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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帕金】月光下的鋼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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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黃色頭發的少年閉着眼睛享受着柔和的風親吻着他的臉頰,橙黃色的太陽從雲層裡爬出給他帶來了一絲暖意。

帕洛斯勾起唇角,微微彎起的眉眼,就如同平時金見到的笑顔一樣,溫和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遠方的樹葉拍打着發出了沙沙的聲響,男人橙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認真,低沉而又讓人難以忘懷的聲響緩緩響起,男人真誠的說着,“金,我喜歡你。”

少年的表情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帕洛斯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表白,等他再次回過神來,對上的你男人溫柔的笑着的臉孔。

天青色的瞳孔撞進那雙橙色重瞳中,裡面包含的戀慕不曾作假,心跳突然變得有些不規律,少年突然低下了頭,耳尖泛着淡淡的粉。

“我...我...我也是很喜歡帕洛斯的!”

清脆的少年音傳進帕洛斯耳内,帕洛斯開心的笑了。

就像是得到心愛之物的孩子一般,他将金抱在懷中,手臂收的緊緊的,細發遮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太過用力的力道讓金有些不舒服,他疑惑的叫喚着男人的名字,“帕...帕洛斯?”

男人慢慢的放開了金,他微笑着回答着,“沒什麼,金。我剛剛隻是太激動了。”

金也沒任何的懷疑,他單純的笑着,“哦,我還以為剛剛帕洛斯你怎麼了。”

天青色瞳孔中映照着他的樣子,就好像他身心都屬于那個人一般,心跳漏了一拍,男人慢慢的向金靠近。

密集的雲朵兒随着風的吹動而移動着,炙熱的陽光灑落在碧綠色的湖泊上,有着一頭雪一樣白的頭發的男人低下了頭親吻身邊的桔黃發色少年。

湖泊附近的樹林裡傳來鳥兒悅耳的歌聲,像是在祝福着,感歎着又一對情侶的誕生。

五彩缤紛的魚兒在清澈見底的湖泊裡遊動着,時不時地吐出一顆顆小巧的氣泡。

這一天,金多了一個男朋友,他名叫帕洛斯。

...

修長的手指劃過少年細膩的肌膚,雪白的長發披在他的肩膀上,男抓住了比他還要小一倍的手,誠懇的吻了上去。

他橙色的重瞳半眯着,就如同一隻捕捉到獵物的毒蛇,此時正在享受着屬于自己的戰利品。

在他的身下,桔黃色頭發的少年眉眼微紅,天青色的瞳孔也被眼底的水霧所遮擋,随着男人捏着他腰腹的力度,他帶着些許甜膩的喘息聲在房間内回蕩着。

男人低下頭在他細膩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男人的頭發滑過肌膚引起了絲絲麻癢,少年的眼底閃過不安,“帕洛斯,會不會太快了點?”

(砍掉了億點點描寫)

————

指尖輕觸令人着迷的黑白鍵,銀白的長發散落在肩膀上,男人眉眼微垂,就如同一幅讓人挪不開眼的潑墨畫。

他的指尖靈活的遊動着,像極了一滴滴熏染開的墨水,從一開始的濃郁到最後的淡薄,消散。

像極了帕洛斯這個人給金的感覺,時而柔和猶如春風,時而冷漠如同冰霜,他是一個金完全看不透的人,但卻又離不開他。

他的氣息,他的聲音,他的一切早已滲入金的生活中,離不開,也不願離開,他是如此的依賴着,貪戀着對方。

最後一個音符停止在男人指尖,帕洛斯突然停止了彈琴的動作,下一秒,他狠狠地将蓋子蓋上,雙手捂着臉,指尖微微顫抖着。

金看着這樣的他,心中泛起一陣心疼,他邁開一步,向帕洛斯走去。

靠近那情緒不穩定的男人,金彎下身從背後抱住了他,比女人還長的睫毛劃過男人精美的西裝,少年略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又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了?”

等了許久,男人無應答,金也不在意他的無聲,隻見他再次開口道,“沒事的,已經過去了。”

帕洛斯有着一段并不算美好的童年,可以說他的童年都是在黑白鍵上度過的,音樂世家出聲的父親與同在音樂上有一定的才能的母親在一起了,也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在生下帕洛斯之前他們都非常恩愛。

帕洛斯的出生帶給這可以說是甜蜜的一家帶來了破裂,帕洛斯的父親在妻子懷孕期間有了外遇,并且在帕洛斯出生的那天對方故意打電話告訴了帕洛斯的母親,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回應對方的是一陣電話的忙音和突然出現早産征兆的女人。

生産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更何況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女人,帕洛斯的母親并沒有撐到最後,她最先離開了帕洛斯。

接手了帕洛斯的是他的父親,而他養着帕洛斯的理由是非常單純而又直接,帕洛斯的出生就是為了打造一個天才音樂家,而他作為一個天才音樂家的父親将會得到許多名和利。

兒時的記憶總是充滿灰暗和恐懼,從帕洛斯記事開始,他的一生就隻剩下鋼琴,就算他在鋼琴上有多大的造詣,但面對威嚴而從未向自己笑過的父親,從來沒有在吃食方面優待過自己的後媽和那無憂無慮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要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

但羨慕又能怎樣?自己的親生父親從未對他和顔悅色過,每天除了考察自己就是考察自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從兒時開始帕洛斯就渴望愛情,但卻又厭惡愛情。

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真心對待他。

就連身後這個抱着他如同太陽般溫暖的男孩,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心,他不曾知曉,也不願知曉。

帕洛斯不信任他,一點也不信任這個來曆不明的少年,他的收留是因為他需要溫暖,需要一個人的關愛,但隻要金有一絲不對勁,他可以立刻抽身,将他抛棄。

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帕洛斯跟他父親是同一種人,隻要能滿足自己的私欲,對于其他人的傷害他可以完全不在意。

男人轉過身,橙色的瞳孔對上少年那雙天青色瞳孔,他伸出手,将少年攬入懷中,金将頭貼近的他的胸膛,聽着他沉穩的心跳,靜靜地閉上了雙眼。

帕洛斯看着懷中乖順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感情這件事,并不是你想操控便能輕松操控的,總會有翻船的那一天,而這天,已經不遠了。

...

時間流逝,距離音樂會的日期也越來越近了,帕洛斯也比往常煩躁了許多,這點可以從他的琴聲中體現出來。

不安,煩躁,恐懼,害怕等負面情緒,琴聲如心聲這點真的是沒說錯,在這點上,金完全幫不到帕洛斯,因為他對音樂一竅不通,有時他也在懷疑,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原因又是什麼,但卻遲遲得不出結論。

時間拖得越久,帕洛斯對金的來曆的越來越好奇,但每次他問金時,金總是會支支吾吾的帶過,這讓他們不知不覺中架上了一堵牆,将兩顆逐漸靠近的心再次推遠了。

而他們之間真正的爆發則是在一個看似平常的午後,帕洛斯的琴聲不複初見時的動聽,和令人震撼。

金再怎麼遲鈍也聽的出來,向來直話直說的他,直接将這個疑問問了出來,也就是這普通的問題刺激到了帕洛斯。

他知道最近的自己有些不對勁,或許是壓力過大,并且到現在都還沒想好樂譜的他開始焦急了,也或者是金遲遲不告訴他,他的身世,讓他不小心說出了令人寒心的話語。

“閉嘴,你隻不過是我用來消遣的玩具,玩具是沒有資格對主人指手畫腳的。”剛說話這句話帕洛斯就已經後悔了,但他卻不知自己為何後悔。

天青色的瞳孔難以置信的看着帕洛斯,男人的話語像是一根刺,直直的刺痛了他的心。

少年的臉色逐漸蒼白,他天青色的瞳孔暗淡下來,抿着的雙唇抖動着,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對不起。”

不!金,我并不是想要你的對不起。

“對不起。”

雙拳漸漸地捏緊,少年又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對不起。”

語畢,他轉身跑開了這裡,留下的帕洛斯,将手放在突然感覺空洞心髒上,一動不動地看着地闆。

金将自己囊在被窩裡大哭了一場,他很清楚帕洛斯想知道什麼,但是作為一個未來來的人,他并不能改變任何人的命運。

所以就算知道帕洛斯未來會死,他都忍住什麼也沒說,他隻是單純的想在最後的日子裡陪伴着他,但現在好像連這點奢望都做不到了。

淚珠住不住的從眼眶落下,打濕了一片床單,金就在這無聲的哭泣中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耳邊正播放着一道優美的音樂,而這段曲子金卻覺得很熟悉,因為在出現在帕洛斯身邊時,他聽得就是這曲子。

突然意識到不對的金猛地睜開了眼,入目的是熟悉的教室,老人枯燥的聲音還在教室内回蕩着,前面的人還在沉沉睡着,但卻讓金感到不真實。

明明之前他還在帕洛斯家中哭泣,現在自己卻回到了教室之中。

那麼之前他的帕洛斯的總總回憶,是真實還是幻覺?

若是幻覺,為什麼一想到那人心卻那麼痛呢?若是真實,那麼他為什麼還在教室中聽着歌?

耳邊的曲子還在繼續,聽的人卻沒有心思繼續欣賞,突然到達了某個音符,金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平淡的調調中隐隐透着一絲揪心的難受,那是帕洛斯曾經說過是寫給他的曲子,眼前的視線漸漸地模糊,金又再次落淚的沖動。

他好像明白了,整首曲子的含義。

這是一首道别曲,一開始講述的是對于他突然消失的憤怒,但之後則是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最後以未能說出口的愛來結束整個曲子。

金,我喜歡你,你現在在何方?

金,對不起,我愛你。

心髒一陣抽痛,小小少年将手機拿緊,無數次重複聽着那首道别曲,心中無數次呐喊着,‘我在這裡,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那人卻已不複存在。

金與帕洛斯的相遇是一場意外,是一場時空與時空的碰撞,所産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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