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的沉珍珠過着自由的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屋子按照自己的風格喜好布置,大多數藍色、粉色、白色為主調。
卧室裡,滿是毛茸的玩偶和閃晶晶的物件,唯一的區别是從獨居,變成了兩人同住,原因如下:
金陵死纏爛打、拼命祈求:“珍珠,一起住吧珍珠,一個不安全。”
“不聽不聽、什麼改不改造,跟我住嘛,求求你了,我最欠改造了、求你了讓——我——跟——你——住——吧~”
“珍珠,喜歡珍珠、愛珍珠,離不開,死了、要死了,收留我吧。”
“以後我工資全交,凡事聽你做主。實在不行連我爸媽的錢都給你,家裡開銷全歸你管。哪怕放個屁都先跟你報備,得你點頭才行。”
“行不行嘛~求你啦珍珠~”
沉珍珠:……
日複一日。
每天都是如此軟磨硬泡,不要臉的黏人,沉珍珠不撒口,金陵就劍走偏鋒,轉頭去纏楚白嶼。接連數日騷擾,淮青和楚白嶼的二人世界也被攪得雞犬不甯,淮青的好脾氣也消磨殆盡。
某天金陵依扒着門縫喊:“二哥,讓我見白嶼,十萬火急!”
“滾、滾、趕緊滾…你怎麼又來了。”淮青沒好氣的看着門縫外的金陵,“你追不着老婆,關我老婆什麼事?”
“二哥、讓我進去吧。”金陵死扒着門框不松手,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你特麼、我小魚在加班趕稿,加完班還要跟我過二人世界。”淮青恨鐵不成鋼,又瞪了眼金陵繼續。
“你說你都進出自由了,你這個腦子,它就不轉?就你這反應,有老婆也守不住,聽懂就滾滾,聽不懂進來也沒用!”
“砰!”房門閉了個嚴絲合縫。卻給金陵“砰”出來了一道生機。
金陵從剛剛罵聲裡的“進出自由”四個字中,品出了淮青的話外之意。幹脆破罐子破摔賴着不走。果然沉珍珠雖依舊冷着臉,卻沒真把他攆出門。
就這麼着,金陵美滋滋地在這兒住了下來,喜提了枚水靈靈的同居“老婆”。
沉珍珠是調教過的,當然調教的不隻是如何當搔首弄姿,還有格鬥、柔術、擒拿。
在生活上,除了和乖順楚白嶼同居過一段時間,并不是很習慣跟别人同住,起初,金陵每晚都會蹑手蹑腳到沉珍珠的房間,盯着他的臉頰發呆,給他蓋被子,喃喃自語。
沉珍珠獨居太久,警覺性特别高,睡夢中有人靠近,下意識就動手。金陵也為此不知挨了多少頓揍,從靠近他、退而求其次。
靠近床、靠近床頭櫃、靠着門……
每晚都是如此,後來更是連演都不演了,直接晚上歸來,吃過飯,就一屁股坐到沉珍珠房門口,眼巴巴地望着,活像隻等主人垂憐的大狗。
某天沉珍珠終于繃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怎麼天天跟個小狗似的?”
金陵咧嘴就笑,半點不害臊:“當小狗能挨着珍珠,那我就當小狗。”
“過來,把你那醜睡衣脫了。”沉珍珠被他逗得嘴角上揚,沖他勾了勾手指。
“啊?啊?!啊啊啊!來了!來了!”
此刻的金陵,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乖哈哈的照做沉珍珠的指令,不值錢的走過去,屁股上若是真的有尾巴,這會子估計要搖成螺旋槳了。
睡衣落幕他寬肩窄腰的身形露得徹底,沉珍珠從上到下打量着,粉突的鎖骨誘人欲滴,腰腹間的線條流暢有力,漂亮的倒三角鼓鼓囊囊,再配上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好爽一男的。
最要命的是金陵對上那雙眸,如番茄熟了個透,下腹擡起弧度,像條擺尾的小金魚,小魚身上的脈絡都根根分明,連那魚頂都是嫩粉色的,透着股無辜又勾人的意味,直叫人想伸手逗弄欺負。
“我、我不差吧?”金陵被看得耳尖發燙,全身粉透,卻偏要梗着脖子裝大膽,索性絲毫不遮掩讓沉珍珠随意盡興,那副坦蕩蕩的模樣倒讓沉珍珠想調侃。
“去把那身旗袍穿上,”她指尖點了點衣櫃,眼尾含笑,“表演個什麼助助興。”
金陵自小受的教養裡,從沒有拿家世或 ABO分三六九等的想法,隻認對錯在前、人人平等。何況是哄心上人開心,他哪會覺得丢面子,反倒暗爽自己能逗得沉珍珠樂意,心裡先美得冒泡泡。
他利落地套上旗袍,人魚線處的輪廓雀躍不安分,隔着布料都透着股“躍躍欲試“的模樣。剛系好盤扣,他就捏着嗓子晃到沉珍珠面前,指尖卷着旗袍開叉處的布料輕晃。
“客~奴的姿色可合心意?是想聽奴家獻舞一曲,還是高歌一段呀?”
沉珍珠忍俊不禁,憋着笑接戲:“不錯,爺愛看良家被迫營業的才藝,你随意發揮。”
“好嘞!您請好了”金陵應得爽快,抄起旁邊台燈當道具就又唱又跳。
“一步踏錯終身錯,下海伴舞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裡的苦能跟誰說~”
唱着還往沉珍珠身邊湊,軟趴趴伏在她手上蹭,調子拖得老長:“為了生活被逼着,眼淚隻能往肚裡咽~難不成這就是命,注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