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溪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還有一些模糊,隻覺的眼前昏暗不清,目光漸漸聚攏終于看清眼前。
“啊!”
“啪!”
“哎呀好疼啊小師兄~”
喬雲溪猛的坐起來,剛才慕沉離他極盡,朦胧間對上一雙挨近到幾乎貼上來的眼,簡直吓了他一跳,本能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肩膀上抵來一個腦袋,慕沉一手捂着臉靠在他身上,神情委屈不已:“小師兄昏迷那麼久,我一直守在你身邊陪着你照顧你不離不棄,可你居然一醒來就打我,我不管,小師兄你要負責。”
喬雲溪抖了兩下子,推他一把嫌棄道:“負責你個大頭鬼,我打的是頭你捂什麼臉?!”
慕沉坐直了,放下手不再捂臉,勾唇笑道:“打哪都一樣,都是要負責的。”
喬雲溪斜他一眼,掀開被子四下打量發現是他的卧房,外面的天色依然很亮,問道:“我睡了多久?”
慕沉拿着他的外衣過來:“半個時辰,小師兄把衣服穿好。”
喬雲溪這才發現自己隻穿了裡衣,大爺一樣的擡起胳膊看着慕沉,意思很明顯。
慕沉笑笑,眼裡仿佛沉入了一整條銀漢星河。
他恨不得把雲溪天天養在自己懷裡,抱着不撒手才好。
但是好像因為他這些年,與雲溪親近的事情做太多,摟腰摸臉拉小手穿衣服什麼的,雲溪已經自然到完全不當回事了。
慕沉慢悠悠給他穿上衣服,光明正大又悄悄的……揩油。
喬雲溪對此毫無知覺。
慕沉一邊給他整理衣服,一邊問道:“小師兄都想起什麼來了?”
喬雲溪理理思路,隻有幾天的記憶,他想不通的依然很多,道:“沒多少,從第一次遇見你開始,到第二天早上。”
慕沉一怔,旋即松口氣。他還真怕雲溪的記憶太刺激,直接想起來他倆拉手親親然後……那什麼呢……
以雲溪現在的狀況看來,他腦袋裡根本沒有情情愛愛那根弦,要是真想起來了,怕是會直接蹦起來離他三丈遠。
怪他怪他,雲溪十八了,不小了,他該加把勁了,嘿,嘿嘿嘿。
喬雲溪不明所以,戳戳他的臉:“你幹嘛突然笑?還這麼……流裡流氣的。”
慕沉看向他,對上雙眼後喬雲溪莫名覺得他眼裡仿佛有一把火要把自己給燒着了似的,陡然起開,退後兩步:“你……眼睛不舒服嗎?”
這十年來,從第一次見到慕沉他就一直覺得慕沉眼睛有點毛病,怪怪的。
慕沉眨眨眼,湊近了攬住他的腰:“小師兄最先想起的就是我是嗎?這是不是說小師兄最在乎我,嗯?”
喬雲溪頓住。
是啊,為什麼最先想起的是慕沉?
“才沒有呢,雖然最先見到你,但也隻有一會兒而已,大部分時間都和一個叫司絕涵的待在一起。”喬雲溪否認道。
“司絕涵……”慕沉一字一頓,随後認真道:“小師兄,這可不是什麼好人,讨厭無比。”
這人給雲溪添了不少麻煩。
喬雲溪點點頭:“看出來了,跟個瘋狗一樣。”
慕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瘋狗?他的小師兄說話真犀利。
“那你給我講講之後的事吧。”慕沉捏了捏他的腰,期盼道,司諾溪總是什麼都不肯跟他說。
喬雲溪歪歪腦袋,他不知道?也對,這段記憶力沒他多少事,不知道也正常。
但他以為,自己的過去——也就是司諾溪,和慕沉的關系應當算是親近的。
張淵的臉他在噬靈蜘蛛幻境裡都有見到,而彼時他對此人毫無記憶,由此可見張淵的事應該是對司諾溪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他以為,司諾溪會告訴慕沉的。
也罷也罷,他來說也沒差。喬雲溪便一五一十将此後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慕沉。
慕沉已經帶着喬雲溪坐到了桌邊,喬雲溪問他:“我的記憶裡司諾溪留手了,沒殺張淵兩人,那之後呢?此事應當還有後續,這你總該知道了吧。”
既然沒殺,反放那二人一馬,為什麼會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