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到床上後,鶴鳴貼着他耳邊反複呢喃:“淮哥,我愛你,一直都愛,淮哥也一直愛我好不好。”
淮聞野又疼又困,根本沒有力氣回應他,又怕他像那天一樣發癫,死撐着翻過身,主動讓鶴鳴摟住自己。直到感覺到他安靜下來,才徹底放松,沉沉睡去。
淮聞野睡下後,鶴鳴盯着手機屏幕,映出的額角疤痕發呆,戚仁策那句“上了三十歲的男人,不能不服老”像根釘子紮在心裡,隐隐作痛。
可戚仁策年輕、活力又是淮聞野的發小,那明晃晃的挑釁之意昭然若揭,偏偏淮聞野渾然不覺。
鶴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病态的占有欲翻湧成潮,鶴鳴不安的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如前幾年好看了。畢竟投入到婚姻之後,他再也沒碰過那些養膚違禁藥品,
今天貿然出現的戚仁策,給他帶來的危機感,讓他不思緒萬千,低頭看着懷裡熟睡的淮聞野,沉默許久後,他終于點開消息框,快速打出一行字發送出去
“明天飛到 A市,帶上藥。”
次日淮聞野趕早去了公司,鶴鳴洗漱完畢,驅車直奔手機定位的地址。
旖旎迷色的包廂房間,空氣悶得像團浸透情欲的濕棉,壓抑,放肆,荒謬....
包廂的男人,濃眉下細長的三白眼泛着冷光,唇形薄峰,湊在一張臉上,浪蕩又危險,手持鞭梢斜倚鎏金扶手上,看着趴着嗆出來眼淚的人,死死壓住他的後頸,不管不顧的,抽打辱罵。
“越來越差了?教你的都忘了!”
瘦小身影頭發蓋住臉看不清容貌,隻能看見劇烈起伏的肩頭。
被抽打的渾身發抖,也不敢躲避,反倒更賣力的加快動作,迎合男人的要求。
夾在腰上的兩串鈴铛,也随之震顫輕晃,金屬夾口溢出來絲絲血迹,有些泡發,殷紅液體順着鈴铛尖端,凝成搖搖欲墜的血滴。
(晉江老師辛苦了,已修改。)
皮鞭撕裂空氣的脆響,混着鈴铛刺耳聲,每一次抽打在單薄的小人身上,都像杜鵑啼血的哀鳴。
鶴鳴推門而入,波瀾不驚的看着這幅場景,繞過兩人走到茶幾旁,一改不抽煙的形象,拿起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雙臂環胸倚在牆邊,冷淡道:“快點,鶴雲。”
鶴雲高揚起手猛抽了一鞭,那人被鞭打得渾身戰栗,無聲哭顫着,不敢反抗。
鶴鳴夾着煙沉默抽着,把目光投到小人身上。那人身形單薄瘦小,後背明顯的骨節凸起,可唯獨兩瓣臀肉,像似被改造過一樣格外肥嫩。
鶴雲擡頭撞上鶴鳴審視的目光,并沒有饒過趴着的人,慵懶開口:“不做你的,好好教授了?”
鶴鳴盯着牆上的挂鐘,等了幾分鐘,見場面毫無進展,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大步上前,将燃着的煙蒂按在對方不停顫抖的肩膀,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跪着的人失去平衡,混着血絲的粘液,順着嘴角淌下來,滴在鶴雲的腿上。
鶴雲猛地站起身,踢開腳邊的人吼道:“想死嗎!”
鶴鳴攔下他,看了那人一眼鄙夷開口:“行了,我有事,讓他滾。”
鶴雲瞪了那人一眼,揮手示意。那人撿起來地上的衣衫,慌忙爬跑出去。
等人走後,鶴雲穿好衣服湊過來:“叫哥哥嘛,每次都闆着臉——”
湊近看到鶴鳴額頭的傷口,話音戛然而止,激動的問:“臉上怎麼有傷?”
鶴鳴偏頭,拍開鶴雲的手,淡淡一句:“剛碰過髒東西,别碰我,隻是被人打了,幫我搞點藥吧。”
鶴雲回身擦擦手,又撩起來鶴鳴的頭發,氣的持續爆粗:“操!誰敢的!”
鶴鳴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表明了來意:“好了,藥給我,我急用。”
鶴雲打開箱子,裡面各色藥劑,翻出一瓶嘟囔着:“早叫你回來,非要當什麼教授!跟我回去天大地大,不是盡随你意麼。”
鶴鳴無視鶴雲的話,開口:“我沒有要回去,也不會回去,我隻是要凝顔膏,國内買不到,臉上疤一直好不了,很影響我。”
鶴雲又掏出兩瓶藥膏遞給他,一邊抹藥一邊抱怨:“我帶的少了,下次多給點錢,讓那群人多做一些,給你備着,你真要繼續留在這着,不跟我回國外麼?”
鶴鳴眉頭緊皺,語氣透着不耐:“别煩我,另外,幫我安排個人去接近他。”
說着遞出一張照片。
鶴雲接過掃了一眼:“這不是戚家那個獨子?”
見鶴鳴轉頭詢問,他補充道:“之前談合作想打通國内醫藥渠道,被拒絕了。”
鶴鳴再次開口:“這事能辦嗎?“
“你開口當然能。”鶴雲按下内線電話:“叫珍珠回來。”
包廂門再度輕響,那個瘦小身影怯生生挪進來時,洗淨了臉,穿一身幹淨的襯衫長褲。鶴鳴這才看清這個人的長相,除了有些瘦有些矮,這人簡直是縮小版的淮聞野。
鶴鳴看清,先是震驚後是暴怒,沖上去揪住鶴雲衣領:“淮哥?操!你故意的鶴雲!”
鶴雲扯開他的手,輕飄飄道:“激動什麼?長得像而已,又不是真的,沒讓你親自調你不高興了?”
鶴鳴松開他罵了一句:“惡心!”
鶴雲拉着他安撫:“你想要個男Omega,去勾引别人,肯定是感情危機嘛,這個長相不是剛好對症下藥麼?”
說着,鶴雲扔給那人一瓶藥膏,開口:“這兩天每天塗,養好皮膚和傷口,過來給你鳴哥哥問好。”
被訓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沉珍珠,沒有自我意識,隻知道乖順,械地接住藥膏塞進口袋,聲音軟軟的:“鳴哥哥好。”
說完壓腿跪在地上,臀部賣力挺翹起來,漏出半張側臉,盡量擺出破碎又惹人憐惜模樣。
鶴鳴盯着他的動作,煩躁的問:“他是雙性?”
鶴雲捏住沉珍珠下巴左右轉動,嗤笑道:“這也能看出來?”
鶴鳴指着沉珍珠蜷縮的膝間:“身形幹癟,信息素也寡淡——本就不是出色的 Omega,下半身本來是他最大的優勢,可他從跪下來,就拼命夾腿想藏什麼。”
說到這裡,鶴鳴有些不解又補充一句:“可我剛剛進來,并沒有見他有雙性特征。”
鶴鳴松開手,輕描淡寫一句:“割了,要那玩意幹什麼,影響美觀,找的國外名醫操刀,跟原裝沒有任何區别,隻是恢複期長,現在還不能用。”
鶴鳴青筋暴起,忍住要打人的沖動,咬牙道:“媽的鶴雲!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鶴雲攤開雙手,眼裡藏着壞笑:“天地良心,你離開我,我自然是痛心疾首的,我是在首岸遇到的他,他都要餓死了,是我帶他回來,他才有的活,再說我除了調教之外還沒嘗過呢,你覺得他去勾引不行嗎?”
鶴鳴捂着惡心抽痛的胃,不想再逗留了,煩躁擺手:“算了就他吧,你來安排,我胃不舒服,走了!”
“記得想我!“鶴雲倚在門框上喊,“這次在國内多待陣子,随時來找我。”
鶴鳴到了門口頓了下,回頭看了眼地上那張酷似淮聞野的臉,眼裡翻湧着複雜情緒,心口堵得厲害,一刻也不想多留了,匆匆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