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瀾庭的辦公室寬敞明亮。他遞給付允一杯熱茶，茶香袅袅升起。

"第一天感覺怎麼樣？"賀瀾庭靠在辦公桌邊，語氣溫和。

付允捧着茶杯，眉眼舒展："比想象中有趣，修圖組的設備都很專業。"

"聽說你和周維敏是大學同學？"賀瀾庭狀似随意地問道，手指輕輕敲着桌面。

"嗯，從大一就認識了。"付允抿了口茶，完全沒察覺這是個試探，"他學計算機的，經常幫我修電腦。"

賀瀾庭輕笑："你們關系很好啊。"

"是啊，"付允不假思索地點頭，"他總說我太沉迷攝影，連飯都忘記吃，經常..."他突然頓住，耳尖微紅，"呃，就是朋友間的照顧。"

賀瀾庭若有所思地點頭："年輕人感情就是好。"他看了眼手表，"要不要去暗房？我記得你說喜歡膠片攝影。"

暗房裡忙碌的時間過得飛快。付允專注地調整着顯影液溫度，完全沒注意到窗外天色已暗。等他沖洗完最後一組底片，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七點。

"糟了！"他慌忙掏出手機，六個未接來電全是周維敏的。

電話剛撥通就被接起。

"終于想起我了？小允。"周維敏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疲憊。

"對不起！暗房要全黑環境，我把手機忘在外面了..."

"知道了。"周維敏打斷他，"我在樓下。"

付允小跑着沖出電梯，迎面撞上了同樣要離開的賀瀾庭。

"這麼着急？"賀瀾庭扶住他的肩膀。

"周維敏在等我..."付允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頭發。

兩人一起走出大廈時，周維敏正靠在車邊看手機。聽到腳步聲，他擡頭看見付允和賀瀾庭并肩而行的畫面，眼神暗了暗。

"賀學長。"周維敏點頭緻意，伸手接過付允的包，"久等了。"

賀瀾庭微笑着打量他們："周同學這麼晚還特意來接人？"

"順路。"周維敏簡短地回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付允的背包帶。

付允沒注意到兩人間的暗湧，開心地說："哥，今天在暗房學到好多技巧！"

"喜歡的話，明天繼續教你。"賀瀾庭的目光在周維敏緊繃的下颌線上停留了一秒。

回程的車上，付允興緻勃勃地講着今天的收獲。周維敏安靜地聽着，等紅燈時突然問："他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嗯？"付允轉頭，"賀學長人一直很好啊，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