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彙的夜晚比白天更鮮活。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流淌成彩色的河，各家店鋪透出的暖光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周維敏的側臉在光影交錯中格外清晰，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

"說什麼呢..."付允别過臉去，耳尖在霓虹燈照射下透出珊瑚般的紅。

周維敏摸了摸付允的頭，視線從未離開過付允。憑借着點點路燈，他看到了付允臉上害羞的表情轉瞬即逝。

周維敏的手掌還停留在他的發間，溫度透過發絲直達心底。

“南海彙的夜景很好看，正好帶了相機，邊逛街邊拍照吧，我陪你。”周維敏放下了放在付允頭上的手。手裡的餘溫讓他心情極度舒适。

商業街的人潮像流動的星河，周維敏高出半個頭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付允悄悄調整步伐，讓自己的影子完全籠罩在對方的影子裡，仿佛這樣就能藏起躁動的心跳。

"音樂噴泉要開始了！"

遠處傳來的歡呼聲讓付允回過神。他轉頭尋找周維敏，卻發現對方被兩個女生圍住。周維敏穿着新買的淺藍色襯衫，在燈光下像會發光的精靈，難怪會被人搭讪。

"還要我等多久？"付允走過去，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

周維敏如獲大赦般抓住他的手，掌心相貼的瞬間，付允感受到對方微微滲出的汗水。"抱歉，她們認錯人了。"周維敏小聲解釋，手指卻悄悄收緊。

付允挑眉，報複性地踢了下周維敏的小腿，"這就是你說的'要在我視線裡'？"

周維敏吃痛地皺眉，卻笑得像個偷到糖的孩子。路燈下，他看見付允氣鼓鼓的樣子像隻炸毛的貓，又讓人忍不住想揉亂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