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猛地擡頭:“有人過來了!”
他在這裡施下的幻術在剛才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就被沖破,碎片的光照亮了半座山,如果這還沒人察覺,那駐守此地的鬼殺隊隊員豈不是與瞎子無異。
“走!”
幾人迅速回收地上的燒烤簽子和筷子,這可不興浪費。雖然穿了鬼之後不方便再穿肉串,但下次還能繼續串鬼不是!
锖兔臨走之前往藤花林最後看了一眼,沖着藤花間的一個戴着藍色小花圖案狐面的身影點點頭,然後跟着離開。
幾個人花了點時間才找回之前藏在山下的摩托車,鬼鬼祟祟地趁着别人湧到山上查看情況的時候騎車離開。
……
在天邊熹微的晨光中,一隻純黑的烏鴉撲扇着翅膀飛入一座被藤花包圍的大宅。
“藤襲山生變!藤襲山生變!山上出現亮光,鬼死了!死了!”烏鴉嘎嘎地叫喊着,一隻手伸過來從它腿上解下一個紙卷,上面更加詳細地描述了日出前不久藤襲山的突變。
“籠罩藤襲山的不明亮光将山中預備的鬼消滅了大半……”一道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緩緩念出上面的内容,“就讓香奈惠去看看吧。”
“這會是……我預感到的變數嗎……”
回到淺草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松山久幸困得直打哈欠,上下眼皮拼命打架,但偏偏到了該出攤的時候了。
锖兔過意不去地說:“店長,今天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如果不是為了他的事情,大家也不至于跟着忙活了一晚上。
一期一振也說:“我先去找戶人家,剩下的……”
千手扉間說:“我來。”
一期一振不參與店鋪經營,锖兔又還什麼都不懂,松山休息,絲也不可能跟來,能幹活的除了他哪裡還有第二個人。
到底是不放心,千手扉間一邊嫌棄一邊誠實地留下了一個烏鴉分身,然後和锖兔一起推着攤子往昨天的地方趕去。
這邊的松山久幸呼呼大睡,另一邊的藤襲山也迎來了兩個人。一個身着蝶翼紋路的羽織,一個發尾泛紫,腦後别着一枚大大的蝴蝶發卡,兩人都穿着鬼殺隊的制服。
“花柱大人,您終于來了!”一名駐守藤襲山的隐成員迎上來說,“我們已經找到了昨晚出現異狀的地方,這就帶您前去。”
披着羽織的少女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黑發如瀑,頭兩側分别别着一枚蝴蝶發卡,溫柔笑着的時候半點也看不出是位于鬼殺隊劍士頂點的柱:“麻煩你們了。”
“不、不麻煩!”
他們來到藤花林中的空地上,這裡明顯能夠看出有什麼東西被拖拽過的痕迹,以及棍狀物插過形成的孔洞,以及一些抓痕和腳印。
花柱蝴蝶香奈惠檢查一遍後差不多明白了這裡發生過上什麼,說:“看起來應該是有一隻鬼曾經被分割固定在這裡,對方手中很可能沒有日輪刀,無法在夜裡消滅鬼,所以采用這種方式等待日出,選擇這塊空地也是為了更好的照射到陽光。隻不過後來似乎出現了什麼意外。”
蝴蝶香奈惠身邊的短發少女是她的妹妹蝴蝶忍,兩人這次一同出來其實是有另一件事情要辦,隻是剛趕到附近,藤襲山就發生了這件事,所以才會被臨時調動過來。
蝴蝶忍雖然才十四歲,但對醫術藥物很感興趣,并且在此道上頗有天賦,和姐姐一起經營着鬼殺隊負責救治傷員的蝶屋。
她沒有放過現場任何一點蛛絲馬迹:“看痕迹,應該是從選拔的林中一路拖出來,對方至少有三個人。這時候山裡應該已經放入了不少鬼,他們偏偏挑中這隻,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而且……這個體型,這不是應該出現在山中的鬼。”
根據空地上的痕迹判斷,這隻鬼的體型極為龐大,不可能才吃幾個人,根本不是參與選拔的成員能應付的,這會是昨晚的神秘來客盯上這隻鬼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