到不遠處的茶幾,她才想起,總裁辦公室有專門給小神龍準備的茶水,怎麼可能是去茶水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