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拿起藏寶圖紙,将“倒影魚”框起來,一點一點往後退,等到退到一個剛好讓前方大樓的燈柱成為“倒影魚”的魚眼時,他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他彎下腰,撿起了那枚東西:“金币?”
擡頭看去,似乎有幾個圓乎乎的東西吊在高處的黑暗中。
江戶川柯南退後幾步,環顧四周,看見了一根不太自然的麻繩,便過去搖了搖,果然,又有幾枚亮晶晶的硬币跌落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寶藏!”小島元太最沉不住氣,正要撲過去撿起金币,卻被人搶先一步。
三個跟蹤了将近一整天的男人終于從黑暗中走出,露出兇狠的笑容。
“真是辛苦你們了,小朋友。”
不知道危險性的小島元太大喊着想要拿回寶藏金币,江戶川柯南終于意識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卻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着小島元太被揍了一頓,人質在手,小孩子們不敢反抗,乖乖被綁了起來。
“卡巴那到底把東西藏哪了?”其中一個金發男人說着意大利語,神情很是不耐煩。
“反正就在這個屋子裡,搜。”唯一的日本男人說,他看了那幾個小孩子一眼,故意換成日語,“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也找不到這個被叛徒藏起來的地點。”
“我們繼續搜,你去問問那個小孩,”另一個金發男人指着柯南說,“他們肯定知道。”
日本男人聳聳肩,走上前,從懷裡掏出手槍:冷笑:“來吧,把你們都知道的說出來,寶藏到底在——嗷嗷嗷啊???”
正當他要掏出武器的刹那,一隻如鋼鐵般的大手狠狠捏向他的手腕,男人猝不及防,連聲哀嚎,痛得跌落了手槍,柯南抓住時機,立刻用沒有被綁住的腳勾走手槍,和其他孩子一起把手槍藏在了中間。
旁邊兩位金發男人正準備上前幫忙,下一秒,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逮捕!”
冰冷的手铐拷上這三名罪犯的手腕,人高馬大的警察才打開了手電筒,露出那張正氣十足的臉。
“你們都沒事吧!”伊達航叼着牙簽,蹲下身子,摸了摸柯南的腦袋瓜,把那隻危險的槍支拿走,交給旁邊的兩名警察,自己騰出手幫他們解綁,“反應很快嘛小孩兒。”
“你莫非就是,伊達航警官?”柯南一被松綁,就迫不及待地問。
“哦?你認識我?”伊達航松開了其他孩子的繩子,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小島元太的傷口。
“聽……毛利叔叔破案的時候聽目暮警部提到過,啊哈哈哈……”柯南打着哈哈,沒想到第一次見到這位他所好奇的警官,是在這種場合下。
“毛利?”這個姓氏,好像隻有目暮警部這幾天總是提起的某位前輩,“毛利小五郎?”
“是的,毛利叔叔是個偵探……”
“我們也是我們也是!”被解綁的孩子都圍了過來,“我們發現了藏寶圖!”
說起來……柯南好奇的問:“伊達警官,你們是怎麼發現這群壞人的呀?”
伊達航扭頭看了一眼戴墨鏡的三個強盜,有點無語:“因為有好心路人看見三個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外國人跟蹤四個小學生,于是報了警。”
“雖然近幾年外國遊客越來越多,但這麼大搖大擺戴着墨鏡盯着四個孩子,也太誇張了。”
柯南噎住,和其他三個小孩一起低頭看了看三個強盜。
好像是耶。
“而且你們幾個,”伊達航重新轉向幾個孩子,“這麼晚卻敢跑到這種偏僻的樓層!”
四小隻大呼不妙。
“全部通知家長。”
粗眉毛的高大警官大手一揮,沉痛地宣布。
不過,回了警局後,那些收繳的金币贓物,在這位嘴硬心軟的警官提議一下,每個人得以拿着一小捧金币拍照留念,也算是為這次尋寶之旅做了個不錯的落幕。
聽完整個故事,你不得不感歎這運氣。你騎着車子找半天,也比不上諸伏景光随意一撇。
見你反應不對,諸伏景光猜到了:“所以這也是未來?”
“是的,呃……我隻看到了一點點。”
這種小案子被你忘得七七八八,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關鍵詞,你壓根想不起來,比起日常小支線,雖然聽起來有點殘忍,但劇場版更讓你擔心。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想都救,你那普普通通、每月歸零的記憶力也沒給你救的條件,一千多集劇情,穿越已過十三年,你的大腦真心遭不住。
不過……
提示都到這裡了,諸伏景光能不能意識到,他們一直以來讨論的“主視角”,就是那位聰明的紅領結藍西服小孩呢?
又或者,随着近幾天毛利小五郎的刷單一樣的破案,認為毛利小五郎是事件的中心?
可惜自從暈過去那次後,大家有什麼新想法都遮遮掩掩起來,你現在并不知道這群聰明人猜到了多少,加上元年開始後,案件驟增,各路偵探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每個人都忙得腳不連地,包括一直以來在收集黑衣組織消息的諸伏景光,連聚餐的機會都驟減。
前天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拿着“新幹線炸彈被一個小孩子當足球踢飛,沖碎高硬度車窗在空中爆炸”的案件回執百思不得其解,昨天伊達航看着高木涉提交“咖啡是毒藥蛋糕是解藥,全場十來号人精準受害者隻喝咖啡不吃蛋糕所以他死了”以及“年邁老頭身穿全套重型铠甲殺了成年男性還把人釘在牆上”的現場報告迷惑而茫然。
諸伏景光對着槍械火藥交易大幅度增加的情報緊皺眉頭,隻有你吹吹保溫杯裡養生茶的熱氣,望着忙得掉頭發也堅持抽空摸魚的野村警部,貼心地把今年給同事的節日禮物全部換成了養發丸子。
你還專門把一些加了華國中藥的補湯炖菜的方子抄錄下來,給好夥伴們補補身體,當然,沒幾天就傳遍了警視廳,聽說食堂(包括隔壁監獄的食堂)已經開了個新窗口,專門提供部分補湯,還挂了個“無明の騎士·再度歸來”的牌子。
事到如今,你已經能很冷靜地面對這個超中二稱号了,反正這玩意兒傳到現在沒有一點符合你的形象,完全不擔心有人能聯想到你身上。
什麼?你一周都沒去食堂,冷落了你親愛的戰友萩原和你親愛的飯搭子同學?
哈,那是因為忙,懂吧,忙。
你掏出便當盒,一臉深沉地走向休息室,半路被沒了你做搭檔吃飯都不香了好幾天的飯搭子同學憤怒劫走,塞回食堂的角落。
“這個角度看不到牌子,不準跑!”她生氣地推給你一盒警視廳旁某家甜品屋新出的不是很甜的奶油小蛋糕,“說好的要一起吃飯,不準背叛革命的友誼!”
“這是收買費嗎?”你指着小蛋糕問。
“不然呢!”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那好吧,你美滋滋地把收買費吃掉,決定面對命運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