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口,其實和一位男性共同使用廚房後,你做的過量食物每次都能被解決掉。
佐藤美和子知道你經常自己下廚,深信不疑,便問白鳥任三郎:“白鳥桑呢?”
“我約了心理醫生。”白鳥任三郎有些遺憾地回答。
你心下一動,連忙接話:“心理醫生?”
“工作上總有些不可避免的事情,有時和醫生聊聊,算是一種開解。”白鳥任三郎看你似乎有些意動的樣子,掏了掏口袋,從名片夾中找到一張名片遞給你,“這位醫生名氣不錯,一些警察也會找他,可信度比較高。”
你接了過來,目光落在上面,指尖下意識地攥緊了名片一角。
「米花藥師野醫院心療科風戶京介」
可信度那是高,信息全進他肚子裡了能不高嗎。
“多謝,我會考慮的。”你笑了笑。
“我暫時還不需要什麼醫生,”佐藤美和子随意揮揮手,“一想到能抓住更多的罪犯,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都能忘記啦。”
說着,左邊走廊,調任來警視廳沒多久的圓臉刑警千葉和伸正從審訊室押送一位犯人回拘留室,肉眼可見犯人的下巴腫起碩大一塊,一邊嗚嗚哀嚎一邊挪動着,在路過大廳看見佐藤美和子的瞬間,應景地抖了抖。
……是這種解壓方式嗎!
你敬佩地目送渾身飄着小花兒的佐藤美和子離去,白鳥任三郎跟着一起去停車場。你和他們不順路,你的鈴木隼不占汽車車位,就停在門口。
待你騎着車到家,不經意一擡頭,卻發現頂樓那一戶并沒有開燈。
打開門,進屋便看見冰箱上貼着的便條,除了近三日的日期和氣溫提示,還有一張貼在最下面:「外出,可通話」
你試着先短信了一下他,短信發過去沒多久,電話就打來了。
“怎麼了?我需要現在回去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穩,應該沒有打擾到他的工作。
“啊,不,是這樣的,”你将整件事包括伊達航給的資料都告訴了他,“你現在不在東京?”
“原來是這個案件……”諸伏景光沉吟片刻,道,“伊達的辦法可取,但必須穿好防彈衣,防彈衣我放在了老位置。讓萩原和松田側面盯梢。我會盡快趕回去。”
隻有涉及組織的事情,諸伏景光才會這樣語焉不詳,你表示決不拖後腿:“我會盯緊他們!”
“……你也注意安全。”諸伏景光哭笑不得,他猶豫了一下,補充,“我房間床下的隔闆内有備用槍和煙霧彈,如果情勢緊急,讓伊達優先強行逮捕。”
“醫生也許在前案中清理了痕迹,但購□□支彈藥的路徑還是很好調查的。”大不了用點公安小手段。
“好,好的!”你記在心裡,“那個,要順利呀。”
挂斷電話,房間裡一下子靜得出奇。你怔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胃發出抗議,隻好艱難拖動雙腳,把自己挪進廚房。
電飯煲的保溫顯示燈是亮着的。
戳了戳按鈕,蓋子彈開,揮散撲臉的熱氣,四個捏出完美三角的飯團整整齊齊擺在你面前,每一顆珠圓玉潤的大米都在喊着“快快吃掉”,藏在飯團裡的菜肴香氣使勁兒地往鼻子裡鑽。
空蕩蕩的心一下子掉回肚子裡,你壓不住翹起的嘴角,洗洗手,直接拿起一隻飯團,嗷嗚地張大嘴巴咬下去。
是菠蘿咕咾肉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