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六,正是忙碌買菜的時候。
街上叫賣的聲音透露着新年即将到來的喜悅,來來往往的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喜氣洋洋。
肖母也是其中的一員,滿載而歸,她和弟媳打了個招呼,又囑咐了兩聲媽媽。
“行,那我和小月就回去了。”
“好。”她還得了媽媽要給夭夭介紹對象的準話,打包票明天就再帶着大女兒過來一趟。
關上車窗啟動車子,就聽到坐在副駕駛的小女兒有些不高興的話。
“媽,不用給大姐姐介紹相親了啊,家裡邊介紹的相親對象都這個樣子。不是長得矮,就是長得醜,有什麼好介紹的。”
“你姐都二十六了,還不介紹馬上就二十七了。”肖母一聽就不開心。
“二十六多年輕啊!你們不用太着急的。”顧月無語,“要真給我姐介紹那種大帥哥,長的高長的帥的,那肯定可以啊。但是你看外婆找的那些媒婆,介紹的170都沒有。”
“前面介紹的那個劉元,哦喲!不到170,又黑又醜,爺爺過生日他和我姐站在一起,像是小叔帶着侄女,差輩份。”
肖母前頭聽着還有點氣,一聽顧月說的形容詞,被逗笑了。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那個劉元哪裡有這麼老。就比你姐大六歲。”
“對啊,大六歲哦!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十歲啊!”顧月哼唧。
“看你嘴巴這麼利索的,等下我先給你姐介紹給對象嫁出去,然後讓你外婆給你再做個媒,也嫁出去。”
顧月翻了個白眼,她在學校有男朋友,雖然不知道大學畢業以後怎麼樣,但是在她看來起碼比家裡介紹的這些都強。
車子開到小水庫的下方,就有兩輛車從停車的地方開了出來。肖母去年學了駕照開車之後,也學會看車标,一輛寶馬,一輛大貨車。
新倒是不新,但也比自家的“油老虎”值錢。
這附近哪家開起寶馬了?她暗自嘀咕了下。
停完車提着東西回去,就罕見的看到小嬸在和她打招呼。
看着小嬸一家笑容滿臉的,肖母有些不習慣。顧爸那一代就兩個兄弟,宅基地都是挨着的,但是顧小叔娶的媳婦有點子,就是小家子氣,她婆婆一向看不上,兩家關系就很一般。
去年的時候,兩家一度鬧到了見面就當不認識的地步。
“琳琳,你有個好女兒哦。”小嬸笑着說道。
肖母不解,但是應了兩聲。
“夭夭今年在外面是賺錢了吧?找到對象了沒有,我家那邊有幾個好外甥,長的帥工作也不錯,還買了房,車也有。”
這下肖母是更疑惑了,但是她對小嬸的印象不是很好,就沒有接這個話。
跟在後頭的顧月卻是心思靈敏些,昨天晚上媽媽喊姐姐一起去逛楊市,但是姐姐沒有答應。
睡覺的時候,三個人睡一張床,也是翻來覆去大半夜沒有睡好。
她們三個人睡的床,顧月也是知道的。家裡的木床質量不錯,但睡三個人的确是有點擠,更别提三個人蓋兩床被子,能睡的空間更小了。
而且昨天晚上蓋的被子,的确是沒有在顧夭出租房那邊蓋的舒适。
顧月越想眼睛瞪的越大,三步并作兩步,提着東西就超過了肖母。
院子裡堆着好幾個很大的紙盒子,她眼尖的看到了家具幾個字。
肖母也看到了。
一推門,門沒有開。
拿着鑰匙就去開了小門。
烤火的房間沒有人,東西一放就上了二樓。
等進了二樓,一打眼就瞥到了二樓客廳中間的老櫃子和床。
而顧夭她們房間的門是敞開的,嶄新的大床和床上用品,哪一個都和她鋪的完全不一樣。
“你?”肖母摸了下被子,看着房間裡的櫃子也是新的,梳妝台也換了個。
咋出去一趟,回來家具換這麼多?
“媽,我給你房間也換了個梳妝台。”顧夭開口。
肖母也是很愛美的,房間有面大大的全身鏡,但是沒有合适的梳妝台,每次都是用個電腦桌擺瓶瓶罐罐。
肖母往她房間走,經過了顧軒的房間,發現顧軒房間的床也換了,但是是張一米八的床,不是顧夭房間那種兩米的大床。
再看自己房間裡,好大一個梳妝台,她的瓶瓶罐罐全堆放在那,也空出了很大一片空間。
她坐在鏡子前打量着自己,看到了眼角的皺紋。
等等?她轉身看着旁邊的顧夭。
“這得多少錢?”十年前她給老家換床,一張木頭床就得三千,顧夭今兒個換的床,換的櫃子,換的桌子,哪個看起來不好看不高級。
“還好。”顧夭含糊兩句,“有錢換。”
“你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啊?”肖母心疼道。
“剛來是吧?現在還能退嗎?”她從梳妝鏡前起身,雖然有點不舍,但是更心疼錢。
“我今年真的掙到錢了。”
“你能掙到多少錢?”不是肖母看不起顧夭,隻是打工人工資高,可又能掙到多少錢,她也沒有聽到顧夭說她換了工作。
“真掙錢了。”顧夭看向站旁邊的妹妹們,“不信你問她們倆,我手裡是真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