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子把這份文件代入了黑衣組織信息,毫不猶豫地回答:“松田陣平!”
“嗚哇,全名都喊出來了氣勢充足,”降谷零都震驚了一下,旋即露出些許抗議的神色,“等會兒,為什麼會是那個卷毛……那個松田啊!明明伊達班長看起來最可靠吧!”
你解釋道:“就是因為太可靠了,萬一這份機密文件被人窺觑,伊達班長會被優先懷疑是接頭人吧,松田同學氣質……嗯,就,不會被懷疑……”
“而且松田同學是直覺系,往往能給出最迅速的正确答案,他還自帶一個人際關系超好的萩原同學,相當于雙份力量。”難得有人跟你聊起你曾經喜歡的角色們,你忍不住把藏在内心深處的刻闆标簽pia叽插在了這兩位幼馴染的身上。
“那為什麼不是零?”諸伏景光提出異議,“零看起來也是那種很容易誤入歧途的——”
“咳咳咳!”降谷零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親愛的幼馴染,“我?誤入歧途?”
你沉默了一下,總不能說你默認了他倆會卧底找不着人吧……于是你委婉地找了個借口:“降谷同學,有一種過于認真工作的氣質,可能會更進一步……讓交付文件的人也被迫加入任務。”
你保證自己沒看錯,諸伏景光在那一瞬間露出一絲略滄桑的表情:“啊,我不能更贊同這點了……”
想起之前接受公安培訓,明明不是同一個部門,卻經常僅僅是傳個話就被自家幼馴染拉去做對練,諸伏景光真情流露:“精力旺盛的人真是可怕。”
雖然他也很享受加練就是了。
你們又聊了聊警校期間的趣事兒,他倆還問了你和萩原松田認識的經過,不知不覺就到了居民樓下。
“真的不需要送上去嗎?”諸伏景光從車裡探頭,看着你接過了沉重的箱子。
“沒事的,有電梯。謝謝諸伏同學和降谷同學的幫忙!”你笑着道了謝,眼神在他們臉上打轉,多看幾眼後覺得不妥,又撇開,“幫大忙了,那個,很高興能在警校又遇見你們,諸伏同學和降谷同學,要平平安安啊。”
熟悉的記憶再次浮現,諸伏景光仿佛看到了高中畢業那年流着淚說出這句話的你,你臉上的表情和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有點像他哥哥知道他即将去遙遠的東京當警察的時候,露出那種飽含珍重的表情。
他此時依然無法理解你對他或降谷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讓你這麼多年持之以恒地關注着,卻又不敢接近,汽車行駛的這一段不短的時間裡,即便是獨處,你也依然沒有開口明說,隻是忍不住多看幾眼,又多看幾眼,就好像……
就好像你已經知道了他倆的去向。
你沒有說出口,他和降谷自然也沒辦法斬斷這層詭異的關系,他記得你進的是機動隊,隻能決定回去上報,希望你能在“萬一”之中見到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這些念頭被深藏在他心底,溫和的藍色眸子注視着你,平和的一如那年夏天:“多謝x同學,将來工作繁重,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很實用的祝福,x同學還是老樣子,”降谷零也拉下車窗,揮揮手,“要平安哦。”
要平安哦。
你望着遠去的車,想到這是被留下的最後一人在此時說出口的最質樸的祝福,胸口就仿佛有個石磨在瘋狂摩擦你的心髒,密密麻麻的疼痛令人鼻子發酸。
糟糕,自己刀自己,刀刀暴擊。
沒關系,你安慰自己,視線轉向了隔壁不遠處的淺井别墅區,六個月後,這裡就将拉開那場悲劇的第一幕。
隻要能救下一個,都算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