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立刻跑到入口處,買了三張通行證,折回後在小刻身上放了一個。
“如果賽巴斯沒有被傳送回來,極有可能還在十層。”羅拉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雪萊道了聲謝:“我隻是去找人,會盡量避免與怪物們正面沖突,所以反而是自己禦風更方便些。”
“那一切小心。”羅拉想了想道,“不論找沒找到,你停留在哪一層,就在入口處做個标記。”
“如果天黑了你們還沒有出來,我就下去。”
雪萊愣了下,道:“多謝。”
“不過,就目前而言,最多也隻能下到十層。”羅拉道,“十層之後,我們沒有任何情報。”
雪萊故作輕松地開玩笑道:“如果真的被送到了下面,我會努力爬到十層的。”
說完,法師帶着小刻再次進入了試煉塔。
蒂法的第一反應,也是穿越者被落在了原地。
所以下來後,她沒有絲毫猶豫地直奔第十層。原本近一個小時路程,少女隻用了十多分鐘便到達了目的地。
雪狼已經回了洞穴,而他們離開的地方并沒有新增的足記。
也就是說,賽巴斯的确被傳送了,隻不過目的不是試煉塔外。
蒂法立刻想到了阿蜜莉娅摔的那一跤。
她冷笑就一下:“倒是有些手段,我居然沒看出來是什麼時候換的。”
“既然想要他的性命,自然不會往上層送了。”
少女回頭,眼神有一瞬的呆滞。
前面十層有羅拉幾人帶了一次路,所以她勉強記起入口當初是怎麼選的,但下面的……
在哪來着?
蒂法想了一會,決定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她取下夾在耳朵上的飾品,瞬間少女周身魔力爆漲。金色的光圈從她的腳底向四周散開,将整個層面覆蓋,勾勒出所有物體的輪廓。
而在她兩側的耳朵上,還剩下四個一模一樣的耳飾。
“找到了。”
蒂法身影一閃,已然到了湖水下方。
大魚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正飄在水裡,感覺到動靜後,睜開了一隻眼睛望了過去。
然後,它瘋狂擺動尾巴,竄出百八十米,委屈巴巴地縮在湖邊邊。
蒂法瞥了一眼,沒搭理那頭魚,走進了湖壁上的入口。
到了十一層,少女如法炮制,确認了男生不在後,繼續往下。
十五層時,蒂法又取下了一枚耳飾。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必須威懾那些怪物,讓他們老老實實呆着。
然而下到了十八層,依舊沒有賽巴斯的身影。
“難道,在十層之上?”蒂法摸了摸耳朵上僅剩的兩枚耳飾,面露疑惑,“傳送是随機的?”
就在她準備返回上面時,不知想到了什麼,腳步忽然一頓。
“不會吧,難道傳到那裡了?”
試煉塔的十八層,是虛無之層。這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風拂過,有的隻是如芒刺在背般的窺視。
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大,也不知道藏匿了多少怪物,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命喪黃泉。
蒂法在黑暗中走着,不時換一下方向。偶爾有血紅的眼睛逼近,卻又很快匆匆退下。
少女停了下來,蹲下身子,似乎在地面摸索着什麼。微弱的金光在她腳下一閃而過,就聽“砰”的一聲,蒂法的身影消失在了十八層。
穿越者是被摔醒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沒有被子,隻有一層薄薄的床墊,很幹淨。
穿越者揉了揉屁股,坐起身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非常小的屋子,除了他坐着的那張床,就隻有一個沒有面容的雕像。
男生走到雕像前,莫名覺得自己似乎見過他。可仔細回憶,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穿越者在屋裡轉了沒多久,開始膩了。想離開,可這個屋裡又沒有門,他敲敲打打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暗道。
于是,男生直接取出武器,對着牆壁“哐哐哐”一陣亂砍。灰色的牆别說破了,連個劃痕都沒有。
“這麼牛x的嗎?”穿越者咋舌,“這特麼到底是哪裡?”
背包裡還屯了不少的食物和水,他一時半會倒不必擔心餓死,但是,真的很無聊。
穿越者打開背包,想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翻來翻去,居然隻有那個假頭可以操作一下。
男生盤腿坐在地上,将頭放在腿間,仔細看了看道:“這麼帥的一張臉,我當時居然覺得吓人,果然是氣氛的原因。”
他用劍從身上的衣服割了幾塊布條,然後……
沖天揪!兩個小揪揪!三個小揪揪!一排小揪揪!
“我是不是應該學習一下怎麼編辮子?”穿越者看着那顆紮得像智障的頭,忍不住反思道,“畢竟老婆頭發那麼長,結婚以後必須得替她梳得漂漂亮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