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背着松山久幸不方便拔刀,蝴蝶香奈惠的刀正插在地上,煉獄杏壽郎雖然意外,但從無數次戰鬥中錘煉出來的意識讓他立馬反應過來。
不過有一個人速比他更快,銀白刀光閃過,伸長的觸手再次從中被斬開,但這一次它沒有繼續活動,而是化為齑粉徹底消失。
刀劍歸鞘,綴着寶珠的流蘇輕輕晃動,仿佛一切未曾發生過。
蝴蝶忍眼中充斥着驚愕,扉間先生分明是和她一起在治療,竟然還能分心注意那邊的動靜,并且在當事人煉獄杏壽郎之前拔刀。
好強!
煉獄杏壽郎呆愣了一瞬,然後鄭重道:“非常感謝!”
“應該是我多管閑事了,沒有我你也能自己解決。”千手扉間單純是這段時間帶大孩子帶出來的條件反射,“抱歉,那東西沒了。”
蝴蝶香奈惠搖搖頭笑着說:“沒關系,其實還剩了一點。”
她又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這次沒有打開,還是之後找個安全的地點和其他柱一起研究吧。
“不過我和一期先生也砍了好幾次,這東西卻依然活着,不知道扉間先生是怎麼做到的?”蝴蝶香奈惠明白雖然也有他們兩人并沒有盡全力的原因,但千手扉間剛才也隻是用了一擊而已。
千手扉間将手中的一期一振放回地上躺屍的兩人中間:“與我無關,是這柄刀的作用,他算是……神刀。”
知道内情的锖兔抽了抽嘴角,可不就是神刀,雖然一期先生一直說自己隻是勉強劃為神的刀劍付喪神,可他一直有認真聽,能登上高天原的刀劍付喪神怎麼也不可能普通啊!
他擡起頭看着萬裡無雲的天空,如果這蒼穹之上确有神明的話,那祂們現在是否正垂眸觀察着人間呢?
“原來如此。”蝴蝶香奈惠暗道這次回去之後,恐怕要聯系神道那邊進行新的嘗試。
沒過一會兒蝴蝶香奈惠的鎹鴉帶着鬼殺隊的醫療隊和其他人員趕到。他們猛地看見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兩人,眼淚都飙出來了。
“音柱大人!水柱大人!”
“哇啊啊啊啊啊!要趕快——”
一群人頓時将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千手扉間眉頭一皺:“死不了,都讓開點!”
救治基本結束,毒也被清理出來。他起身将其中一半丢給蝴蝶忍,另一半一言不發地自己收下。
不得不說,人的數量越多,有時候會越給人安全感,雖然可能後面到的這些人都不夠千手扉間一個人砍的,但大家叽叽喳喳地就感覺莫名安心。
“感覺氣氛很不錯呢!”松山久幸小聲嘟哝着。
锖兔說:“大多數都是很不錯的人。”
身穿黑色制服的鬼殺隊隊員在最外圍警戒,裡面是隐的成員将兩個柱放上擔架,另外有人在和蝴蝶香奈惠彙報。
“風柱不死川大人距離比較遠,所以先趕過來支援的是悲鳴嶼大人,主公說目前形勢不明,不用硬扛,在确認周圍沒有被波及的普通人之後可以撤退。香奈惠大人,不知道這邊情況怎麼樣?”
上一代的柱們陸續折損或離開,現在鬼殺隊隻有五名柱,一下子折損兩名甚至更多的話,将是難以承擔的巨大損失。
“是悲鳴嶼先生……”蝴蝶香奈惠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聊到的那個叫沙代的孩子。
“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蝴蝶香奈惠搖搖頭,她将初步調查結果提了一遍,“守好四周,在毒霧散盡之前防止有人誤入,你們也是,毒性強烈,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其他的我會和主公當面詳聊。”
“是。”
交代完這些,蝴蝶香奈惠走向正興緻勃勃纏着一名隊員,試圖借對方的日輪刀一觀的松山久幸。
“我就看看,不白拿你的,真的,我發誓!我要是說話不算話,阿兔今晚就餓肚子。”行動不便的青年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哀求着,“我沒有劍術天分,但是超級羨慕大家,我家阿兔也是,我們還沒摸過真正的日輪刀,可能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了,拜托拜托~隻看一眼就還你!”
被迫成為襯托的锖兔總算有幾分明白了扉間先生時不時的歎氣,但在他看來,店長比他大兩歲還能保有這樣的性格,不正說明店長是幸福的嗎?!活着的人越是幸福,他們這些人的犧牲才會更有價值啊!
暗中觀察的千手扉間暗道不好,這孩子怎麼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了,要知道越是退讓就越容易被人蹬鼻子上臉,當心步上他的後塵,成為下一個有着操不完心的人。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不是好事嗎?既然有人樂意自願入苦海,他不正好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