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舟把監控視頻發來。畫面裡,顧涔先進了衛生間,楚白嶼随後進去,發生了争執,辱罵。
很快被推撞在門闆邊,跌坐在地。等他狼狽爬追出來時,顧涔早沒了人影,楚白嶼發呆的在原地,蹲下默默掉眼淚。
淮青盯着手機畫面,面色陰沉的難看,這時身後床上傳來響動,睡醒的楚白嶼,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嗓音帶着歡愉後的軟糯
“淮青,想喝水......”
淮青迅速關掉手機,藏起眼底的怒氣,轉過身時換出溫和的笑:“小魚,醒了。”
邊說着把水杯遞過去,手指戳了戳楚白嶼的肚子,開玩笑道:“累壞了吧?昨天喝的,肚皮都鼓起形來了。”
楚白嶼想起昨晚的瘋狂,因為失控和貪婪,小腹的吸灌了太多的薄水,微微脹起的情形,耳尖燒的熱燙,慌忙低頭大口喝水,想掩飾此刻的尴尬。
淮青看着楚白嶼泛紅的耳尖,滿心疼惜,心裡想着要處理顧涔的事,但更想教會楚白嶼保護自己,側身上前托着杯底,思考着怎麼引導。
“慢點喝,我今天沒有安排,帶你去休思的工作室吧?”
楚白嶼把杯子遞還給他,身上還有些酸脹,臉蛋紅撲撲的看向淮青:“啊?又這麼突然嗎?”
淮青接過杯子放到一邊,長臂攬過楚白嶼,掌心體貼的揉着他的後腰:“不準拒絕,不是跟你商量,命令。”
“不是商量.....。”
楚白嶼像被這句話刺激到一樣,用力掙脫開淮青的懷抱,縮進被子裡,把自己團成小小的一團,悶悶擠出一句。
“那我不想去。”
“怎麼了?”
淮青湊近些,目光落在楚白嶼後頸那片青紫的腺體上,倒不是alpha太用力,實在是beta的腺體太過幹癟,每次标記,都得咬得很深才能尋到,可即便這樣,注入再多的信息素,由于beta特殊的體質,标記一兩天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楚白嶼直接躲開他的手,把腦袋也蒙進被子,聲音帶着哭腔,“别碰,讨厭你!”
讨厭你
這三個字讓淮青呼吸一滞,怒火往心頭上不停的竄,看着縮在被子裡的楚白嶼,他還是強壓下情緒,起身走出房間,确認門關上、楚白嶼沒跟來後,進了隔壁空房間,一腳踢開椅子。
“操!說什麼讨厭我!”
發洩了半天,淮青深呼吸幾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不斷告訴自己理智:“冷靜,是顧涔的錯。”
平靜下來随後,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策哥,幫我請個人到茶莊。”
電話那頭,策畔看了眼還在忙的夫人老爺,轉身往庭院外走去,語氣尋常:“好的二少爺,什麼時候。”
“今天,我晚點去。”
淮青說完挂了電話,把顧涔的資料發過去,調整好情緒,再次回到楚白嶼在的休息室。
推開門,楚白嶼又在抹眼淚。場景讓alpha心裡又煩又無奈,心想:這人怎麼總這樣?受了委屈也不說,就知道哭。
這想法一冒出來,剛壓下去的火又要起來,快步走到床邊,語氣帶點急:“别哭了小魚,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跟我說?”
楚白嶼埋着頭一聲不吭,壓根不理會淮青,淮青擡起他哭得通紅的臉,剛湊近要開口,楚白嶼突然仰頭,一口咬在他剛結痂的水唇上,又吸咬出來血絲,淮青疼得皺眉,卻還是順着他後背安撫。
(和諧了。)
楚白嶼啃了半天,淚糊糊的松口,接着就又要去扯淮青的褲帶,想跟他發生關系。淮青按住他的手,盯着他眼睛,循循善誘。
“被欺負了就告訴我,嗯?我在呢,不會讓我的小魚受委屈。”
楚白嶼抽着鼻子,憋了好一會才啞着嗓子開口:“我不想工作,也不想出門...你說過喜歡我,我們結婚吧。”
淮青眼底泛起柔意,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聲回答了兩個問題。
“不上班正合我意,我養你,不想出門就在家待着,想跟我在一起,我就對外說你是我助理,我去哪都帶着你。”
楚白嶼沒等到最後一個答複,失落的推開他的手,把臉趴進枕頭不再出聲。淮青又貼過來摟住他,哄道。
“别悶着,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楚白嶼聲音囔囔的傳出來:“我們之前說的戀愛,什麼時候到期?”
淮青耐着性子引導他,可楚白嶼就是不肯好好溝通,反而要劃清界限,這讓他煩躁不已,壓着脾氣道,語氣沒收好。
“你這張嘴,除了能說讓我不開心的話,還會說點别的嗎?”
楚白嶼本身情緒就有些敏感,被兇了之後更不堅定了,腦子裡有一句講一句。
“我本來也能過普通日子,又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才是……”
淮青把蜷縮在被子裡的楚白嶼拽出來,貼着他的耳畔,聲音有些啞顫:“晚了。我會娶你——但你要是敢消失,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打斷你的腿,用鐵鍊子鎖在地下室,天天鑿你,比昨天還狠。”
楚白嶼還要争執,淮青扯住他柔軟的下唇,彈捏了下:“監控我看過了。我最後問你,你有什麼想要跟我講的嗎?”
楚白嶼以為弄丢東西,要被責罵,支吾着掉眼淚:“我..我弄丢了給我的東西…”
淮青用指腹抹掉他臉上的淚花,放軟聲音追問:“不是這件事。有人欺負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楚白嶼被捏得唇瓣嘟起,眼眶紅紅地望着他,聲音帶着鼻音,又軟又委屈。
“我不知道怎麼說,而且,說了又能怎樣呢……”
淮青無奈的搖搖頭,仔細擦淨他的眼淚,牽起他的手:“那跟我出去一趟。”
楚白嶼心裡的敏感還未消散,也不敢反抗了,垂着眼皮,悶悶地問:“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