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怎麼說的?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遲來的回應,也是如此。
舒言定定地看着他,慢慢搖了搖頭。他們如今的關系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這是她現在的答案。
她有些不太明白,傅景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若是他對她有感覺,也不會三年沒有絲毫反應。
在她決定徹底放手的時候,他才有反應。太晚了。
她不需要憐憫或者歉意地回應。
“早點休息。”她輕聲說道。
傅景南點了一下頭。
回到房間,舒言又接到了秦汀的電話,那會兒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秦汀剛看到新聞後,擔心不已,她試着打了一下舒言的電話。“舒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當時傅景南在車上,他護了我,隻不過,他運氣稍微差了一點,手臂輕微骨裂。”舒言平靜地說道。
秦汀舒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他對你還是不一般的。”
突發情況下,他首先想的不是自保,而是保護她,舒言的内心還是感動的。“雖然,我和他做不了愛人,但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們也算半個家人了。”
秦汀知道舒言的性格,看似溫柔,實則有些固執。當初她答應傅景南的求婚,秦汀也勸過她。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十年暗戀,三年婚姻,最後離婚落幕。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當下,愛情重要嗎?
挂了電話,舒言沒有絲毫睡意,這一夜,她沒有睡好。淩晨四點多,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上午十點多,張宛宛和金姨來到家中。傅景南的狀态恢複得挺好,隻是胳膊骨裂,雖然不是大傷,但也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劇烈運動是不能做了。
舒言滿臉倦色。她在廚房幫金姨打下手。
金姨道:“我聽到車禍的消息,真是吓了一跳。阿彌陀佛,還好你們兩個人都沒事。”
“我昨晚一夜都沒睡好。”舒言悶聲道。
“你媽也是啊,眼下都是青色,今天也和單位請假了。”
“我知道的。”
張宛宛正好走進來,“我們把菜做好就走。你們下午好好休息。明天你們想吃什麼?”
傅景南跟着她走來,“不用那麼麻煩,您也要工作,來回跑也辛苦。我會讓方助理安排好的,下午他也會來家裡。”
張宛宛知道舒言不喜歡她到這邊了,每次她過來,舒言都非常拘謹。算了,她就不過來讨人嫌了。“行吧,你們也是大人了,照顧好自己。對了,舒言,你今年的體檢結果出來了嗎?”
上回張宛宛問過她體檢的事,當時體檢還沒有出來。
“出來了。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改天我陪你再去見見潘醫生。”
舒言柔聲說道:“媽媽,年後好嗎?最近事情好多。”
張宛宛心知不能太過急切。“好。”
張宛宛離開後,舒言和傅景南坐在餐桌前,安靜地用餐。
快吃完時,傅景南問道:“你在吃什麼藥?”
兩人結婚半年後,張宛宛見舒言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帶她去了醫院。她月經一直不準,每年還會發荨麻疹。吃了兩年多的中藥,太苦了。不過還是有效果的,至少這幾年荨麻疹一次沒有發過。
舒言擡眼看着他,“中藥,調氣血的,還有助懷孕。”
傅景南有些歉意。
“回頭你公布我們離婚的消息,可以說我不孕。”
傅景南的眉頭皺了皺,“你何必這麼咒自己。”
“那說你不孕?”
傅景南闆着臉,“你覺得呢?”
“呵呵。”她幹笑一聲,“總要有個理由啊。總不能說你有外遇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會向他們解釋的。”他優雅地喝了一口湯,便不再動了,沒什麼胃口。
午後,方裕來了,還把汪律師帶來了。
舒言知道傅景南是個工作狂,沒想到他休息日也不忘工作。
當初她和傅景南登記結婚前,簽了一份婚前協議書,是這位汪律師負責的。汪律師是國内著名律所的合夥人。
畢竟傅景南的身價太高,防患于未然,是他們這些生意人的生存之道。一份婚前協議書就可以規避未來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和風險。
舒言知道汪律師的成長史,對他頗多欽佩。“汪律師,您好。”
“舒老師,好久不見。”王律師一直這麼稱呼她,讓她覺得很親切。“您來找傅景南談工作嗎?”
“是啊。”
“這樣啊。那我先給兩位煮杯咖啡。”
汪律師點頭:“那就麻煩舒老師了。”
傅景南開口:“我也要一杯。”
舒言去了吧台。
三人都進了書房。
汪律師從文件包拿出拟好的“離婚協議書”。
傅景南先前已經看過電子版的了,他沒有什麼意見。“就這樣吧。”
汪律師從容道:“一會兒可以給舒老師看下,她還有意見,可以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