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小隊很快注意到了他們。
乍一看,情況對紅方非常有利。
畢竟在兩隊實際人數對等的情況下,藍方會因為賽巴斯誤判形勢而失去優勢。
但是,賽巴斯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如果他幫着紅方反殺藍隊,就必須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麼能混進藍隊。解釋好說,問題是學生配發的徽章上沒寫名字,他們親身經曆過陣營造假的事後,還會相信他嗎?
賽巴斯設身處地的考慮了一下,換成他是紅隊的人,良心一點的,放他離開;心狠一點的,直接合夥幹掉他,永絕後患。
反正考核規則也沒說,不能殺自己同陣營的人。
而如果他幫助藍方,就能獲取他們的信任,然後在他們懈怠時,偷走所有人的徽章。
是要正義,還是要利益?
賽巴斯還在糾結,結果兩邊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視線一交彙,兩隊的遠程法師幾乎同時起手,用瞬發魔法直接對轟。
炸開的氣浪噴湧而來,賽巴斯連忙後退閃開。
反觀其他人,則在法師的保護下,破開氣浪,直接攻向對面。劍士們短兵相接,藥師輔助。出手個個幹淨利落,配合都稱得上親密無間。
賽巴斯看出來了,這兩隊不僅配置差不多,隊員應該也都是非常熟悉的朋友。
隻有他,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想到這裡,不由悲從心來。
藍隊明顯沒有指望這個剛準備加入的人,但是紅隊可沒忘記他。
在賽巴斯站在遠處傷春悲秋之時,紅隊的法師抽空甩了一排炎矢過來。速度之快,數量之多,完全沒留手。如果被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賽巴斯趕緊一個瞬移,避開對方的攻擊,借着揚起的塵土再次隐匿起來。
頓時,正在交戰的兩隊人馬突然都變得謹慎了,一舉一動都在提防着那個看不見的人。
貓在樹後的賽巴斯心道:好嘛,原來你們也沒拿我當自己人啊。
他并不覺得對方這麼做有什問題,甚至得誇贊兩句。當然,這樣賽巴斯也能心安理得的搞事了。
賽巴斯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全神貫注地盯着站場上的情況,準備一擊結束戰鬥。
什麼?幫紅方?
NO、NO、NO!他準備包圓六枚藍方徽章。
這次的考核可是有排名的。
賽巴斯屏住呼吸,在紅隊兩名劍士被纏住的瞬間,毫不猶豫地沖向了對面的法師。
衆所周知,大部分的法師都是脆皮。
紅隊當然也沒蠢到隻靠劍士保護法師,藥劑師立刻灑出瓶中的毒液,另一側的牧師直接一個大光明術,試圖閃瞎所有人的狗眼。然而,常年被魔獸毒物噴一身汁血的賽巴斯表示:這種程度的毒,他能喝上兩斤;至于眼睛暫盲問題也不大,他可以精準辨别對方吟唱咒語的聲音位置。
法師見狀隻得放棄援助劍士的魔法,轉而自保。可惜火牆燃起的速度趕不上賽巴斯的瞬移,隻聽一聲悶哼,法師暈了過去。
場面的形勢頓時一面倒。
紅隊剩餘的幾個很快就被制服了。
賽巴斯扯下法師身上的徽章,向空中抛了一下,随即擡手接住,放進自己的懷裡道:“這是我的,其他的你們分吧。”
藍方的隊長對他的處理方式非常滿意,這樣的舉動也減少了他們的疑心。
他走到賽巴斯的面前,伸出手道:“我是菲利克斯,很高興你願意加入我們。”
嘴上說着高興,卻沒有向賽巴斯介紹隊内的其他人,顯然,他離被信任還有些距離。
賽巴斯回握住他的手,眼睛都不眨一下道:“我叫戴維,合作愉快。
“隊長,我們接下來往哪走?”隊裡的法師問道。
菲利克斯想了想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尋個安全的地方過夜。”
菲利克斯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隐蔽的洞穴。
一行人進去後,用藤蔓将洞口擋住。
“以防萬一,我們組隊輪流在洞口守夜。”菲利克斯提議道,說完便自顧自地安排起來,“戴維和我一組,你們兩人一組,你們三人一組。”
賽巴斯點了點頭,對他的分工沒有任何意見。
他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快動手。
入夜後,洞内安靜地隻剩下輕淺的呼吸聲。
賽巴斯和菲利克斯側對坐着,誰也沒說話。倒不是菲利克斯不想搭話,隻是擔心聲音被外面經過的學生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