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逼他回家吧,但我哥是不可能回家的。”
“為什麼?”
“因為他當時離開家鬧得很僵啊,期中考試,他語文寫了個錯别字,沒考到100分,不敢讓我媽簽名,就拿給一直帶我們的保姆楊阿姨簽,被我媽知道了,她就把楊阿姨開掉了。”
“我還記得那是個雷雨天,她當天就讓楊阿姨收拾好東西掃地出門,楊阿姨舍不得我們,就一直求她,可是沒有用,她還是淋着雨走掉了。”
“後來,我哥就變得越來越叛逆,故意去做一些和我媽對着幹的事情。”
“我後來才知道,他是為了我才裝叛逆,他調皮搗蛋無法無天,我媽就會把精力放在管教他身上,那段時間,我過得還挺松快的,雖然也排了很多課,但是不去也沒人管我,老師白拿錢也不會和我媽告狀,後來我要出國讀書,我媽居然也同意了。”
“隻是沒想到,我前腳剛出國,他後腳就離家出走了。”
……
“咔哒。”這時候,許知泗換好衣服出來了。
他換了件藏青色的松垮短袖,背着羽毛球包走出來,見許知恒坐在離趙初想不遠的地方,他随口問了句:“聊什麼了?”
“沒什麼。”許知恒站起來,“哥,你今晚回家吃飯嗎?”
“應該不回,讓阿姨做你一個人的份就行。”
“好。”許知恒應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很近了,趙初想和許知泗換好鞋,出了門,等電梯的時候,她側過身子,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紋身也很久沒貼了,頭發染成黑色。
或許這才是本來的他吧。
“叮——”電梯到了。
走進電梯之後,許知泗歪着身體,湊過來問:“一直看我做什麼?”
“就,覺得你染完頭發之後特别乖。”
“哦。”許知泗點點頭,又問,“那你喜歡原來那個我,還是現在這個我?”
這句話讓趙初想想起那個在WIN訓練基地的下午,她發覺許知泗身上的香味變了,他也是這麼問她的。
“不都是你嗎?”她最終這麼回。
香味可以有千百種,可許知泗隻有一個。
……
到羽毛球場的時候,趙初聿和陸越汐已經在休息區等着了,這是一片露天的球場,環境一般,中間的攔網都生鏽了,大多都是周圍的小區居民,也不知道他倆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
趙初想跟着等了一會兒,又拉着許知泗去超市買了幾瓶水,回來時,還是沒看到動靜,隻好把塑料袋放在地上:“那大哥來了嗎?”
趙初聿掃試了一圈:“還沒。”
他們本就沒提前多久到,這會兒早就超過約定的時間點了,還是不見那位大哥的身影。
“丫的,他該不會慫了吧?”陸越汐看了眼手表,蹭地一下站起身,“不行,我得去門口等!好好等!”
說罷,她握緊拳頭,怒沖沖走了。
見她這個态度,趙初想總算覺得有點不對,什麼仇什麼怨啊值得這樣,于是拉住趙初聿問:“诶,人家真的隻是搶了你們場地?”
“是啊。”
“那陸越汐這火氣也太大了。”她性格一向大大咧咧,其實是很難生氣的,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被人搶場地的事情,但她都是大度地擺擺手,說句“算了,大不了換一個呗。”
趙初聿看了眼陸越汐的背影,也覺得不太對了。
這會兒,入口處來了三四個太妹打扮的人,湊到陸越汐面前說了句什麼,其中一人還推了一把陸越汐的肩膀,趙初聿眼睛一圓,趕緊沖過去,把陸越汐擋在身後。
許知泗正在喝水,看這會兒形勢不對,也擰緊瓶蓋放在凳子上,問趙初想:“羽毛球改幹架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倆人對視一眼,趕緊跑過去。
對方為首的女孩約莫十七八歲,長相清純,卻染着黃毛,手裡還掐着煙,沖旁邊吐了口口水,用煙指着陸越汐罵了句髒話:“就是你搶我男朋友是吧?真不要臉。”
陸越汐也不甘示弱:“誰搶你男朋友了,你自己對對時間線,你才是小三!到底誰不要臉啊?”
說着,兩人就要動手。
趙初想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羽毛球約賽變成了感情撕逼,她也不能讓陸越汐受欺負,剛想上前,突然想起許知泗現在身份特殊,要是被人拍到他牽扯進打架鬥毆事件裡,就不好了,于是攔了他一下:“你回避一下。”
許知泗一心注意這陸越汐那邊,沒留意趙初想,乍一下被推得一踉跄,又趕緊過來拽住她胳膊:“我回避,你打算上去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