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書院的課業分散,很多課程新生和師兄師姐都是分開上課。
今日是公孫玲珑來書院上的第一課。
請假了幾天,一來就碰上馬術課,真是對于她來說略微有些困難。
基本關于騎馬的方法她雖早已掌握,奈何這廢物身子,體力是很不耐的,恐怕在這馬上堅持不到一刻鐘。
以前去郊外遛馬都是歲宜幫她拉着缰繩的。
偏偏這整節課除了那個請假的洛易和水惜文,竟然隻有她和李一色兩個人,加上李一色騎術簡直出神入化,更稱得她格外顯眼了。
洛易沒來最好,屬實不想見到這個人,隻是這水惜文,她還是蠻想見的,有些遺憾,四大美人見了三,就差她了。
終于是等到教習結束了。
這課上得簡直如坐針氈,簡直就是對她公開處刑。
公孫玲珑暗歎,看來這馬術的印章注定與她無緣了。
打算自己騎馬遛遛,好久沒有騎馬了。
歲宜拉緊缰繩,安撫着身前的白馬道“郡主,小心,切記不可操之過急。”
公孫玲珑穩穩坐着,她倒是不害怕騎馬,甚至很喜歡奔跑的感覺,隻要在身子承受範圍之内,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留着歲宜一個放心的眼神,迫不及待便揮動缰繩奔跑起來。
歲宜察覺到她的喜悅,眼底也閃過幾分笑意,矗立在一旁。
看着她越來越遠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兩場刺殺,眉頭蹙起,看來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公孫玲珑本來是想慢跑一會,但是好久沒有騎馬,竟然有些按耐不住心情,不由跑得越來越快,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很興奮的,越來越快,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這馬更像是發狂了!
“歲宜!”
“郡主,拉緊缰繩。”
歲宜反應過來,身子一動,眨眼間便趕到公孫玲珑身後。
公孫玲珑聽到她的聲音瞬間安心下來,努力控制搖晃地身子。
突然胸口心跳不止,額頭直冒冷汗,眼前一花有些驚厥。
“公孫玲珑抓住!”
李一色不知何時驅馬來到公孫玲珑身邊,撇了一眼她身後的歲宜。
一身藕荷色騎馬裝,頭發高高束起,馬尾在陽光下随風舞動,英姿飒爽,清麗逼人。
馬鞭一卷,輕松将公孫玲珑攬入懷中,騎術出神入化堪比戰場上的将士,絲毫看不出來是個嬌嬌女子。
公孫玲珑攥住李一色的衣襟,一手捂住胸口,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胸口痛?
有些心神不定,這丫頭的看起來身量不高,倒是很有安全感。
李一色卻并未停下來,轉頭看向身後的歲宜,一手攬着公孫玲珑,一邊繼續跑着。
歲宜眼神一變,伸手拽住她的缰繩,逼停了她的馬,擡手将公孫玲珑抱下馬。
“郡主沒事吧?”歲宜看着她關切道。
“我沒事。”公孫玲珑搖搖頭。
擡頭看向馬上的李一色道“多謝你。李一色。”
李一色冷哼一聲道“真是柔弱不堪。”
擡腳下馬,雙手抱胸走到她眼前,打量她和歲宜,眼神裡有些許對她的同情,還有對歲宜的忌憚。
“你這伴讀,真是厲害,即使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事。”李一色心裡暗贊。
輕易逼停她的馬,讓她毫無還手之力,輕功也出神入化,踏雪無痕。
難怪公孫玲珑這般柔弱,每次都能毫發無損。
公孫玲珑聞言笑道“當然,歲宜很厲害,還是要多謝你出手相助。”
李一色并未多言,隻是看了旁邊的歲宜一眼,上馬離去。
經過剛剛的一遭,公孫玲珑總覺得馬被人做了手腳,不太像是馬自己失控。
隻是歲宜明明開始都檢查過了,為什麼馬還是會發狂,不會又是這個洛易的手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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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們的暗樁已經折損過半。”
洛易聞言,眼底幾分冰冷道“知道了。”
若不是要處理這裡的事情,今日他應該和公孫玲珑一起上馬術課。
真是可惜了他安排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查出來是誰嗎?”
“這...對方手法隐蔽,來人全是死士,看不出來路。”
“哦?”
暗衛身子一顫,很害怕面前之人又道“此人好像很了解我們,追蹤術完全不起作用。”
洛易一身青衣,儒雅書生摸樣,清冷淡漠,一副無欲無求的摸樣,渾身卻有着不動聲色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自己下去領罰。”
“是。”
洛易眼底有幾分意外,竟然查不到對方來路,這個天下,還有洛國暗網查不到的人?
剩下的那一半怕也不是拔不掉吧?
而是警告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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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玲珑坐在馬場旁邊的涼亭,把玩着手裡的香囊。
這幾日以來倒是沒怎麼做夢,也是夜夜安寝,心神也是越發的安穩些。
還沒來得及去那松清院,主要是她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找對方。有些秘密可能與她父親有關。
爹爹究竟為何會抹去那聶清明的痕迹。
他和爹爹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或許爹爹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