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得不對？”

“你說得非常對。”

姜晴覺得他在敷衍自己并且有證據。

于是拖過林南延的小本本畫了個鬼臉，表示不滿。

林南延笑笑，把筆下正在整理的筆記推給姜晴。

“這是月考相關的一些筆記，我把需要掌握的基礎知識都用綠色标注出來了，一會分數出來，老師講卷子抽查，你也要有準備。”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羅列了各種公式，還用紅筆标注易錯點，綠筆标注知識點，簡直完美。

“哇，大神，膜拜。”

姜晴順手在林南煙還沒收回的小本本上畫了顆小心心。

“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雖然她的腦瓜子不行，可她有林南煙這個作弊神器，相信她的成績一定會扶搖直上九萬裡。姜晴喜滋滋地做起白日夢。

張闊闆着一張臉，邁着死亡腳步走進教室。

原本還在嬉鬧的衆人被按下暫停鍵，快步跑回座位，被低氣壓震懾大氣不敢喘，齊刷刷低下腦袋。

從講台往下目光掃去，黑壓壓的腦袋一片，個個看起來都很忙的樣子，他從講台上拿起膠帶，把成績表貼在黑闆側方。

張闊一走，喧嚣聲驟起。

“老班貼成績表了。”

“看他那臉黑的，應該不咋地......”

“走，看看去。”

宋爽拉着姜晴往人堆裡擠：“從下往上找，我找找......找，我去——”

她驚喜地拍拍姜晴的肩：“咱倆挨着欸。”

姜晴覺得自己被拍出了内傷，這有什麼可驚喜的。

她看着在成績單下方擠成一團的兩個名字，面無表情，要是再早一點穿過來，不定她的名字跑到哪裡去呢。

直接往最上方看去，果然，林南延三個大字像是閃閃發光，嵌死在了那裡。

“我替你看了，還是第一。”

回到座位，她打量着隔壁同桌的腦袋，這要是長在自己脖子上多好，她一定一天三頓地拜拜，感謝祖宗保佑她生了顆聰明的大腦。

“嗯”。

聽着林南延從鼻腔裡哼出聲的聲音，漫不經心，平平淡淡，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姜晴突然靠近，彎腰，把腦袋湊近：“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南延停筆：“嗯？”

“你的腦袋，能讓我摸摸嗎？”

姜晴頂着他難以置信的表情，“我就摸摸，不幹什麼，沾沾聰明氣兒。”

“你看你，次次都考第一，多餘的聰明放那也是放那，給我沾沾手氣呗。”

“你猜我這次考多少?”她裝可憐，眨巴着無辜的雙眼，湊近他低聲道：“全班倒數，你說我可憐不可憐。”

林南延用筆把她的腦袋戳走：“迷信不好，有這時間，不如多做兩道題。”

他把桌子上的習題集堆到一旁：“什麼時候把這些全弄懂了，你的名字也會在前面的。”

姜晴皺着臉，苦大仇深地瞅着厚摞摞的一沓，這猴年馬月才能搞懂？

萬裡江山從頭邁，難搞啊難搞。

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抽出習題冊子看了一眼又扔回去。

對不起，是我不配。

它認識她，她卻對它陌生又熟悉。還是先複習基礎知識，再上高難度吧。

很快，上課時間，老班重回講台。

“考試成績你們也看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你們家長都會知道你們的成績。”

“這是給你們學的不是給我學的，考得怎麼樣心裡都有點數，特别是退步的某些人，怎麼能考出這點分出來。”

他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摔，“上來分試卷。”

第一排的幾個學生乖乖地走上講台，對着名字發試卷。

一堂課上得姜晴心驚膽戰，生怕老班點她名。但好在，可能考慮到這次家長會代替他批評，老班罕見的沒點名。

“啊，逃過一劫。”

随着放學鈴聲響起，姜晴的小心髒終于歸位。

“說起來，你這次怎麼跟我考到一塊去了？”宋爽一邊從桌子裡掏飯卡，一邊問姜晴。

姜晴拽着還在學習的林南延不讓他繼續，推着他出教室，另一邊還在回答：“腦子糊塗了呗。”

宋爽深以為然地點頭：“說的也是，一遇到考試，我的腦子就成了糨糊。”

三人結伴去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姜晴眼尖，率先把三人提前準備好的筆放在空餘的餐桌上占好座，才跑去打飯。

等各自打好飯坐下，已經是八分鐘後了，姜晴把餐盤裡的雞蛋都挑到林南延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