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映在向希剛剛看視頻的時候離開了,以至于對面的空位給了孔東可乘之機。
嘴角挂着戲谑,眼裡寫着高傲與不屑,自以為是的窺探和凝視,向希毫不猶豫地在他走來時把他丢進了傻X分組。
現在證明,丢得正确。
“我給他多少錢?”
向希飲盡杯裡最後一口酒反問,又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
孔東愣住,他的問題可不是這個。
“我算算。”
向希眼一沉,眼裡頃刻溢出冷意,神色輕浮,倨傲之色比剛剛孔東還勝幾分。
“我從他十二歲的時候就開始包/養他了。”
她尤為鎮定地道。
“沒人要的小屁孩,一個棒棒糖就能把人騙走。”
“給了他點吃的,送了點玩的,他就眼巴巴地跟着我了。”
“哪怕他被爸媽認回去,也死粘着我。”
“後來他想學音樂,爸媽不同意,我就投資了他五十萬讓他出國。”
“沒想到這家夥還不是普通的小白臉,真給我創出點名聲來。”
“我一高興,又送了他幾輛車,幾套房。”
孔東的話語越來越難聽。
“你怎麼可能有錢包養他?無父無母的窮光蛋,不知道從哪個野山溝裡生出來的……”一隻臭蟲。
向希手抵耳朵邊,想把剛剛聽見的垃圾清幹淨,心裡的怒氣瞬間被點燃,
“為什麼我無父無母,因為我爸媽被車撞死了。”說時面色淡然,波瀾不驚。
“也因此我有一大筆保險賠償金。”
“哪怕這輩子不工作,我都能享上三輩子的福,包養一個人,簡直綽綽有餘。”
“你怎麼可能能包養沈潋。”孔東不信。
“為什麼不能。”向希玩味更深,和一個無知的傻X吵架尤其簡單。
“哦,他家似乎也挺有錢的。”
“可是他爸媽不要他啊!家裡有個事事都頂天的哥哥,他叛逆、不聽話,有什麼可在乎的。”
“十多歲就被爸媽丢到爺奶家,就在我隔壁。你說我出生窮山惡水臭水溝,那他這個剛剛從繁華城市出來的少爺能受住嗎,有錢就是娘,他跟着我,我包養他,多正常。”
“你當時也才十多歲。”孔龍臉色愈發凝重。
“十多歲怎麼了?”向希翹着二郎腿,肩挺的很直,淡定又譏笑。
“十多歲早就成熟了,你十多歲不會什麼都不懂還在玩泥巴吧。”
“看見他頭發裡的那個珠寶了嗎,那其實是我的項鍊,昨晚我高興,就賞他了。”
“香港Dumbass拍賣行前幾期的壓軸品,我點天燈拿下的。”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保險金怎麼夠買個珠寶,點天燈。
他的認知也隻能讓他挑出這個漏洞。
“忘記張士說的嗎”,向希掠了掠發絲,“我公司在市中心,你覺得我這個策劃部的總經理,一年的股份分紅幾個億,小小珠寶都拿不下?”
絲毫沒有破綻。
“我無父無母,精神孤獨,找個男寵養養逗我開心。他不被人要,窮得叮當響,求我給錢,有什麼不可以。”
“孔少爺你包養别人,不也是這個理嗎?”
孔東沉默了。
第一感覺還是不可能。
可是手裡的信息,關于沈潋過去的又全被對上,向希說的那麼笃定,自信,難道真的是他搞錯了?
他竟然有點相信了。
“哈哈哈哈哈。”
向希實在憋不住了。
這個傻子怎麼這麼容易就被玩的團團轉。
“騙你的。”
她站起,平靜地俯視着下面人。
“有空多讀書,少看不起人。”
道聽途說,随便地看不起别人,沒有自己思想的空心人,總是動搖的。
絲毫沒有觀看傻X 的窘樣的低俗趣味,向希留他自己七竅生煙,惱羞成怒。
露脊的A字裙,纖瘦的背影,像冰川高原的懸挂的孤月。
但更像已出鞘的利劍,刀刃寒光四濺。
走出包廂,一個轉向又進了盡頭裡的另一個房間。
地上是散落的玫瑰花瓣,頭頂是飄揚的氫氣球,燈光被統一控制成了暖光,不再搖晃閃動,溫柔地包裹着整個房間。
房頂中心的吊燈燈光,更是像瀑布一樣,流至桌上的花束。
99朵紅玫瑰,圍成愛心的形狀,中間一個蝴蝶結,像一份等着主人解開的禮物。
“好看不?”
花曉映站在周晏邊配合他準備氣球,周晏充好一個,她接過打結綁飄帶。
周晏一直沒去唱歌不是想休息,而是幫忙準備向希的表白現場。
花曉映知道她要表白後把她拉進了昨晚成立的“沈慫蛋戀愛幫幫團”,才進去群裡就炸開了鍋。
比利居士:
“花花你是不是把人拉錯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