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怎麼我沒人追,追我哥的倒是一茬接一茬。”許知恒将名片撿起來,有些郁悶。
“知道為什麼沒人看上你嗎?”應霜雪說。
許知恒搖頭:“不知道。”
“因為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應霜雪點了兩下許知恒的頭。
難道看不出許知泗對身旁的姑娘特别上心嗎?
匆忙洗完澡,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就巴巴跑去隔壁商場給她買衣服,還有剛才,人家不過和旁人多說了兩句話,就立刻闆着臉不高興,叫一聲“許阿泗”又給哄好了。
“你也不用這樣人身攻擊吧?”許知恒更郁悶了。
時彥一直目送許知泗和趙初想走遠,直到倆人的背影消失不見,方才收回視線:“剛剛那個女生,是阿泗哥的女朋友?”
應霜雪思考了一下:“現在還不是。”
時彥了然地點頭,站起身打招呼:“那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家很近,走着就能到。”
“好,冠軍賽賽場上見,注意别太累了。”
時彥笑了一下:“謝謝,賽場上見。”說罷沖其餘倆人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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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泗沒有喝酒,開車送趙初想回家,趙初想坐在副駕駛座,右手摩挲着裝舊衣服的袋子,有些心不在焉。
時彥果然非常在乎許知泗,她剛剛故意和許知泗親昵,那一瞬間,她看見時彥垂眸,眼睛短暫黯淡了幾分。
吃癟的樣子,還真讓人舒心。
隻是。
趙初想偷偷打量許知泗。
路燈一個接一個飛逝,在他臉上形成了不斷聚集又不斷流逝的光影,顯得他鼻子更挺了。
這個狗男人實在招蜂引蝶,認識他沒幾天,已經碰見他被搭讪幾次,如果他有了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她就再也沒立場在他身邊了。
許知恒說,遞名片的人很漂亮……趙初想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和他一起吃飯的那個人,也很漂亮,能一起吃飯,關系肯定不一般吧。
想到這裡,她咬了下唇,點開中午許知泗發給她的照片,轉發給了趙初聿。
趙蘑菇:【你認識這個女生嗎?】
趙初聿回複飛快:【簡程如啊,這誰不認識,快被老爺們熏臭了的滑闆大佬圈混進去了個清爽大美女,還強得可怕,采訪物料多到起飛,很出圈的。】
Y:【不過,我怎麼沒在網上看到過這張圖?你哪兒來的?】
趙初想随意編了個借口:【一個朋友偶遇的。】
簡程如,不就是許知泗傳說中撬了應霜雪牆角的女朋友?
感受到趙初想時不時投射來的視線,許知泗在路口等紅綠燈的間隙,偏頭望過來。
“偷偷看我做什麼?”他聲線帶着戲谑。
“沒偷偷看你。”趙初想立刻繃直背脊,坐正身子。
許知泗盯着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綠燈亮了,他視線擺正,腳踩油門沖了出去,随口道:“你看到了,我沒碰那張名片。”
聽到這話,趙初想愣了一下。
意識到他什麼意思後,她臉頰微微發麻。
随後雙手疊在一起,右手大拇指掐了一下左手的虎口,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麼回應。
“誰讓你太高調。”最終,她隻是小聲嘟囔了這麼一句。
……
車拐了個彎,上了城市高架,一路疾馳,許知泗伸手切了首歌,是許巍的《像風一樣自由》。
前奏剛出來的時候,趙初想耳尖一動:“你也聽這首歌?《像風一樣自由》,還挺适合你的。”
許知泗勾了下唇,單手捏住帽檐,将帽子往上擡了一點:“我之前喜歡追風,踩在滑闆上,速度快的時候,能聽見風在耳邊呼嘯,以為追到了風,就可以像風一樣自由。”
“現在還喜歡嗎?”
“不喜歡了,人追不上風,也不可能像風一樣自由。”
沒等趙初想回應,他轉移話題:“今天和我回家,不是為了修水管吧?是想知道那倆人和我究竟什麼關系?”
趙初想又掐了一下虎口,總覺得她被他像照X光一樣看得透透的,當即有點心虛:“我就是想多了解你。”
“了解我?”許知泗輕笑了聲,“你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問我。”
趙初想眼睛一亮,趕緊側過身子:“問你,你就會回答嗎?”
“嗯,過時不候。”
“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飯的女生是誰?”趙初想想都沒想,直接抛出了這個問題。
聞言,許知泗沉默地看了趙初想一眼,他本以為她會詢問自己在Red&Blue俱樂部的過往,被禁賽的真相,為什麼在WIN菜鳥訓練營隐姓埋名……
“簡程如,是我師妹。”許知泗不知為何松了口氣。
“網上怎麼說你們是男女朋友?”
“你看到的是哪個版本?”許知泗故意逗她,“是我們青梅竹馬早早私定終身,還是我使壞撬了應霜雪的牆角,才把她搶來?”
趙初想:“……”
她可以說都有所耳聞嗎?
好在許知泗沒糾結這個:“你還記得我和你提過我的滑闆老師蘇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