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謝許被鬧鐘叫醒時,身旁已然沒有了雲也的身影。餐廳裡,Amelia已經備好了早餐,謝許簡單吃過後便讓Amelia幫她叫車,然後去梅園給雲路兮上鋼琴課。
短暫的溫存過後,雲也仿佛又回到了上一周的工作狂模式。即便同床共眠,謝許也隻能通過赟燮員工的八卦或者跟蕭傾淺閑聊才能探聽到一些關于雲也動向。
為了見他一面,有一天謝許特地等到很晚,等睡醒才知道,那晚雲也沒有回家,而是連夜開車去了雲溪,隻為見季桔一面。後來的那段時間,他除了微信給她留言說落地在哪個城市外,别無其他。
不,有其他。
他說:要是一個人吃飯沒胃口,就去梅園,讓路兮陪你吃。
謝許心不在焉的數着碗裡的米粒,不由笑了出來,他是怎麼知道她一個人吃飯會沒胃口的?
後來那段時間,謝許基本都在梅園吃飯。
平安夜那日,華臨暴雨,謝許被困在梅園,蕭傾淺擔心暴雨天氣的夜裡開車不太安全,索性留謝許在梅園過夜,住雲也的房間。
雲也不在華臨,謝許獨自一人回南岸華庭也沒意思,于是聽從蕭傾淺的安排。
那晚,謝許做了一個夢。
夢裡雲也渾身是血,跪在地上,目光堅毅。
她想抱他,想喊他,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聲線盡失。
等她掙紮醒來後,卻發現窗外暴雨未停,風怒席卷,水珠如千軍萬馬般瘋狂敲擊每一寸落地玻璃。
她仿佛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呼吸。
她驚恐極了,伸手摸了過去,竟摸到一個人。
那個人,是熱的。
“我說公主殿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将她抱進了懷裡,然後,她就聞到了熟悉的松木清香。
男人的聲音低緩磁性:“亂摸什麼?”
是雲也。
謝許用力将他抱住,低聲問:“不是說航班停飛嗎?你怎麼回來的?”
“高鐵,轉地鐵。”男人回着話,手也跟着不老實了起來。
一同亂摸,最後摸到熟悉地帶,輕輕捏揉。
“吃什麼了?”他吻着她的耳廓在問,“怎麼感覺大了不少?”
謝許撥開他的鹹豬手,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你摸了誰,才覺得我的大。”
男人低聲笑,什麼都不說,直接吻了上來。
謝許不受控的嘤咛一聲,反倒引得雲也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一遍遍的要,仿佛想要把她捏碎揉進身體裡。
外面,雷電交加。
床上,翻雲覆雨。
像是感覺到她的用力,雲也輕輕朝她屁股上拍了拍,聲音啞到不成樣。
他說,别夾,緊。
自雲也平安夜歸來後,基本沒再出過差,雖然忙,但人在華臨。
偶爾摸個魚,還會帶謝許去人家小院吃頓飯。
元旦前夕,OTTO在盛世酒店舉辦了一個小型酒會,雲也也在邀請名單。
下班前,高崎特地跑了趟雲也辦公室,提醒他晚上的酒會要把謝許帶上。
雲也輕眯雙眼:“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高崎說,“顧青最落魄的那幾年,是謝雁天拉了他一把,你把Anastasia帶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赟燮跟OTTO的合作不就手到擒來麼。”
謝許的身世,雲也并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包括高崎。
那麼問題來了,高崎是怎麼知道謝許的身世的。
對上雲也質問的眼神,高崎隻好從實招來:“林南枝知道了,林北瑤自然就知道了,林北瑤知道了,我不就知道了麼。”
所以,是林南枝查了謝許?
察覺到雲也臉色不太對,高崎沒再繼續跟他閑扯,提醒他晚上把謝許帶上後,腳一溜煙就跑了。
就在江景臣和高崎都以為雲也會帶謝許赴宴的時候,卻發現雲也隻身前來。
高崎掰扯着雲也左看右看,就連指甲縫也沒放過,最後把雲也渾身上下都找了個遍也沒發現謝許,緊皺眉不死心地問雲也:“人呢?”
“沒帶來。”
“沒帶來?!”高崎瞋目扼腕,“感情下午我白跟你說了?”
雲也懶洋洋地撥開礙眼的高崎,渾身上下透着傲慢張狂:“我雲也談合作什麼時候靠過女人了?”
“可上次顧青……”
雲也一個眼神過去,制止了高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