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将撲克牌收拾的差不多,就剩下舒克手上的那張。
貝塔用手肘搗了搗好友,示意他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舒克遞回時,似是随口問了一句:“這撲克牌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什麼,什麼風木。”賽巴斯道,“蒂……呃,一個朋友送的。”
菲奧亞大陸雖然已經出現了纖維制作的紙張,但是質地很差,又薄又糙,根本沒辦法拿來做撲克牌;金屬打得再薄,到底還是重了些,洗牌拿牌時也不太方便。
賽巴斯便跑去找蒂法,問問有沒有适合的材料。然後,少女從戒指中翻了一截木頭丢給了他。
木頭上有一道道的橫紋,沿着紋路能非常容易地撕下一片,摸起來手感和撲克牌确實很像。不過,如果想要攔着紋路切斷木片,就難如登天了,用它制成的劍鞘甚至能擋下魔導士的一擊。
蒂法幫他裁成了合适的大小,至于上面的圖案,是賽巴斯自己畫的了。
“擎風木?“舒克驚訝道。
但它現在隻是一副撲克牌。
“唔,好像是這個名字。”
賽巴斯知道這東西挺值錢,所以才會臨時改口,沒有說出少女的名字。
隻是他和一群不太正常的大佬混久了,現在膨脹到覺得擎風木也沒那麼稀罕。
次日,賽巴斯吃完早飯,剛從食堂回來,就在宿舍門口被貝塔堵住了。
對方帶個了臉很陌生手男生,興奮道:“來,打牌。”
這三個字,在接下來的學期,賽巴斯會在許多地方常常聽到。
連廁所都沒有幸免。
明天便是開學典禮,回校的學生頓時多了起來,門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就沒停下過。
但屋裡的四人都專注地望着自己手上的牌,壓根不在意。
貝塔宿舍的門被推開,同屋的室友看到幾人愣了下,湊上前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舒克捏着手裡的兩張牌,緊張地盯着貝塔,眼睛都沒擡,沖着來人“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室友好奇地圍了上來。
埃德蒙拖着大包小包上了樓,還沒到宿舍前就在外面喊道:“賽巴斯,過來幫忙,父親給我裝了好多特産,我不方便開門。”
他叫了幾聲,都沒人應,隻能慢慢挪到門口,用腳踢開門。
屋内空無一人。
埃德蒙心裡納悶,明天就要開學了,難道他們宿舍裡,都是踩點進校的高手嗎?
他剛放好手上的東西,聽到不遠處有騷動聲。
埃德蒙循聲找了過去,就見一群人圍在自己朋友的後面,專心緻志地盯着他們手裡的牌面。
他愣了下,問道:“在打什麼呢?”
不等賽巴斯開口,後面一個陌生的男生回道:“掼蛋,噓,别亂說話。”
埃德蒙聞言心道,這玩意我比你熟。
貝塔思索了許久,打了個對三。
他對面的舒克長長地歎了口氣。
兩人這把輸了。
舒克攤開手裡剩下的兩張牌,一張大鬼,一張A。
“你怎麼會想到出對子呢?上一把他們兩個走對子我都沒有出牌,你猜為什麼?”舒克起身,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道,“我們兩個,太沒有默契了。”
貝塔用了抓了抓頭發:“下一局,咱們一定一血前恥。”
“來,讓讓,讓讓,換我們了。”另一個男生笑嘻嘻道,“我幫你血恥!”
埃德蒙:“……”
賽巴斯打到晚飯的時間,便離開了,撲克牌留在那邊給其他同學繼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