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說:“飛雷神印記我也已經打在了那家夥身上,衣服上一個,鞋底一個,頭頂一個。”
要不是擔心童磨私底下和人亂來,其實他覺得印記打在臀部後腰的位置比頭頂更安全。但他對童磨的品行沒什麼信心,又不是純愛戰士的宇智波帶土。
飛雷神印記若非施術者主動解開,否則很難被去除,不過這一條放在鬼身上大概不太絕對,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抛棄被标記的血肉。
“不過我建議還是先去寺廟看看,香奈惠既然說童磨是那個萬世極樂教的教祖,出了這種事兒,他的身份必然暴露,萬世極樂教的事情無法再繼續隐瞞。為了不洩露情報,說不定那隻鬼會将教中人全部解決掉。”千手扉間推測說道。
松山久幸眉頭一皺:“扉間先生,你能詳細感應到童磨現在的位置嗎?”
千手扉間閉眼感知片刻後神色有些微妙:“不太對,坐标感應變模糊了,奇怪……”
千手扉間蹲下身,随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着其他人都看不懂的數字和符号,神色越來越興奮:“空間!是空間阻隔!童磨現在身處另一片空間!”
地上的符号越來越多,松山久幸不得已讓一期一振将自己拖遠一些給千手扉間騰出發揮的空間。
粂野匡近隻在最開始看了一眼,就捂着腦袋老老實實蹲遠了些。
在千手扉間的專業領域,沒人敢越過他插話。又過了一會兒,千手扉間手中的樹枝突然斷開,他有些面色不虞,更改了幾個數字之後将斷枝扔到一旁:“他們那邊有空間相關的血鬼術,這種幹擾強度,是和蘭波類似的能力,空間的主人能在一定程度上對空間内的規則進行操縱。但因為不是真正完整的空間,所以隻要童磨身處空間内,我就能夠通過他身上的坐标錨點用飛雷神強行進入,但這樣做有被發現的風險。而且童磨現在已經離開。”
松山久幸一時之間也有些頭疼,他見識過蘭波的異空間,當然知道空間類的能力有多麻煩:“隻能先防備着,空間類的能力啊……會是鬼舞辻無慘嗎?但我們又不能打大boss,突到他面前也沒用啊。半天狗可以被封印,鬼舞辻無慘能這麼簡單被封印嗎?還是要從鬼殺隊那邊下手,找到真正能終結這一切的‘命運之子’再說。扉間先生,童磨現在在什麼地方?”
千手扉間說了一個方位:“以他的速度應該達不到這個地方,可能是通過空間進行了轉移。”
粂野匡近估算了一下:“這個地方離寺廟還有一段距離。”
松山久幸:“那就麻煩扉間先生和匡近你們再跑一趟,無論是聯系那名叫嘴平琴葉的女子也好,還是想法疏散一下寺廟的人也好,最好不要暴露身份,扉間先生的空間瞬移能力盡量不要被發現。”
因為這可以說是他們的底牌之一。
千手扉間和粂野匡近兩人都沒有反對。
松山久幸将散落的頭發别到耳後:“這邊的事情回頭再說,大家各自行動,我也該準備準備去見那位異界來的半妖先生。”
千手扉間目光一擡,對上一期一振,後者取下黑色美瞳之後的金眸在天邊躍出的第一絲晨光中熠熠生輝。一期一振點點頭,他會保護好店長的。
這一夜隻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鬼殺隊這兩個月接二連三收到柱遭遇上弦之鬼的消息。換在以前,那基本等同于人涼了,遺體也無法找回,但這幾次對上上弦之鬼的柱竟然都成功活了下來,雖然傷勢嚴重,有一個還在床上躺着,但活着至少還有希望。
蝴蝶忍受到姐姐出事的消息直接打翻了手中的試管,千手扉間的影分身掃了一眼,這一晚上白忙活了。
不過……人還活着就好。
他收拾了殘局,跟在飛奔離去的蝴蝶忍後面。
蝴蝶香奈惠不能移動,所以隻能蝴蝶忍帶着人和醫療用品趕過去。桑島慈悟郎聽說這個消息也想去,被千手扉間直接毫不留情地當着一衆劍士的面綁回床上。
别和他說什麼尊老愛幼,在他這裡隻有病人和受訓學生的區别,而這兩者有時并不沖突。況且真論起年齡,他們倆誰才是那個“老”還說不定。
千手扉間頂着桑島慈悟郎的罵罵咧咧把蝴蝶忍離開後人心浮動的蝶屋按下來,挨個兒安排了今天的學習任務,就連廚房的人也不放過。
太陽升起來了,新的一天新的訓練又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