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崎的電話前腳剛挂,後腳雲也便讓謝許從通訊錄調出喬弦司的手機号撥過去。
“解鎖密碼。”謝許将手機舉起,“或者面容識别一下。”
雲也目視前方,漫不經心的報了串密碼:“553161。”
見他毫不猶豫把密碼告訴自己,謝許有意識看了他一眼,然後一邊解鎖一邊吐槽:“這麼輕易就把手機密碼給别人,你這防範意識是不是太差了些?”
男人嗤笑:“公主殿下是别人嗎?”
謝許彎起唇角切了聲,很快找到喬弦司的号碼,撥了過去,開免提。
“雲少。”
雲也廢話一句沒有,徑直通知喬弦司:“明天我要出席立信得峰會的開幕式。”
雖然不知道雲也因為什麼要改動行程,接到指令的喬弦司維持良好的職業素養,不該問的不問,隻做該做的:“好的,我這就去通知立信得峰會的負責人。”
食指敲着方向盤想了會兒,雲也忽然問:“這次峰會來的媒體多嗎?”
“各大媒體的科技闆塊應該都會到場。”
“我記得之前你有提到《度量》那邊有人想要采訪我?”
老闆這話的意思是要接受采訪?
喬弦司頓了一秒,很快答話:“是的。這次《度量》雜志也安排了記者到場,您明天下午正好有個空檔,是否把采訪安排上呢?”
“你安排吧。”
“好的,那我晚點把《度量》上次發過來的采訪大綱整理出來,和明天峰會的演講稿一起發到您的郵箱。”
處理完工作,雲也睇了謝許一眼,示意她可以挂電話了。
謝許切斷與喬弦司的通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雲也。
察覺到她目光所在的雲也懶洋洋問了句:“怎麼?”
“有個問題很好奇,我能不能先記者一步采訪一下赟燮科技的創始人?”
赟燮科技的創始人瞥了她一眼:“什麼問題?”
“赟燮這兩個字又難認又難寫,當初為什麼會想到用這兩個字命名公司呢?”謝記者将他手機當做話筒握住,遞到他跟前。
某創始人擡起倨傲的下巴,用一種睥睨衆生的姿态,懶悠悠說道:“赟燮赟燮,不就是我姓雲你姓謝所以叫赟燮……”
“噢。”内心狂喜表面平靜的謝記者故作一臉遺憾起來,“還以為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寓意呢,原來隻是如此表面的顧名思義啊。”
某創始人意味不明地切了聲:“想笑就笑,憋着也不怕得内傷。”
“誰想笑了?”謝許矢口否認,順手将他的手機丢回中央扶手箱,臉朝另一頭偏開,揚起的唇角再也沒壓不下來了過。
雲也又切了聲,跟着笑。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剛好十點整。時間還很寬裕,雲也幹脆坐在車裡陪謝許一起等代駕司機。
“我周末回來。”沉默間,他忽然交代了句。
謝許“哦”了聲,低頭玩着手指,沒看他。
“我說公主殿下……”
謝許朝他看了過來,目光茫然。
雲也洩氣,徑直問她:“你就沒什麼要對我交代的嗎?”
“交代什麼?”
“别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之類的。”
這人不知道自己長了張怎樣的臉嗎?盡管他什麼都不做,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夠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了。
盡管如此,謝許還是故作姿态反問:“你會嗎?”
想讓她服個軟,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難。男人嗤了聲,沒再做無用功,而是伸手将她拉進懷裡,下巴輕輕靠在她的發端,低低一句:“等我回來。”
被他這麼一抱,謝許的心跟着軟了下來,回抱他,低低“嗯”了聲。
代駕司機到的時候,兩人正抱的難分難舍,在理性和感性兩者間反複橫跳和掙紮過後,代駕司機還是很不識趣的敲響了車窗。
謝許擡眼看去,輕輕推了下雲也提醒:“代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