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一杯:#傅尋硯澄清天哪天哪我們内娛真的要有活人了嗎?小小練習生真的好剛啊doge]
[愛上我你怕了嗎:#傅尋硯澄清嗚嗚嗚嗚救命,雖然還沒搞清楚前後,但就他說的這部分我就好想哭]
[我女兒是葉子:#傅尋硯澄清撓頭,srds我真的有點沒聽懂,有人能翻譯一下嗎?到底啥事啊?]
吃瓜博主響應需求立刻上線,蹭着這波東亞霸淩事件的熱度,借着傅尋硯事件徹底點燃網絡。
“就讓吃瓜小雷為大家梳理一下全過程。”
“昨日下午臭名昭著的狗仔膨膨冰上傳了一則視頻,意在揭露小糊選秀《新世紀偶像》練習生傅尋硯的黑料。”
“上傳的視頻裡有傅尋硯曾經的高中同學跳出來,證明其在校園裡打架鬥毆,還搞霸淩,最後被高中開除,以至于高中都未畢業。”
“此事件在昨日傍晚登上熱搜一位,今天上午發酵了一天,熱度遲遲不下。”
“不過這個小糊綜,還有傅尋硯倒還是挺敢的,竟然直接開直播澄清。說來傅尋硯的澄清确實令人動容(附上鍊接),根據我的解讀,大概可以接收到幾個信息。”
“第一,關于霸淩。完全子虛烏有,反而是舉報人霸淩傅尋硯,鑒于此次事件鬧得這麼大,傅尋硯直言已經提起訴訟。而且在此注意,他提起的是刑事訴訟,诽謗罪是我國的親告罪,也即受害者親自提起的刑事訴訟。”
“這可不同于那些明星故弄玄虛的名譽權民事訴訟,刑事訴訟可是要判罪坐牢的,審查也會嚴格很多,那可是公安警察介入偵查,完全和民事不是一個量級。鑒于傅尋硯這個舉動,我本人傾向于相信他的說法。”
“第二,也是我有點動容的地方。不知道各位注意到傅尋硯提及的其他事情沒有。說實話他雖然有所顧慮沒有掰開講,但細想,真的很為他心酸。”
“據他的說法,他應該是孤兒,被一個老人收養了,家庭條件聽起來非常差。而舉報他的那個林廣峰,在未成年時夥同其他人惡作劇,利用摔炮什麼的,讓老人摔死在了冬夜。傅尋硯說沒有判罪,那麼根據我國刑法,林廣峰應該夠不到故意殺人,我猜當時應該是過失緻人死亡之類的,甚至……如果偏袒未成年罪犯一點的話,直接會被定性為意外。”
“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有人在你十米外放個煙花之類,你被吓到摔進泥坑,可能也隻能算是意外——當然咱不知道當時具體什麼情況,先相信司法的判斷做積極猜測。”
“但不可否認的是,根據傅尋硯的說法,林廣峰他們當時肯定是有惡意地去做這個事情的。”
“傅尋硯應該非常憤怒,所以找林廣峰打架了,而他所在的高中是林廣峰家親戚當的校長,所以傅尋硯被開除了。”
“然後——确實能看出收養傅尋硯的老人也很窮,傅尋硯也應該沒從這件事得到什麼賠償,所以他必須打工一年才能賺足高中學費。”
“好在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傅尋硯重返校園,而且有打算繼續念書……真的很勵志了。”
“解讀就到這裡。”戴着頭套的人克制着,但還是聲音有些嗡裡嗡氣,似乎哭了,“真相未明,但我很贊同傅尋硯的一個觀點,在看到任何一方甩出證據前,各位網民朋友,請切勿做網絡判官,不要掀起輿論戰争或網絡暴力。”
“傅尋硯的例子已經在這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很難想象剛剛這一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博主沒忍住,還是偷偷抽了張紙巾塞進頭套:“總之,我們還是靜待警方調查為好。”
【我的媽呀,這個瓜吃的人有點心酸酸】
【我真的——我就是昨天罵傅尋硯的人裡的一個,現在真的好難受】
【大家也不要先說什麼了,連傅尋硯自己也說了不是嗎?不要網暴,還是蹲調查結果】
【完全靜不下來,靠,一想到如果那個林廣峰真的是傅尋硯說的那樣,他真的該死啊】
【嗚嗚嗚是啊,想想收養傅尋硯的人該多麼善良,結果就這麼死在冬夜嗚嗚淚流成河了】
指針已經不知不覺劃去了十一點,但柳雨不知疲倦地點進每一個關于傅尋硯視頻。視頻裡的青年試圖保持平靜,但高清攝像記錄下的影響被人一幀幀分析後,人們看見了他被掐紅的掌心,某些時刻顫抖的嘴巴,還有那墜落的一顆眼淚。
好可憐……
柳雨憤怒了,她切換進建立了沒幾天的後援會,一衆姐妹現在正在群裡瘋了一樣地哭,有人的語音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大家,我們要相信他,并且,如果馬上一切能真相大白,我們必須振作起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他最堅強的後盾了,我們必須處理好後續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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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外邊狂風驟雨,節目組裡卻突然一切風平浪靜起來。在傅尋硯開直播前,節目組忽然強硬地收走了所有練習生藏起來的手機。
所以這些練習生甚至不知道傅尋硯去做了澄清,隻以為他被節目組叫去訓了,甚至商量退賽事宜。
而收手機也不過是節目組為了杜絕練習生受影響所以做出的暫時性管制。
有人為傅尋硯可惜,也有人為他擔憂,更有人隐隐竊喜。
那樣強烈的情緒波動後,傅尋硯是有些累的,可是他沒有辦法回去休息,隻能由達裴幾人攬着肩膀走去錄播間。
因為接下來要先拍攝一公選人的部分。
“你還好吧。”沈遲的眼裡充滿了擔憂,他将焐熱了的礦泉水遞給嘴唇幹涸的傅尋硯,顫抖着抓住他的胳膊。
“抱歉,我們非要跟着過去……”想到先前傅尋硯回避他們詢問,沈遲為剛剛知道了傅尋硯的秘密而感到非常抱歉。
他看了看這個隻比自己大三歲的青年,頭垂得更低,露出一截小麥色的脖頸。
傅尋硯早就整理好心情,看着周圍達裴和白聞及一個比一個更不自在的動作,他微微一笑,正好把郁氣吐露了個幹淨。
“幹什麼呢。”傅尋硯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沈遲明亮的眼睛擡起,閃動着光。
“我隻是沒想好怎麼說,覺得有點尴尬,但本來并不是恥于向你們講述内容。”
“你們也不要這麼……”傅尋硯找了找詞,“不要把我看得好像是玻璃一樣,那件事過去很久了,我比你們想的要更堅強。”
“我知道,隻有過得更好而不是沉溺在仇恨中,爺爺才會開心。”
知道歸知道,但你……達裴暗暗啧了一下,沒有出聲。
“走吧,别耽擱太久。”
四人安靜歸了隊,但直到攝像機開啟,仍有大量練習生在偷偷打量傅尋硯。
姜蘇林站在舞台中央,十分有素養地cue着節目流程。
“初舞台A級的練習生們,恭喜你們獲得選曲獎勵,現在我的手中有放置了你們名字的抽簽器,我抽到的第一個A班選手,将獲得第一個挑選隊友的資格。”
“什麼嘛。”與葉萊同公司的周恒宇率先嘀咕出聲,“這根本不是給A班所有人的福利,隻有一個人能幸運地獲得嘛,害我白高興了一下。”
确實。葉萊也是這樣想的,初舞台A級可是有12個人,十二分之一的概率還是太低,大概不能指望在其中獲得什麼優勢。
果不其然,姜蘇林抽簽後展示了名字,不是葉萊也不是周恒宇,而是和周恒宇交好的一個練習生。
對方上台後當即興高采烈地把周恒宇以及另一個A班朋友叫上去,隊伍頃刻變成了三人。但他大概從沒對這個情況有過預料,因此對接下來的人選有些迷茫。
“A班我覺得不能再選了,全都聚在我們這會沒意思的吧。”另一個人開口,但實際上是為了三人抱團,不再希望有A組的人進來搶鏡頭。
“我贊成。”周恒宇點頭。
“那B班,B班實力好的人的話——江瀚和傅尋硯……啊”那人數着人頭,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提了一個不該提的人。
傅尋硯現在風評那樣,把他叫進來不是找死嗎?而且萬一他真的退賽,對隊伍可是重大打擊。
“啧,當然不行,我們隊伍可是要做絕對正直的隊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