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很久的裝束在見面前一秒都還覺得不合格，看着小允擡頭看向自己的視線，他覺得自己像個吉祥物。

好像自己對付允沒有任何誘惑力，這讓周維敏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朝付允的對話框回複了一個吻的表情。

雖然平時也會笑嘻嘻的發這個，但今天，周維敏是真的想吻他。

周維敏接着揮手示意告别，看着付允關上了窗戶。這次他才滿懷歡喜的走了。

兩個人回程的步伐都輕快有力，臉上的笑容同樣的憋不住。兩個人都期待着下一次見面的到來，又或許是期待着自己的下一次機會。

“晚安（晚安）”兩個人對着天花闆說完，進入了自己的美夢裡。

［淩晨］

月光透過紗簾在床單上織出銀色的網格時，付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林州樊的消息帶着一連串感歎号跳出來，後面跟着三隻流淚的狗狗動圖。付允能想象對方像隻大型犬般趴在手機前等待的樣子。

"抱歉，昨天..."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不知該如何定義那場約會。

消息一發出去，就收到叮的回彈音效，

是的沒錯，林州樊時刻盯着手機，期待着學長的消息，他知道昨天是付允學長約會的日子，而且約會的對象是他——周維敏。

“學長，我也想和你一起出門拍照，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林州樊的消息就這樣彈到了付允的手機上。

付允望向窗外，他突然想起昨晚周維敏告别時，指尖在他掌心留下若有似無的蹂躏——像是一個未完成的約定，又像是一句不敢說出口的告白。

月光漸漸爬滿整個書桌，照亮了相機旁那張打印出來的照片：噴泉前，兩個模糊的身影靠得極近，在水幕折射的彩虹裡，他們的影子正悄悄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