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萩原研二補充道:“其實,因為這兩次襲擊,班長有試着直接說出對風戶京介的懷疑,可惜沒能成功。”
“不過我已經在走訪周邊的射擊俱樂部了,看看能不能搞到他會槍的證據。”
你沉思片刻,提出:“釣不出他,釣友成警部的兒子友成真呢?”
“……不信任警察的話,同樣很難。”萩原研二環視一周,在座各位都穿着制服。
沒有辦法直接指證風戶京介,調查陷入停滞,目暮警部最終答應讓奈良澤治做誘餌的請求,伊達航隻得偷偷把防彈衣給了他。
奈良澤治:防彈衣是可以私人購買不犯法……但有沒有太奢侈了點。
伊達航:奢侈,借的,别莽。
雖然這個借口聽上去很敷衍,不過奈良澤治想到之前那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連開數槍的樣子,倒也後怕,選擇好好穿上。這個舉動在接下來的襲擊中救了他一命,襲擊者繞過了警方布控,傾洩子彈的過程中起碼兩槍擊中了他的背部,然而在伊達航追上來之前,又逃掉了。
陷阱失敗,警視廳内部不得不對在場人員徹查。萩原研二認為:“他是心理醫生,白鳥能信任他,說明他有足夠的能力,警方布控本身就是和罪犯做心理鬥争,誰預判多一步誰就勝利。”
這次失敗的結果就是,襲擊者察覺到了警方開始布控,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沒有對相關警官進行新的襲擊,警戒的警員交替值班,疲态漸顯,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緊要關頭,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并沒有留在警視廳值守。
“原來是這樣呀,真是謝謝你,幫大忙了。”萩原研二彎彎眼,對着手機說道。
“哪裡,隻是一點小事啦,明天我也會繼續的!”電話那頭,米花藥師野醫院的前台護士咯咯笑着,聊了兩句,才挂上電話。
松田陣平往外呼出一口煙霧,胳膊搭在車窗上,斜了幼馴染一眼:“收收你臉上的表情,不懷好意。”
萩原研二冤枉:“我哪有,護士小姐是好心幫忙。”
隻不過幫她分析了一下出軌的男朋友,于是護士小姐決定幫助苦惱的警官先生檢查每日各崗位主治醫師到崗情況而已。他可是正兒八經出示過證件的!
“幫你一個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去幹搜查一課的事情嗎?”松田陣平彈彈煙灰,墨鏡下的眼睛望着不遠處挂着紅燈的小旅館。
萩原研二也将視線移了過去,嘴上還回着:“這可不是我開的頭。”跟x學的辦法,超好用!
車内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差不多抽完一根煙的功夫,松田陣平捅了捅身邊的人。萩原研二透過防窺玻璃,看見了一個矮小瘦削的男人從破破爛爛的旅館後門走出來,雙手插在鼓鼓囊囊的大衣裡,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圍。
車内兩人都沒有貿然行動。
“确定了?那個醫生就是從這個人那搞到子彈和手槍的?”
“醫生近一年都沒有長時間的外出記錄,他去的射擊館和這個人路線高度重合。幸好泷醬知道這個武器販子。”
松田陣平:并不想思考為什麼諸伏會知道這個武器販子。
“這兩天定位器都沒怎麼移動,”萩原研二打開手中的書冊,點了點,追蹤路線出現在屏幕上,“終點就是這個旅館。”
松田陣平抓抓頭發,把卷卷的頭發抓得更蓬松:“現在怎麼辦?我們得先把這個人的貨斷了,不能留機會再讓那個醫生‘補貨’。”
對面這個人隻是一個進貨賣貨的,重要的是他的上線下線,這需要長時間盯梢,不是他和萩能直接解決的事情。
萩原研二打了個響指,絲毫不擔心:“錄像準備好了,回警視廳,這是搜查四課的活兒。”
不管萩原研二用了什麼巧舌如簧或者人格魅力,總之搜查四課悄無聲息地布控了旅館附近。好好上着班突然天降大魚,四課警部大力拍着胸脯表示看見的所有可疑人員都會被錄像記錄,保證參與過交易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你懷疑的那個人我也會幫忙注意,”四課警部拉着萩原研二小聲,“警察的直覺這種東西很難說,幫你留意個人而已,也不違反什麼,放心。”
“那就要拜托你了。”微長發的男人一副托付身家性命的信任模樣,等離開了四課辦公室後,就看見靠在旁邊牆上的墨鏡卷毛。
松田陣平見他談妥,拍拍衣服上的牆灰,賴洋洋地站直:“我可不信那種走私販子不會留購買者的把柄。”
“沒留也沒關系,槍支和子彈的走私一定會有詳細記錄,對照一下型号就知道。”
隻要不是神奈川那次一樣悲催地滑落深海的話,無論是走私方還是收貨方,對于昂貴又容易引發大問題的槍械彈藥都會進行記錄。事實上,就連神奈川那一次,警方都不得不拼盡全力打撈,來和收繳的賬本對賬。據萩原千速所說,海邊警方打撈隊的燈閃了得有個把月。
“這邊處理完畢,班長那邊還沒動靜,看來,婚禮酒店上的事情必須發生了。”
“是啊。”
萩原研二在機動九隊辦公室前站定,敲敲門,對上你望過來的眼睛,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