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眉毛微微皺起,天青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白紙上的字迹,手指輕敲着桌子發出源源不斷的惱人的聲響。
青年另一隻手撐着下巴,才不至于讓他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
紙團早就被青年捏的皺巴巴的,濃密的睫毛緩慢的垂下,他還在思索着是否要去紙上所寫的地點。
[四月十四号,下午13:15。
登格魯市,礦星路口,15号樓,第2層,207号門。
大毒枭‘銀’将會出現。]
這種來曆不明,又不知是哪位線人所發出的消息,基本上都會當成一個一張廢紙而丢棄掉,但是青年沒有丢掉,隻因為這個名字‘銀’。
大毒枭代号‘銀’,是自從青年加入NB以來最嚣張的毒枭,前去逮捕他的警察不出三天就會被人射殺,并且砍下他們的頭将他們的首級完好的寄往警局。
審判他的法官,其妻子被□□後,将沾滿□□液體的底褲與上衣寄到其工作地點,有些人還甚至看到那法官陰沉的發黑的臉孔。
通緝他的檢察官,被他反過來懸賞一億美元捉拿,最後落得個橫屍街頭的下場。
負責審判他的最高法院院長先後辭職,司法部長不得不取消逮捕令,因為他們都怕下一個遭殃的人将會是自己。
‘銀’是由青年上任以來最危險又最難逮捕的毒枭。
傳聞他的身邊總是绯聞不斷,人們都說他男女通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的見過其真容。
因為見過他樣貌的人要不是死于他的手下,要不就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的雙手漸漸捏成拳狀,青年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碰一碰運氣。
将手铐别入腰間,□□在指尖轉了個圈,青年将裝滿子彈的彈匣插進手槍内,純黑的手槍在燈光下泛着銀光,他将手槍放在槍套内,套上一件不大起眼的風衣便離開了警局。
黑色的靴子發出‘哒哒哒’清脆的聲響,青年将手放入風衣的口袋之中,裝作和平時一樣的走着。
萬幸的是現在是秋天,許多人都穿着跟青年差不多的服飾,要不然放在夏天,青年可能會被當成奇怪的人。
終于走到了目的地,青年的心提了起來,這裡可能就是毒枭‘銀’的匿藏地點,進去之後萬事都要謹慎。
手擦過放着□□的位置,凹凸不平的手感卻讓他安下了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青年擡起腳走了進去。
...
青年擡腳在鋪滿大理石的階梯上走着,過于光滑的地闆映照出青年此時的樣子。
桔黃色的頭發緊貼着青年的臉頰,他的雙唇不安的抿起,透明的汗液從青年的下巴滑落,滴在大理石地闆上。
每靠近那一層樓心裡的緊張感越深,手漸漸探入風衣内,按上正平穩的躺在槍套内的□□。
終于走到了前往第二層的通道口,這一段路漫長的讓青年感覺自己走了一個世紀,因為他是單槍匹馬上戰場,一個不小心就會殒命。
青年的背部貼着牆壁,雙腿繃緊,微微側過頭,呼吸聲緩慢而又承重。
‘若消息屬實那麼這裡絕對會有人看守’,青年心想。
一隻手輕輕推開門,另一隻手将槍套中的□□拿了出來,‘咔哒’保險已被解除手指放在扳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