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把年假休完了，迫不得已回去教令院上班。

卡維本來打算在楓丹再逗留一段時間，但艾爾海森收拾行李擡頭看他的眼神，委屈又倔強，就像一隻好不容易有家可歸又被抛棄淋了一身濕的飛鳥，讓他心疼到不行。

“年齡上你是哥哥，你要對海森好一點兒。”臨别前法拉娜在他耳邊悄咪咪說的話時刻在腦海裡盤旋回蕩。

哥哥？

卡維想象了不夠三秒就止不住打寒顫，要是艾爾海森喊他哥哥的話那場面實在是難以形容。

艾爾海森小時候經常喊他卡維學長，但把學長換成哥哥就怪異得很。

大概是璃月跟稻妻的小說看多了，腦子裡總有些奇怪的想法。

“船上吹風着涼了？”艾爾海森脫下披風蓋到卡維身上。

卡維搖搖頭，模棱兩可道：“沒有，就是自然生理反應。”他實在說不出口，幻想你喊我哥哥的畫面太過驚悚所以打了個寒戰。

艾爾海森伸手探了下卡維額頭的溫度，目光下移瞧見卡維眼神裡躲躲閃閃的期盼跟猶豫他就想起回須彌前法拉娜跟卡維說的悄悄話，他清了清嗓子，“卡維學...”

他故意拖長發音，看着卡維臉上長出一點兒生氣的苗頭才改口，“哥哥，卡維哥哥快拿鑰匙開門了，等會兒賽諾跟提納裡要把狐狸送來家裡。”

“嗯，知道了。”卡維沒聽出來異樣，鑰匙轉動咔哒聲響起才反應過來，他轉過身猛地眨眨眼睛又掐了自己一下。

艾爾海森肯定聽到了母親跟他說的悄悄話了！

不然怎麼會在家門口喊他哥哥！？

隻是艾爾海森喊他哥哥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眼眉微垂目光柔和帶笑意，嘴角不加掩飾自然勾起，那表情要多乖有多乖。

要是艾爾海森用那表情跟他提要求，萬事皆可商量。

同時，腦子裡又一次彈出小說裡的某句話。

卡維抓着艾爾海森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人抵在門上，順帶将門關上了，他捏着艾爾海森的下巴，笑意盈盈道：“偷聽别人說話是不好的習慣，我跟你說，不聽話的小孩子是要被教訓的。”

艾爾海森順勢把手埋入卡維衣服後背镂空那塊，沿着脊椎骨慢慢往上遊走，停在肩胛骨來輕輕摩挲。

“不要借着教訓的名義占便宜。”艾爾海森越摸越起勁，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進去，一隻往上摸索一隻往下探求。

卡維腰肢勁瘦肌肉線條流暢沒有贅肉，肌膚紋理細膩光滑，再往下柔軟有彈性，艾爾海森稍微使點兒勁捏了一下。

卡維不惱，他本來就是借教訓的名頭占艾爾海森便宜。

他撩起艾爾海森的黑色緊身衣，手指沿着肌肉走向往上攀爬。

艾爾海森的腹肌緊實溝壑分明，像覆了一層奶油糖霜的白巧克力，剛摸上去柔軟舒服，輕輕按壓就感覺到塑性得很好的肌肉彈性。

“原話奉還給你，彼此彼此。”卡微笑道，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艾爾海森鼻息逐漸變粗，卡維觸碰過的每寸肌膚升溫發燙。

他微微仰頭用鼻尖觸碰卡維的睫毛，呼出的氣吹得睫毛陣陣顫動。

“喂，卡維哥哥，你這都不叫占便宜了，擺明了要吃幹抹淨啊。”艾爾海森擡胯，示意卡維再繼續就難收場了。

“話多，低頭，張嘴。”卡維勾上艾爾海森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艾爾海森跟三年五載沒親過一樣，猴急得不行，逮着機會又伸舌頭又嘬，親了幾分鐘卡維的嘴唇紅了一大圈。

卡維深呼吸好幾次才順氣，“你帶過去楓丹的書看完就放回書架，好幾天沒在家書架落灰要清理一下，你收拾客廳，我去收拾卧室跟工作間，動作快點哦，等會提納裡跟賽諾就該到了。”他擡起手肘撞艾爾海森的三角肌，朝書架方向努努嘴。

“不是去蘭巴德酒館麼？”艾爾海森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不過節奏紊亂的呼吸還是暴露了他的激動。

卡維義正言辭：“是呀，但還是把家裡收拾好的嘛，我可不想開開心心吃飯喝酒打牌回來還要大晚上收拾衛生。”

艾爾海森拉住準備進去卧室的卡維，“不想那就不收拾。”

“雖然說家裡還挺幹淨，但還是清潔一下灰塵比較好。”卡維道。

“我的意思是，這些事情可以交給我，我們在同居，我本來就應該分擔這些家務。”艾爾海森已經拿着雞毛撣子拂書架上的灰塵了。

卡維挑眉，開玩笑道：“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我不提你都不動。”

“以前是以前，沒名沒分的，要是我不說讓你交房租，你恐怕甯願在酒館死撐都不願意跟我住一屋。現在不一樣，大家都知道我們同居談戀愛，家長也見了，已經沒得反悔了。”艾爾海森擡頭看向卡維笑了笑，“卡維哥哥。”

卡維透過眼前的艾爾海森仿佛看到了好多年以前那個青澀的小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