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他們并非人類,而是和他一樣的鬼?
還有那個神出鬼沒的赤瞳少女,她為什麼能準确找到本體所在?
憎珀天的身體開始拉伸變化,既然要逃走,那麼飛上天空是最穩妥的方法。半天狗被斬斷之後會被動進行分裂,但在關鍵時候,這種分裂體之間的轉化并非不能主動控制。
石龍子的狂轟亂炸的确給锖兔他們帶來了一些麻煩,但好在還能險險避開。千手扉間抓着兩人挪到安全地點,然後對上了竈門炭十郎疑惑的目光。
“剛才發生什麼了?不是已經砍到那家夥了嗎?”锖兔問。
竈門炭十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不清楚,我砍到一半,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将我拽開了。”
“果然,你也不行。”千手扉間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有感到意外,他結了個印,“稍等。”
千手扉間這具影分身突然嘭地一聲消失了,留下锖兔兩人面面相觑。
另一邊,夜色下靜谧的山林中,還沉浸在研究中的千手扉間本體突然擡起頭來:“哦~上弦之肆?”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将其封禁起來,然後繞過實驗桌,走到牆角的櫃子旁,将上面存放的卷軸一掃而空:“終于能嘗試一下了。”
白發男人關上這間臨時建造出來的實驗室的大門,再次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催動飛雷神鎖定坐标。但這次不同的是,他将分身留下,而本體則傳送到了還在發愣的锖兔和竈門炭十郎面前:“你們處理一下這裡,我追過去看看。”
說完人又消失不見。
竈門炭十郎不知道千手扉間具體是什麼打算,但現在的确不是能悠閑解釋的時候,他提刀站起:“石龍子的動作變慢了,可能是因為上弦之肆的本體距離越來越遠,所以逐漸失去力量。走吧,抓緊機會,不能讓它們在這樣繼續摧毀下去了。”
“嗯。”锖兔應道。
兩人走出藏身之地,擡首間,視野中似乎有細長的東西在月光下泛着淺淺的銀光。
空喜張開翅膀帶着怯鬼飛上高空,這個距離下面那幾個家夥不可能再追上來。他正準備松一口氣,突然感覺胸口一痛,随即有什麼東西踩上後背,讓他徹底失去平衡從空中墜落。
尋着動靜趕來的富岡義勇眨了眨眼:“有鳥掉下來了。”
宇髄天元頭也不回地說:“鳥什麼鳥,現在找的是上弦之肆,在那個方向,那麼大動靜你看不見沒發現嗎?不是關心鳥的時候。”
對比起另一邊肉眼可見的照亮夜空的龐然大物的攻擊,這隻墜下的“鳥”着實不起眼。
富岡義勇咽下了覺得那隻鳥飛得太高的話,大概是一隻捕獵的猛禽吧。
不過雖然如此,他們還是順便記憶了一下方位,因為不排除那是一隻鬼殺隊鎹鴉的可能。
而此時那隻墜落的“鳥”怎麼樣了呢?
空喜帶着本體從高空墜下,他意識到不妙,本想将本體的怯鬼投擲出去,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力氣,鬼引起為傲的強大的身體素質消失無蹤,全身軟綿綿地提不上勁,更别說逃脫了。而且一根根半透明的絲線飛速在身上纏繞起來,落地之前就将他們捆成了一個大繭,更是徹底杜絕了分離的可能。
空喜在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在這樣的沖擊力之下瞬間骨斷筋折,四肢扭曲,卻依舊被緊緊包裹,連一滴血都未能滲透出去。
“可以了。”千手扉間說。
纏繞成銀色大繭的絲線迅速抽離,千手扉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這段時間在竈門家教學時摸魚研究出來的專門針對鬼的禁锢符文貼滿空喜全身,并在周圍施加了簡易的結界,防止某個已經不成人形的東西分裂逃離。
特意帶出來的卷軸全部攤開,上面是是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這些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封印卷軸。
千手扉間特意換了一把普通的刀,在空喜驚恐的眼神中靠近他,幹脆利落地将這位上弦之肆分裂體的胸腔剖開,果然找到了再次躲藏起來的本體怯鬼。
這次千手扉間可不會再給對方變身的機會,一把封印符文糊上去,連一片衣角都休想露出來。然後丢在封印卷軸中心,雙手按在上面,卷軸上的符文扭動起來。半天狗似乎是察覺到危險,奮力扭動兩下,但效果就像小強蹬了兩下腿,最後不甘地消失在卷軸中央。
千手扉間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成功了。”
在他出身的忍者世界,卷軸是一種很實用的東西,下可記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能施展時空間忍術,比如封印術、通靈術等等,妙用極多。特别是封印卷軸,無論是封印一些忍術,使用的時候再釋放出來,或者存放武器都十分方便,有條件的忍者出門,身上都會揣那麼一兩個卷軸以備不時之需。
而在封印術上造詣極深的漩渦一族與千手一族有着姻親關系,千手扉間對封印術自然也有相當的研究,制造封印卷軸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