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璐璐的瞳孔瞬間收縮成細線，暗金色的豎瞳在燈光下灼灼發亮：“你見到她了？！”

“沒有。”中也盯着她的反應，“但獵犬似乎知道她。”

米璐璐的尾巴猛地繃直，鱗片微微炸起，像是受驚的貓。她張了張嘴，又閉上，最後小聲嘟囔：“……艾琳娜和我一樣，是實驗室的‘産品’。”

果然。

中也坐到她對面，示意她繼續。

米璐璐揪着沙發墊，難得露出猶豫的表情：“我們被關在隔壁的籠子裡，她總偷偷分我巧克力……雖然超苦的，但比營養劑好吃多了。”她撇撇嘴，“後來有個讨厭的家夥經常來找她，兩個人躲在角落玩親親，都不帶我玩。”

中也剛端起咖啡的手猛地一抖：“……誰？”

“太宰啊。”米璐璐歪頭，“就那個總是纏繃帶的——”

“噗——！！！”

咖啡噴了一桌子。

中也嗆得咳嗽，钴藍色的眼睛瞪大：“太宰治？！他和艾琳娜在實驗室……親、親……？”

他的大腦像被重力異能碾過一樣嗡嗡作響，眼前甚至浮現出荒誕的畫面——那個整天嚷嚷着自殺的繃帶浪費裝置，居然會主動親女人？還他M是在實驗室這種地方？！

這個世界瘋了嗎？！

米璐璐嫌棄地擦了擦濺到臉上的咖啡漬：“中也先生好髒。”

中也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給我說清楚——太宰為什麼會在實驗室？他和艾琳娜什麼關系？！”

米璐璐被他搖得頭暈，尾巴胡亂拍打着沙發：“我哪知道！他就突然出現了，還總偷偷給艾琳娜塞紙條，說什麼‘計劃’、‘逃跑’之類的……”

“你确定是太宰？”中也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擠出來的，“不是别的什麼戴繃帶的變态？”

米璐璐歪着頭回憶：“唔……他總說'美麗的小姐願意和我殉情嗎'，還老是摸艾琳娜的頭發……”

絕對是他！！

中也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某種難以名狀的怒火在胸腔炸開。他猛地揪住米璐璐的呆毛：“他們當着你的面接吻？！”

“疼疼疼——！”米璐璐撲騰着去掰他的手，“沒有啦！我是從通風管偷看的！誰讓他們總不帶我玩！”

中也松開手，在辦公室裡暴躁地來回踱步，皮鞋跟把地毯踩出焦黑的痕迹。

通風管？偷看？

這條蠢龍到底看了多少不該看的東西？！

他突然刹住腳步，臉色鐵青：“你剛才說……太宰讓艾琳娜發出奇怪的聲音？”

米璐璐的尾巴尖愉快地翹起來：“對對對！就是那種——”她突然壓低嗓音模仿起來，“嗯……太宰先生……别……”

“停！！！！”

中也的怒吼震碎了三個玻璃杯。他一把捂住米璐璐的嘴，耳尖紅得能滴血：“這種話不準學！！”

米璐璐眨巴着眼睛，溫熱的呼吸撲在他掌心，一臉天真無邪。

中也的理智線“啪”地斷了。

太宰這個禽獸……

在實驗室對實驗體出手……

還他M被米璐璐偷看到了？！

他松開手，咬牙切齒地問：“他們還幹了什麼？”

米璐璐掰着手指數："有時候太宰會帶巧克力來，兩個人躲在設備間好久都不出來。有次艾琳娜出來時嘴唇腫腫的，太宰的領帶也系歪了……"

領帶？！

中也的異能不受控地爆發，辦公桌“轟”地浮到半空。

“最過分的是有一次！”米璐璐氣鼓鼓地拍沙發，“他們用異能把我定在原地，說什麼'小孩子不能看'！”她越說越委屈，"我都長大了！憑什麼不帶我玩！"

“玩？！”中也的聲音陡然拔高，“那是能帶你玩的嗎？！”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掐住米璐璐的臉頰：“等等……你剛才說'用異能'？太宰碰到你了？”

米璐璐的鱗片“唰”地炸開：“才、才沒有！是艾琳娜的異能啦！她讓我忘記了一小段記憶……”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雖然我後來用蒼炎把門燒了個洞……”

中也的眼前一陣發黑。

人間失格+記憶操控……

這兩個人到底在實驗室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