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怎麼來了？”女人站起來，走到青年面前，熟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喲，已經是高階法師，不錯不錯。”

雪萊将推薦信雙手遞上：“我是來應聘當助教的。”

吉莫拉随手拆開：“助教？法師課程的助教嗎？可以啊，現在正好缺人呢。”

“不是，是劍術課程的。”

“哎？”吉莫拉愣了下，“你又要換職業？聽我一句勸，就你那垃圾天賦，學劍術沒出路的。”

雖然幾年前他已經聽過這句話，但還是覺得很紮心。

雪萊笑道：“我沒有打算換職業，隻是想要再精進下劍術。”

“你打算魔武雙修？”

“至少在魔力耗盡或者法杖被破壞後，還有自保的能力。”

這雖然是個借口，但也不完全是借口。

吉莫拉被說服了："沒問題。“

她回到座位上，抽出一份協議書，讓法師簽了字。

“我來看看，安排給誰比較合适。”

吉莫拉接回協議書，正要簽字時，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金發男人滿臉不耐地走了進來。

“找我有事？打架要等會。”女人擡頭道，“我正忙着呢。”

這一刻，雪萊明白為什麼吉莫拉會是代理校長了。

“雪萊？”蘭斯奇怪道，“你怎麼在這？”

“來當助教。”

蘭斯眼中一亮：“我要了。”

“不行，他要去當劍術課程的助教。”吉莫拉道。

心情本就不太好的金發男人眉頭擰得更緊了：“給我一個理由。”

雪萊磕磕絆絆地把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放屁！”蘭斯道，“對方若能耗盡你的魔力、折了你的法杖，還能允許你用三腳貓的劍術逃走？”

雪萊心道：你自己不也是魔武雙修。

似乎是看穿了法師的想法，蘭斯挑眉道：“你确定要拿我做比較？”

“若你是個毛頭小子，我會誇一句‘勇氣可嘉’，但如果現在的你還這麼想的話，我隻能說，你不如去重新投胎會比較快。”

雪萊苦笑了一下。

這世上最讓人不甘心的事情，莫過于站得越高，越能清晰地感覺到，天賦所帶來的，無法逾越的差距。

“就這你臭嘴，活該沒人願意跟你交朋友。”吉莫拉道，“别聽他胡說，你要真去投胎了，還不一定有現在這樣的天賦。”

法師臉上的笑容愈發無奈："我明白的。所以，我隻想盡力走到自己所能達到的頂峰，并沒有打算和誰比較。”

蘭斯看向雪萊，道：“原來是這樣，難怪你是我最喜歡的學生。”

法師聽得一臉問号：喜歡？你在講什麼冷笑話嗎？當年所有同學都在幫我分析，是不是哪裡不小心得罪了你，所以被往死裡整。

“他，我要了。”金發男人又強調了一遍，“不同意的話，我可能會不小心燒了那些文件。”

吉莫拉一攤手：“我從不強人所難，如果雪萊願意的話……”

蘭斯立刻扭頭道：“昨天我幫了你的忙。”

雪萊：“……”

“我不介意分享一些魔武雙修的心得。”

“我同意。”

如果對方對你提的要求感到為難，那一定是你的籌碼給的不夠多。

蘭斯決定将這句人生感悟寫進自己的語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