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提納裡沒忍住,看見卡維回頭又看了他一眼,趕緊收住,“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們繼續聊。”
卡維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艾爾海森所有氣他的場面。
“原來是這樣啊。”卡維擠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我先不打擾鐘離先生跟達達利亞先生了。”
卡維轉身走到角落那桌,收起尴尬跟白術和七七打招呼:“白先生和七七小朋友,上次符箓的事也多虧了你們幫忙。”
白術推了推眼鏡眯眼笑道:“艾爾海森的丈夫倒也不用那麼客氣,他也托旅行者給我們寫過緻謝信了。”
好好好,前有卡維的丈夫艾爾海森,後有艾爾海森的丈夫卡維。
艾爾海森這小子還給整上花活兒了。
卡維的笑容有點挂不住,也想跟着笑。
白術用手背感受了一下茶溫,确認已經冷到合适的溫度了,端起來送到七七嘴邊,這畫面在燈光映襯下朦胧又溫馨。
“白先生,煙花。”七七指着遠處正在準備的煙花。
“嗯嗯,煙花等會兒就開始放了,我們還能看到舞台的表演。”白術柔聲笑道,“憋着不笑出來對身體不太好。”
卡維極力忍着,說話聲音已有些許發緊顫抖,“那我就不打擾白先生了。”
卡維剛回到自己的桌子,提納裡就捂着肚子,彎腰悶笑,“我就說艾爾海森被你慣壞了吧。艾爾海森的丈夫,卡維的丈夫。哈哈哈哈~”提納裡抹去笑出來的眼淚,“你們倆花樣真多,不是在大書記官辦公室幽會,就是在大巴紮當衆告白,現在還喊上丈夫了。哈哈哈哈,我等會兒,我等會兒要告訴賽諾。”提納裡差點笑岔氣。
“我也不知道有這事兒好嗎?!艾爾海森搞出來的,我可以點都不知情啊。”卡維跟着笑了起來,笑艾爾海森總是一本正經,私底下居然有這種小心思。
“什麼我搞出來的,說話之前至少看一下當事人在不在吧。”艾爾海森面無表情跟鐘離和白術點頭示意。
卡維别過頭,傲嬌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艾爾海森環視了一周,從鐘離跟白術别有意味的目光裡找到了答案,視線重新停留在卡維臉上,眉毛一挑嘴角微微勾起,“我也沒寫錯吧,難道不是嗎?”
“懶得跟你說。”卡維朝艾爾海森腳踝踹了一腳。
艾爾海森臉上的笑容漸濃,伸手哄小朋友似的摸卡維頭頂。
現在不想說那就先不說,等會兒回到酒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慢慢說。
艾爾海森的眼睛就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能倒映璀璨燈火,也能倒映卡維,隻是那延綿的燈火成了卡維的背景闆。
他見卡維一臉要笑不敢笑的表情,又掐了下卡維臉頰,在卡維開口之前換了另外一隻腳給他踹。
卡維憋不住了,眼眸的笑意汩汩外湧,影子也跟着輕輕抖動,“你什麼毛病,還換腳給我踢,不疼啊?”
“反正你不會用力。”艾爾海森道。
卡維嘟囔道:“你可閉嘴吧。”
提納裡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糧,剛剛還嘲笑他們的花活,現在笑不出來了,幹咳兩聲提醒倆人差不多得了。
艾爾海森順手拿起個橘子,白色脈絡都剝幹淨了才遞給卡維。
賽諾姗姗來遲,手上捧着琉璃袋跟清心拼成的花束。
提納裡喜歡研究植物,所以他回去放行李的路上跟艾爾海森聊起璃月的植物,放好東西就跑去榮發商鋪買了琉璃袋跟清心自己包裝。
“剛剛我在樓下擡頭看你笑得挺開心的,怎麼了。”賽諾不知道提納裡喜不喜歡他送的花,有點兒緊張。
提納裡埋進花束裡,深吸一口氣,清新淡然的中藥味直蹿腦門,瞬間精神了,隻是不怎麼好聞。
“謝謝,很好聞。”提納裡在桌子底下悄咪咪牽起賽諾的手,笑道:“剛剛在笑艾爾海森寫信的署名。”
卡維聞言渾身一激靈,嘴裡的橘子都沒來及嚼就咽了下去,太着急還嗆到了,果汁從嘴角溢出來了些許。
艾爾海森絲毫不介意那兩個稱呼的事兒重點在關心卡維。
他被卡維的反應可愛到了,眉眼泛起笑意,順手抽了張紙巾給卡維擦幹淨嘴角。
卡維眼神祈求提納裡别說出去,但提納裡當看不見,用隻有他們四個聽得見的聲音笑道:“卡維的丈夫艾爾海森先生,艾爾海森的丈夫卡維先生。”
賽諾愣了一下,目光投向艾爾海森,眼神交流,兄弟,你挺行啊。
卡維抓起一塊橘子塞進艾爾海森嘴裡,佯怒咬牙切齒道:“請吃橘子,卡維的丈夫艾爾海森先生。”
艾爾海森眉開眼笑,橘子甜,學長裝生氣實則開心的樣子更甜。
他揉了揉卡維臉頰,柔聲道,“煙花升空了,你快看。”
卡維悶哼一聲,轉頭卻看見有束煙花開出他的名字。
卡維恍惚了半晌,笑着牽起艾爾海森的手,兩人膝蓋撞膝蓋。
什麼嘛,提納裡說的不夠準。
明明艾爾海森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很慣着他,他現在隻不過是回應艾爾海森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