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路雲臉色蒼白地倒在草席上,身上地傷口如同小溪一般汩汩冒血,眼下黑眼圈碩大無比,白眼翻得宛如要去了。
“趙三德!”他大喊,“死人了!死人了!趙三德!”
“我謝昭威風一世不要因為殘害同門被二師弟抓去審訊啊!”
“來了來了。”
天剛蒙蒙亮,趙三德打着哈欠走過來。
“沒大事”,他用靈力探查了一遍,“不過是吃靈氣吃得太多,撐暈了。”
“那為什麼還會血流不止?”
“她以前内府枯竭,靈脈太細。眼下在咱們峰修煉,把靈脈撐得太滿,傷口的血就止不住了。”
“她在這呆了三天,傷不僅一點沒好,還更嚴重了?”謝昭匪夷所思。
趙三德蹲下去給她灌了一瓶止血丹。
“不過我看她修為倒是提高了不少,有意思,一個三靈竅,吸收速度還挺快,都快趕上我的六分之一了。”
謝昭說道。
裝貨!
趙明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戳戳地翻了個白眼,嘴上恭敬地問道,“少爺,怎麼處理?”
“先扔在這幾天吧,她雖然修為很廢,但對劍招的悟性還不錯,說不定什麼時候走了大運,能勉強做我的對手。”
“我真是孤獨啊,趙明德,修真界這麼大,與我旗鼓相當的卻不下五人。”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謝昭哼着歌走了。
自戀的裝貨!
趙明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給路雲一口氣留下二十瓶止血丹,便退了出去。
路雲醒來後在木屋不眠不休修煉了七天七夜,終于成功升入開光後期。
内府凝實不少,靈脈也變粗了。
不錯不錯,開光後,下一個境界就是金丹了,自己還不算太廢。
不過她成功升境後身上的傷全部好了,也就沒有理由再繼續賴在這裡。
況且,她算算日子,明天就是九月初三,落嶼的生辰,自己可不能爽約。
是以路雲對那醫修說了一聲,便獨自下山了。
靈禦峰。
路雲正在自己院子前面的竹林中練劍,她打算白日練劍,在月底将天極前十二式融會貫通。
夜晚打坐,學術法,勢必在秘境開啟前,将五階以下的術法全部刻進自己的肌肉記憶裡。
玉遲曉還在閉關,黑曜也在勤勉地煉體,雲天阙的弟子都在焦灼地準備着秘境之行。
路雲不由有些信心不足。
不行啊,光靠努力她怕是沒什麼十足把握。明日下山,她得找機會去玉家一趟,再敲詐玉春風幾個靈器。
他給的引雷縛是真的好用,可惜全砸月倚卿一個人身上了。
真是暴殄天物!
路雲想起自己師兄的那兩個天級的九炸,心更是在滴血。
這次秘境之行,她一定得狠狠回本!
***
傍晚,路雲掄了一天大劍掄得頭暈。
她坐下來喘了口氣,用剛學會的四階移花接木術淩空給自己煮了一壺茶。
她喝了口茶,在弟子牌上給落嶼發消息,“阿嶼,我們明天卯時在淩雲峰山腳集合,說不定能趕上人間的早市。”
那邊的落嶼剛掄了八百遍大劍,掄得大腦缺氧,她看見腰間的弟子牌亮了一下,吓得一哆嗦。
心道别是掌門又找她。
掌門要她在秘境之前修煉到金丹大圓滿,這樣才能在一衆弟子中更有競争力。
她沒日沒夜得修煉,結果還是差得很遠。
真得好累。
若是她沒做到,會怎樣呢?
她有些不敢去想。
“阿嶼,我們明天卯時在淩雲峰山腳集合,說不定能趕上人間的早市。”
啊啊啊啊啊啊啊!落嶼内心狂跳。
溫師姐好多天都沒有聯系她,她還以為她那天隻是說說而已。
也許早就忘了。
畢竟像師姐那樣溫柔的人,一定有很多朋友吧。又怎麼會記得自己呢?
若是路雲知道,肯定會說:不不不,你可是我的女主啊。
落嶼心情澎拜,心想今晚可不能繼續練劍了,省得明日約會精神不振。
她久違地睡了一覺,次日一大早,特地換掉了沉悶的黑金弟子袍,穿了一身粉色衣裙。
路雲還穿着雲天阙的弟子袍,畢竟她窮,隻有這一件衣服。
她大師兄雖說有時會大發慈悲地接濟她,但他也不會閑得慌買些什麼女子的衣服。
路雲快步走到落嶼面前,“等很久了嗎?”
落嶼臉微紅,輕輕搖頭,“我剛來。”
路雲自來熟地挽上她的胳膊,“今天你是大壽星,我來做你的小弟,為你鞍前馬後!”
她得意洋洋地召喚琉璃劍,“美女請上劍,姐姐帶你出去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