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久幸想着千手扉間忙得不可開交,所以這次還是他自己來吧。身邊有一期一振在遇上危險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還有作為最終保險的945。
時透薰的身體狀況還不支持她自己走出大山,隻能被輝一郎背在背上。兩個孩子背着收拾出來的包裹,一左一右站在父母身邊,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
陳舊的木闆已經有了些微開裂,但這也是他們生活了十年的家,一朝離開,心中的迷茫和不安也冒出了芽。
無一郎抓着父親衣擺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我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時透輝一郎笑着拍拍他的頭:“等你們母親病好了我們就回來。”
有一郎也繞了一圈,來到弟弟另一邊牽起他的手,仿佛是安慰弟弟,又像是在勸說自己:“不會很久的,我們很快就能回來。”
小孩子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不一會兒離家的愁緒就被下山的新奇替代,無一郎蹦蹦跳跳地看着逐漸陌生的道路,拉着有一郎的手叽叽喳喳:“哥哥你看那邊!是松鼠!還有那隻鳥!”
無一郎被拽了一個趔趄,無奈地說:“慢點,小心摔倒哭鼻子。”
無一郎眨着眼睛認真反駁:“我才不會因為摔倒哭鼻子,但是上次我見到哥哥不小心被樹枝絆了一跤然後偷偷抹眼淚。”
有一郎頓時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無一郎你閉嘴啦——”
“哈哈哈哈!”
松山久幸趴在一期一振背上,笑了笑說:“有一郎是個好哥哥。”
時透薰也柔柔一笑,隻是那笑容中帶着一絲愁緒:“嗯,無一郎心思單純,生活上也不懂得照顧自己,還好有有一郎處處護着,他很好地擔起了哥哥的責任。明明是雙胞胎兄弟,性格卻大相徑庭。但我有時候也會想,是因為我的原因,讓那孩子不得不承擔了太多,失去一個孩子應有的快樂。有時候晚上醒來,我發現他偷偷躲在被子裡哭,但我卻什麼也不能說。有一郎那孩子心思敏感,自尊心也強,如果發現他哭的事情被我們知道,一定又會别扭很久吧。但他無一郎一樣,都是很好的孩子。”
就像刺猬遇見危險,為了保護自己,它們會豎起渾身尖刺,充滿攻擊性。這是它們保護自己的方式,而有一郎也是這樣。
時透輝一郎也無奈一笑:“會好起來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希望。
松山久幸對此給予了肯定:“嗯,一定會好起來的。”
無一郎蹦了一會兒,終于消耗了一些精力,稍微安靜下來:“松山哥哥,絲哥哥和阿兔哥哥怎麼不在啊?”
“他們先回去了。”松山久幸說。
帶着時透一家速度太慢,隻能讓他們先回去,開業也不要求松山久幸本人到場,隻要絲在也一樣。
這樣他們也能稍微放緩一些,否則時透薰的身體很可能吃不消。
不過速度放緩也就代表有時間可以做更多事,比如說……
松山久幸一指頭戳在兩個孩子額頭上:“有一郎!無一郎!就從現在開始訓練吧!能學會呼吸法的話,你們兩個就算店裡的小幫手,我也可以給你們開工資。來嗎?”
“要!”
“好!”
聽說還有工資,就連有一郎也激動起來。
時透薰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她握住丈夫的手,看着孩子們雀躍不已的模樣,也寬慰起來。有一郎和無一郎能學一些保護自己的手段也好,一旦有一天真的遇到危險,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松山久幸用期待地眼神看着千手扉間,後者早有預料,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等會兒。”
千手扉間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解除影分身,将這邊的信息全部傳送回去。身在蝶屋,正提溜着竈門家一堆孩子和在這裡養傷恢複的鬼殺隊劍士特訓的千手扉間本體停頓了一下,把一名對戰的劍士毫不留情地踹飛兩米,然後說:“我離開一會兒,你們原地休息十分鐘。”
“太好了!”
“終于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