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化妝師姐姐過來搶救。
“嘶,好好看啊傅尋硯。”來幫忙的正好是小可,那位履曆豐富原來在高奢彩妝專櫃做櫃姐的女孩。
“你是曆史上最棒的男模特。”小可認真臉,“以後我要是發達了,你的臉能不能借我玩玩,真的太好化了嗚嗚嗚。”
“這什麼話這什麼話!”江瀚路過,一臉憤慨。
“剛剛馮家瑞折磨我你才沒有那麼安慰!”
小可:“那……你也很好化妝,真的,面部平整度完美!”
江瀚:……
“别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就是在說我五官平呗。”
傅尋硯擡手,江瀚主動把頭蹭過來。
“嗚嗚嗚嗚尋寶,我太委屈了!”
“别聽她的,你最帥了!”
江瀚得到想聽的話,又蹦跶着走了。
雖然是惡搞性質的MV,但導演組不至于把演員都弄得很難看,除了女主角們需要變裝外,江瀚的衣服選用了主題曲制服。
不過因為江瀚是娃娃臉,這身筆挺的制服穿在他身上除了帥氣外,略帶一點诙諧的萌感。
傅尋硯去換裝。
十幾分鐘後,當一切打理完畢,白鎮率先開啟拍攝。他和江瀚擠在一把傘下,馮家瑞正賣力地幫忙空中降雨。
可惜這是個紙片人,肌肉無力,端起水槍一個沒注意松開閥門,微微小雨立馬變成傾盆大雨兜頭灑落,把周圍人淋了個全濕。
“呀馮家瑞!一會你完蛋了!我們一定要安排你吻戲!”
馮家瑞臉色大變,差點一頭從梯子上栽下來,驚慌求饒。
好在男女主擠在一把傘下沒被淋濕,MV得以繼續拍攝。
導演換了場景,又在喊下一個女主預備。
于是劉永善接力,從遠處嬌嬌柔柔走過來,禮服款式的長裙根本限制不了他的發揮。
“真别說,劉永善除了臉不像女的,這身段這走路姿勢完美。”編劇不由得感歎,“但越努力越心酸,我肯定他一定是最後被笑的最多那個。”
沒有其他理由,因為劉永善本身就不是以顔值著稱的練習生,這會兒換了女裝也沒有好多少。
“葉萊已經在候場了。”導演遙遙一望,“傅尋硯呢?他人去哪了?”
助理安靜如雞,好半天舉着手機指了指五十米開外人頭攢動的地方,導演一開始還以為是奶茶到了在分奶茶。
“傅尋硯也去拿奶茶了?”
“不,不是的。”助理解釋,“有沒有可能,沒有奶茶,隻有傅尋硯?”
她伸手,把手機裡的照片怼給導演看,“這是前方戰地記者的一手報道,請您參看。”
導演挑眉,接過。
“哇哦。”
助理心裡一喜,就知道你這老登也是這個反應。
鏡頭裡,死亡頂燈為黑色的假發鍍上冷銀般的光澤,黑色貝雷帽壓得很低,恰好露出眉骨下那抹猩紅眼影——像毒蛇信子掃過雪面,又似淬了毒的紅玫瑰刺。
傅尋硯身上的黑色皮質束腰裹出窄腰線條,外面罩着件oversize的黑色風衣,走動時下擺揚起,露出靴筒上暗紋刺繡的荊棘花。
頸間的銀質項圈垂着枚子彈形狀的吊墜,随着呼吸在鎖骨下方輕輕晃蕩。最緻命的是那支啞光紅唇,唇角微微上挑,像是剛舔過槍口的血珠,帶着冷冽的危險美感。
“這……這是傅尋硯???”導演爆發出尖銳爆鳴,
圍着青年的造型師、燈光師、道具實習生人均一臉呆滞,擡着的手機械似的哐哐拍照,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絕美角度。
傅尋硯适應度——不能說良好,但屬實被這群人整無語了,本來還有一點的羞澀蕩然無存。
“你們會不會反應太超過?隻是女裝而已。”
傅尋硯捂住額頭,那種懶倦的姿态卻意外又引發一陣驚呼。
小可:“你對你的美貌一無所知!”
“還有,把你的‘隻是女裝而已’收回去!這是對姐化妝手法的侮辱!”
傅尋硯哭笑不得,隻得道歉。
導演在另一邊呆滞了幾分鐘,終于緩過神來。
“不是,他怎麼女裝也那麼合适?”
因為他那張臉做男做女都精彩啊——助理默默吐槽。更别提這次傅尋硯雖然沒穿裙而是穿的女士皮衣皮褲,但正因為皮衣的緊繃,将他的胸肌展露無疑!
劉永善本來發揮得很開心,結果演到一半旁邊場務人越來越少,遠處還在爆發陣陣尖叫。劉永善站在小台階上一把撐住江瀚的頭,不顧他龇牙咧嘴而張望。
“我說是誰搶走了我這位絕代公主的關注呢,原來是尋硯啊。”
“你們有點過分哦,搞笑女就不配擁有關注了嗎?”
**
金黃銀杏葉在逆光中飛舞,男孩抱着一摞專業書推開天台門,忽然被天台邊緣的黑色風衣衣角絆了個踉跄。
書本散落的瞬間,他看見逆光中站着位身高腿長的女殺手,腳邊躺着支拆解成零件的狙擊槍,槍管正滾向他的《線性代數》課本。
女殺手指尖轉着狙擊槍消音器,挑眉張嘴,由于是MV,觀衆隻能從唇語中讀出她的話語、
“同學,能幫我撿下‘口紅’嗎?”
男生瞬間瞳孔地震,卻鬼使神差單膝跪地撿那發燙的零件,使出一招教科書式韓劇彎腰:“那個……學姐是射擊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