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亞坐在床上,墨綠的長裙被她壓在身下,壓出幾朵褶皺。她把光腦扔在一邊,整個人躺下,這樣的生活雖然平靜順遂,可她總是覺得怪怪的。
她應該是被養在宮殿裡的金絲雀嗎?
莉莉亞握緊拳頭揮舞了一下:我肯定不是吧。
她的意識漸漸沉去,但我應該是一個好媽媽吧。
塞爾托裡烏斯站在她的寝殿外,屬于他的信息素告訴他莉莉亞已經睡着了。
她沒蓋薄被,整個人躺在床上,臉頰睡得泛紅,無意識地轉個身,墨綠的裙擺被掀鋪開來,風輕輕吹過,是一片綠意的海。
沒穿軍裝的男人站在這裡,感覺到她身上逐漸攀高的溫度。塞爾托裡烏斯很早就發現了,莉莉亞不僅體溫較之一般蟲族高了不少,還會在情緒激動時迅速升高,但他今天才知道,原來她睡着了也會像發燒一樣高溫。
他的精神力暴動一直很嚴重,但從未出現過無法控制的狀态。
可因為莉莉亞,塞爾托裡烏斯忽然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精神操縱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她回歸時,他的精神力竟然悄悄攀上她的小腿,把經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變得濡濕粘膩。
他愕然發現無法收回這個違背主人意願的精神外化,正如同此刻,他的精神力不顧他意願地鑽進她的寝殿。
因為之前惹得她皺眉,這一回,那不聽指令的精神力先是卷起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而後乖乖趴在她長長的烏發上,隻是偶爾大着膽子去□□她的臉頰,卻不敢流連。
塞爾托裡烏斯的耳朵绯紅,他有點生氣,不願意進去,隻是釋放了足夠的信息素,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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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支艦隊試圖闖入舊奧瓦裡安。
博士居高臨下的地看着那場爆炸中幸存的兩個獸人,那個蟲族的精神力極其強大,即使自爆了也不是那些獸人能夠抵擋的。
可他卻意外得知,竟有兩個人活下來。
博士眼神晦暗,他想,蟲族無法主動傷害的存在,除了蟲母,還會是誰呢?
至于這兩個幸運兒,不過是因為觸碰時沾染了那個蟲母的味道,才能在那樣無序的精神力屠殺之下幸存。
可是,無論怎麼想,那個女人都是古人類。
博士是聯邦的天縱奇才,他畢生都緻力于研究古人類這個種族,他無比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當他堅持向聯邦聲明:即使那個女人是蟲母,她也一定是一個古人類。
那群屍位素餐的蠢貨竟然敢質疑他的論斷。
博士怒道:“蟲母從未被記錄,你們怎麼知道蟲母不會是古人類。”
聯邦的輪值主席笑呵呵地打圓場:“博士息怒,蟲族和古人類确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這一點,您比我們更清楚。”
博士根本不買賬,他繼續說道:“那兩個獸人說,他們是在奧瓦裡安發現她的。”
一個來自奧瓦裡安的古人類,竟然成為了蟲族的蟲母。
看來,如今能夠主宰蟲族的這個新任蟲母,隻會是基因同化的産物。
他像找到新玩具的小孩,眼睛裡冒出的狂熱甚至讓輪值主席感到不适。所以說,任何時候都不要去招惹這種科學瘋子,沒人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輪值主席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淡淡地說:“也許,我們曾見過蟲母呢。”
而後又無所謂地笑了,吩咐道:“記得給這位偉大的科學家立一塊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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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尼菲克斯隻身一人就截停了那支艦隊。那些人坐在駕駛艙中,看着一道光閃過,刹時,星艦上所有的設備報錯,紅光閃成一團。
博士暗罵一句,恨毒地看着他,卻在下一秒被直接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