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鄰國的一個小鎮裡,有一名棕色頭發的男人抱着面包緩慢的走着。
男人有着一雙碧綠色的瞳孔,如同那片清澈見底的海,但看似平靜的海也隻有在深入了解之後才會知道它有多麼的可怕。
而男人正是這樣的人,他的一切情緒都深埋在眼底,隻透露出了一絲正氣,再配上他那标準的笑,隻會引得女人的關注。
他不會推開那些女人們,也不會對她們說些輕言重語。
他的騎士道不允許,但是他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并且不會觸碰到她們。
路過的小孩們在唱着歌:
【從前有一個國王有兩個孩子。
女兒有着一頭柔順的金發,藍色的眼睛。
兒子則是樸素的褐色頭發和眼睛。
過了許多年,王後死了,國王迎娶了一個新的王後。
從那之後,女兒就常常的待在房間裡不曾出來過。
鄰國的王子坐船而來,對國王說想要迎娶他的女兒。
國王拒絕了,王子很幹脆的離開了。
女兒陷入了沉睡,她再也沒從房間出來過。
下一次王子來的時候,他帶領着衆多的炮艦。
要挾着國王要跟公主結婚。
國王回應,他要叫自己的女兒自己來回應。
戰火的聲響并沒有吵醒公主。
她會醒來嗎?她會醒來嗎?】
男人笑了笑,那些小孩們并不知道這首歌的另一個版本。
甩開了那些女人,男人一下子繞進了一條小巷裡,在小巷的深處有一扇門。
打開門後男人迎接的是這樣一副場面,金發碧眼的男孩百般無聊的看着窗外。
而就在男人開門的那一瞬間,男孩眼裡激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你回來啦!”他笑着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
“嗯,我回來了。”男人回以一笑,把面包放在了桌子上,他走進男孩,在男孩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唔...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親我額頭?”男孩疑惑道。
男人隻是笑了笑,并沒言語。
“安迷修,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的屬于我自己?”男孩喃喃道。
安迷修摸了摸男孩的頭,“應該快了。”以後你隻屬于我。
...
天灰蒙蒙的,就如同他的心情。
今天是登格魯王國的王後的葬禮,國王沉痛的哭着喊着,侍女們表情悲傷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哭聲環繞着。
但是有一個人沒哭,在這場景下顯得格格不入。
而年幼的騎士也注意到了,他向他走進。
他是一個女孩,身穿一件純黑色的小禮服,金色的發尾剛剛好齊肩,如同天空般清澈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們。
“你說...他們明明不傷心,為什還要假裝悲傷呢?”女孩也注意到了年幼的騎士正向他走來。
“那你為什麼也不跟着哭呢?”年幼的騎士也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反問女孩。
“我哭不出來。”女孩并沒有追問,看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這時年幼的騎士看着那個女孩,女孩的眼裡充滿着讀不懂的情緒。
‘可能她才是真正的為那個死去的人悲傷的人吧。’年幼的騎士心想。
那次之後年幼的騎士就記住了那個女孩,經過打聽才知道女孩是國王的女兒名叫金。
那時的安迷修九歲,金五歲。
...
第二次安迷修見到金是在國王的婚禮。
當年的女孩明顯已經長大了很多,而那頭齊肩的短發不曾變過。
比起上次的純黑色禮服,純白色更适合他。
白色禮服剛剛好到他的膝蓋,露出了他那白哲的小腿,他未曾給自己添上妝容,也沒有帶任何的服飾。
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的他,卻不知不覺的吸引着他人的視線。
安迷修不小心看入迷了,等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态的時候,金明顯注意到了他。
當年那明顯有些稚嫩的騎士成長了許多,現在的他給人一種安心感。
金對他善意的笑了笑,安迷修卻紅了雙頰。
不是因為之前的尴尬,隻是因為他的笑太過于純粹與美好。
安迷修的心裡有一瞬間的波動,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向金走進。
每走一步,他的心跳越快。
直到站在了金的面前,他的心忽然變得很平靜,他一隻半跪在地上,抓住了金的一隻手。
“美麗的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成為您的守護騎士呢?”語畢,安迷修親吻着金的手背。
金顯然有些驚訝,因為以他現在的地位不可能會有騎士願意守護他。
“榮幸之至。”金微微一笑。
佩戴着雙劍的騎士半跪着親吻着公主的手背的事很快就被流傳了出來。
人們都在讨論着公主究竟有何魅力可以讓一個騎士甘願跪下。
畢竟一般都騎士都是很高傲的,他們雖然對每位女士都很友好,但是他們總是會進退有步不會給任何女士有着遐想的空間。
這件事也流傳到了鄰國王子的耳裡...
“公主與騎士嗎?”紫瞳男人喃喃道,随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
...
最近的金很奇怪,這已經是安迷修第五次這麼想了。
金最近他總是對着安迷修欲言又止的,到最後總是會化成一聲,“啊?沒...沒什麼。”眼神從未直視過他。
這讓安迷修有了些危機感,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導緻金對他有些不滿了?
安迷修心裡有些害怕,因為他還不想被金遺棄。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但卻讓人心慌。
‘其餘在這裡糾結,不如直接問本人。’安迷修決定去找金問問他,最近為什麼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
安迷修去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他,最後在圖書館找到了金。
那時的金正踩在梯子上準備拿最高處的書,可就算踮起腳尖也隻能勉強夠到。
‘快拿到了,快拿到了。’金心中默念。
“金?”下方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金吓了一跳,腳一軟他從本來就不太平穩的梯子上掉了下去。
“啊!”金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嘭’的一聲響起,預想的疼痛并沒到來。
金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身下的安迷修。
“安迷修?”金的語氣中包含着擔心。
“我...沒事。”安迷修對着金安撫的笑笑。
“我明明是不該存在的人,為什麼要救我呢?”金開始哭了起來,王後的葬禮他沒哭過,知道他的父王還有個私生子的時候他沒有哭,國王二婚的時候他也沒有哭。
可是現在卻當着安迷修的面哭了起來,如同一個被人遺棄的小孩。
安迷修心疼的抱住了金,金在他的懷裡哭着。
胸口被漸漸的打濕了,等金情緒緩過來看見安迷修胸口一片濕他有些不好意思。
“安迷修要不你去洗澡?”金給了一個提議。
“嗯。”安迷修看着自己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同意道。
安迷修坐進了水裡,“嘶...”他吃痛的叫了一聲。
之前救下金的時候手臂擦傷了,但是那時他隻顧金反而忽略了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現在一碰水,反而注意到了。
“安迷修,裡面就你一個人嗎?”金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嗯,怎麼...”了?
安迷修呆呆的看着正在進來的金。
隻見金隻圍着一條浴巾,羞紅着雙頰,圓潤的肩頭,精緻的鎖骨...咳咳,不能再往下看了。
安迷修紅着臉轉開了視線。
“你...你這麼進來了?”安迷修有些口幹舌燥。
“安迷修,我可是第一次同性一起洗澡。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金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等等!同性?!’安迷修驚訝的轉過頭來,這會兒才明确的了解到金不是女孩子而是男孩子的這件事實。
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頭,“那個...我這個也是有苦衷的。”
原來故事是這樣的,王後生下了金,但是她早就知道國王有個私生子的事,所以金若是以王子的身份生活在登格魯遲早會被害死。
因為如果是公主隻要把她遠嫁就可以了,但是王子就不一樣了。
他會跟自己心愛的兒子掙王位,那麼還是盡早處理了吧。
卻沒想到金這一扮就是十五年。
“就算這樣你還願意守護我嗎?”金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這句話之後,場面瞬間安靜了。
安迷修眼底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心疼,最後化為忠誠其中還摻雜着他自己也不曾明白的情緒。
他半跪着抓住了金的手背,親吻着。
“會的,我的殿下。”男人碧綠的瞳孔中滿滿的堅定。
“謝謝你,安迷修。”金彎起眉眼,對他展現了最美麗的笑顔。
回到房間後,安迷修會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
他想起金那纖細的身闆,平坦的小腹還有那一隻手臂就可以勾住腰。
金是男孩子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這麼的難以接受?
而且是這樣的話,女的不可能對金有興趣,男的更不可能了在知道金的真實性别後。
‘啊!我在想什麼啊,這不騎士道。’安迷修的臉如同熟透的番茄。
而在另一邊的金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手拿着一個人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性,跟金一樣有着一頭美麗的金發,蔚藍的眼睛。
“母後,我也有個會守護我的騎士了,若你還在的話...是不是會為我高興呢?”金的眼底閃過喜悅,最後定格在懷念。
想起自己兒時母後溫柔的樣子,‘我跟母後長得很像呢,真是太好了。’
就這樣金陷入了沉睡。
...
鄰國的王子坐船而來,不過沒有人知道他的到來。
因為此時的他僞裝成海賊漂洋過海來到了登格魯,第一是為了觀察登格魯适不适合與他們結盟,第二就是為了看看那所謂的騎士與公主的事是否屬實。
雖然他并不是一定要去看,隻不過是有些興趣罷了。
高傲的騎士選擇的公主想必也有着他特别的魅力吧?
男人有着光潔白哲的臉孔,如同紫水晶般的瞳孔,高挺的鼻,淡粉色的薄唇。
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貴族氣質的紳士風度。
無一不在顯著着他的高貴與優雅,但是他卻隻是個普通的海賊?
男人身上的氣息很矛盾,有着如同貴族般的優雅與從容又同時擁有着痞子般壞壞的感覺。
這矛盾的氣息配上他那帥氣的臉,身邊的女人不可能少得了。
這不就有一個女人向他靠近了,女人努力的凸顯着自己的身材,好似這樣男人就會多看她一眼。
對此男人并沒有多加理會,想要靠近他的身邊的女人還少嗎?
這不還沒走多遠有一個女孩來投懷送抱了。
“啊!對不起。”金低下頭向眼前不下心撞到的男人道了歉。
‘哇,好高啊,好像比安迷修還要高?’金道完歉後就擡起了頭,看了頭上圍着星星頭巾的男人一眼。
男人也看到撞到他的女孩,女孩比他矮了個頭,當女孩看他的時候還必須要擡起頭來,給男人一種别樣的可愛感。
當然最美麗的還是他那頭燦爛的金發,和如同天空一般蔚藍的眼睛。
第一次體驗到美色誤人的男人不知不覺看呆了。
就算金叫他,他也沒有回應。
‘奇怪的人。’這是金對他的第一印象。
“金!你在哪兒?”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金轉過頭來對着那人就是燦爛的一笑。
“安迷修!我在這裡。”
安迷修走進金,拍去了他身上塵土,“下次可不可以這樣亂跑了。”
“知道了,我隻不過是太興奮了。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門!”金的眼裡像是有星星閃過。
安迷修心疼的摸着他的頭,“以後會常常帶你出來的。”
王國的公主一般都不出戶,更何況是本來就不受寵的金了。
“嗯嗯!”金主動拉住了安迷修的手。
安迷修面上不顯,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這可是金第一次主動拉住他的手,“那走吧。”
“安迷修,你說我什麼才能長得像那個人一樣高啊?”金的語氣中有些羨慕。
安迷修看了一眼呆愣在一旁的男人,皺了皺眉,‘啧,比我還高嗎?’
安迷修跟金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這時有個老人走進拍了拍男人的背。
“年輕人啊,你運氣真好啊,幸虧遇到的是金公主。”老人感歎道。
男人回過神來,“金公主?”
“是啊,金公主。他旁邊的應該就是他的守護騎士了吧?真是郎才女貌。”老人贊歎。
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到道,“公主配王子不是更好嗎?”
“年輕人,你說了什麼?”老人正打算追問,但男人已經走了。
在登格魯有一項禁忌,那就是絕對不能撞到王族的人。
因為上一次撞到王子的人已經被抹殺了,沒人敢去救他,因為他是王族。
他們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作為平民老百姓卻不能,王權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夠安穩的生活着?并且未成觸犯過那些禁忌。
萬幸的是金公主好像跟他們不一樣,不幸的是若是金公主沒有嫁給他的守護騎士,那麼他也注定了遠嫁。
...
在城堡内,年邁的國王有些疲倦的坐在王座上。
他已經四十幾歲了,不能在像從前那樣連夜不睡。
但是自己心愛的兒子才十二歲,所以他還要努力的支撐着,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但是他卻忘了,金已經十五歲了,在平常老百姓裡這年齡已經成婚了,而且孩子都可能有了。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這段時間裡,一個侍者快步的走向國王。
“殿下,雷王國的王子求見。”侍者在國王的耳邊說道。
國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叫他進來吧。”
“是。”侍者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穿的很随意,他圍着一個星星頭巾,身穿一件純白的衛衣,隻有袖子和衣服下擺才有淡藍色的條紋。
他帶着露出半個手指的手套上面也有着星星的圖案。
國王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玩世不恭,但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畢竟雷王國的實力比登格魯要強很多。
“雷王國的王子殿下,請問您是來...?”
“我叫雷獅,我是來聯姻的。想必登格魯國王也很樂意跟強大的雷王國結盟吧。”雷獅慢悠悠的說出了國王的痛處。
國王心裡咬牙切齒但是面上還是保持着笑容,“當然!不用說,這是肯定的。那麼請問雷獅王子殿下打算要娶誰家的女兒?”
雷獅笑道,“登格魯國王,你是在說笑嗎?要娶誰...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你是說...金?”
夜晚來臨,國王跟新王後講着今天早上的事。
“你是說雷王國的雷獅王子想要娶金?”王後内心有些複雜,這賤人怎麼這麼會勾引人。
“是啊,他人我也有耳聞。聽說是個玩世不恭的,今天見識到本人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更何況他身邊壓根不缺女人。”
“那沒什麼問題啊,把金嫁過去不就得了。”聽完國王的那句話王後心裡非常贊同把金嫁過去。
送走了一個拖油瓶,而且他還不可能過得好。
“嗯,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那個金身邊的騎士有點麻煩。”國王顯然對金也不上心。
“這還不簡單,你跟雷獅王子這樣說...”王後靠近國王的耳朵輕聲細語道。
“好主意。”國王拍手稱快。
第二天國王就把這計謀告訴了雷獅,雷獅聽了後隻有這樣一個想法。
這國家遲早毀壞在這個國王自己手裡。
但是雷獅沒有拒絕國王的這個提議,因為他也很想知道金會對這個毫無感情的國家做到什麼地步。
...
天灰蒙蒙的,就如同王後葬禮的那天一樣。
雷獅坐着炮艦來到了登格魯,他講着國王給他的台詞,“登格魯國王,請把公主交出來,隻要公主跟我成婚那麼登格魯将會相安無事。否則,登格魯将會化為平地。”
王後見狀,她趕快闖進了金的房間,用急促的語氣講着,“金!快去拯救你的子民!登格魯需要你。”
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但是還是出去了。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安迷修不可能沒聽到,所以金走到半路安迷修就已經站在那了。
“你一定要去嗎?”安迷修低頭問到,劉海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安迷修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金疑遲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堅定說了一句,“是,我不可能抛棄他們。”對不起。
“那最後在讓我抱一下你可好?”
金有些奇怪,安迷修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安迷修抱住了金,雖然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的。”
這是金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等以後回想起來金才發現,那天的安迷修穿的不是平時跟他相處時的白襯衫黑褲子。
而是...
雷獅百般無聊的坐在船上等着登格魯國王的回應,卻在人山人海的碼頭上聽到了聲響。
那是衆人們的歡呼聲,“安騎士來了!守護公主的安騎士!”
雷獅玩味一笑,得要這樣才叫好玩啊。
身穿着騎士铠甲的棕發男人漸漸的走了出來,看見在夾闆上悠閑自在的坐着的雷獅。
“是你?”安迷修顯然有些驚訝,這不是上次金不小心撞到的人嗎?但是安迷修驚訝也沒多久,他拿出了收在劍柄裡的雙劍,黃色的光和藍色光閃耀着。
“你認識我?不過也無所謂了,讓我盡興一下吧。”
雷獅也拿出了他的武器,是一個錘子上面隐隐有電流劃過,一場惡戰即将要開始了。
...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安迷修和雷獅身上頂多有些小劃傷,可卻苦了那些觀戰的人們。
時不時的可能會有閃電,火球,冰塊掉或沖下來的可能性。
而在這樣的聲響下,金還在沉睡着。
他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王後還沒有死去。
“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他不愛我。”王後有些瘋魔的說着。
“我為他生兒育女,可他就是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金完全不懂王後再說什麼,他隻是呆呆的看着她。
“金,你說他為什麼不愛我呢?雖然我知道我們是政治聯姻,但是我以為他選了我應該是對我有感情的。可...他愛的始終是那個女人。”
“金,對不起,原諒媽媽好不好?我撐不下去了,金,對不起。”
畫面定格在女人滿是淚水的臉孔,但那時的金隻能用他那稚嫩的聲音說着,“母後,别哭。”
母後...
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有些迷茫。
這裡是哪裡?啊!等等!安迷修他...
想起昏迷前的事的金飛快的跑了出去。
千萬别出事啊,安迷修。
等金來到碼頭的時候,安迷修和雷獅還在打。
他們的實力相差不多,更何況他們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所以多多少少都隐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天上時不時的閃過白光相對的還有黃色與藍色的光。
每一次他們交接都會引來大爆炸的聲響。
“安迷修!安迷修!你們别打了。”金這樣喊着,雖然他也沒指望他們聽見。
‘這可怎麼辦,怎麼才能停下他們的戰鬥呢?’金心想,最後他看見了擺在高樓上的煙花。
‘有辦法了!’
金往高樓跑去,裙擺阻擋着他的移動速度。
金皺了皺眉彎下腰撕開了自己的裙子的左側直至大腿下面一點點。
“現在不妨礙着我了。”金繼續向前跑去。
爬了一層又一層的樓梯,金跑的腳已經有些軟了,但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終于到達了煙花的旁邊,金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帶火...
“白跑了一趟...”金跌坐在地上。
他喘着氣,好像已經走不動了。
“安迷修!”金努力叫喚着他的名字。
遠處的安迷修停頓了一瞬間,‘我好像聽到了金的聲音。’
“在戰鬥中分心可是大忌,騎士。”雷獅這樣說着 ,手下可不留情。
錘子發出了‘滋滋滋’電流聲,擦到了安迷修的手。
安迷修也立刻反擊了,在雷獅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安迷修手上有着輕微的燙傷而雷獅則是手臂上的劃傷 。
他們都賞識的看着對方,這是男人之間對于強者的尊重。
就在安迷修打算繼續跟雷獅戰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抹金色。
“金?”這時安迷修注意到坐在高塔上的金了。
他似乎在對我說什麼。
“這好像是你第二次分心了。”一到閃電向安迷修劈來。
安迷修躲過了閃電,但是閃電卻劈到了高塔。
“啊!”金顯然被吓到了,但是他卻沒看到高塔直接被劈了一個洞。
高塔搖搖欲墜,下一秒将會塌下來。
安迷修感覺自己的心髒頓時停跳了,但在看到金沒事後放下了心。
他趕快向金飛去,雷獅見狀以為安迷修要逃跑。
“喂!騎士,你要逃跑嗎?我可不允許。”很顯然雷獅沒注意到在高塔上的金。
“□□,我們暫時休戰,我要去救金。”安迷修頭也不回直接道。
“金?”這時雷獅才注意到高塔上的金。
‘咯噔’一下,高塔開始倒塌了,金也開始向下滑。
他努力的抓着離自己最近的柱子,但是并沒有什麼用,手開始漸漸的無力。
身邊也沒有什麼支撐物,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這種感覺就如同安迷修還不是金的騎士之前一樣。
無依無靠,沒有活下去的想法,活的如同行屍走肉。
‘到頭來我還是一個人嗎?’金苦笑了一下。
一瞬間鼻子感覺酸酸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明明不想哭的,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哭的,但是着止不住的淚水是什麼?
金抿緊了嘴唇,雙眼變得紅紅的,淚珠劃過他的臉頰直至下巴滴落而下。
最後他松開了手,從高處下墜的感覺其實是很可怕的。
雖然隻有那幾秒,但是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卻久久不散。
金閉上了雙眼,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身體好像被什麼人給拖起。
“喂!小鬼,你是在害怕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金的耳邊響起。
金感覺有些不真切的掙開了雙眼,蔚藍的瞳孔中盛滿淚水,入眼的是一個有着一雙紫水晶瞳孔的男人。
“你是...?鄰國的王子?”金疑問道。
雷獅不可避免的被金的眼睛給吸引到了,天空般清澈的眼睛經過淚水的洗刷顯得更加明亮與清澈了。
‘若是讓他瞳孔中隻印着自己的樣子那該會有多美好。’這樣的念頭在雷獅的腦内一閃而過。
很快安迷修就敢了過來,“□□放開他,金對不起,是我的失職了。我...”沒能保護好你。
金一隻手按住安迷修的嘴,“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謝謝你,安迷修。”金笑着。
抱住金的雷獅看着金對着别人笑竟然有些吃味?
他把金推回給安迷修,“騎士,看來還是我的速度快啊。”他挑釁道。
安迷修并沒有理會雷獅的話,他隻是檢查着金是否有受傷,萬幸的是沒有。但是...
“金,你的裙子是怎麼破的?”
金默默的挪開了頭,“那個...是,啊!對了,就是我跑着妨礙到我了,所以...撕掉了。”越到後面金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真是服了你了。”安迷修對金寵弱一笑,并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我差點忘了,那個你叫什麼?”金看向雷獅。
“雷獅。”
“雷獅王子是嗎?我答應你的聯姻,所以請你放過他們吧。”金看着下方的人們說。
登格魯的房屋已經變得殘殘破破的,這是因為之前安迷修和雷獅打架而導緻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