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看完這紙條覺得這位叫丹尼爾的人非常不靠譜,先是強行讓他養兔就算了,就那破爛的動物園怎麼可能住人啊!
金擡頭斜了一眼動物園大門,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誰能告訴金之前他看到的‘殘破的動物園’如何大變的。
本該倒塌在地的招牌很好的立在大門上,隻見上面寫着‘凹凸動物園’五個大字,牆壁被塗成全白色,上面隻有一隻棕色的兔子的圖案。
金揉了揉雙眼,發現不是幻覺,他慌忙往箱子裡一看,果然鑰匙就在箱子裡。
金抱着箱子緩慢的走向了動物園大門,随便拿了一把數字‘1’的鑰匙往鎖孔裡輕輕轉動。
‘咔哒’一聲大門打開了,金推開了門發現這裡一個完全像是‘野生動物生活地’的地方,雜草被剪得恰到好處,不會太高的讓人看不清前方,也不會顯得特别短的讓人看見光秃秃的土地。
眼前有着一個立牌,立牌上清清楚楚的分類着,爬行類,海洋類,飛行類。
在後面就是更加詳細的食肉,食草,雜食,犬科,貓科,象科等立牌。
等金被那些立牌繞暈,最後找到一個小小的立牌上面寫着‘宿舍’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了。
跟着那立牌的指示走,金找到了那白色屋頂的淡藍色牆壁的宿舍,打開門一看,沒想象中的那麼差。
宿舍裡有兩層樓,一樓分别有着廚房,裡面擺放着齊全的廚具,一個寬大的客廳,靠近廚房有着一個木桌大概是方便端食物而擺放的吧?
右側則是用一個個小格子擺放整齊的藥品,中間則是一個大沙發,正對着沙發還有一台34寸的顯示器。
顯示器的右邊有一個小小門,那是個廁所。
二樓有将近四個房間,最深處則是浴室,至于浴室長什麼樣...金表示那就是普通的浴室啊!頂多...比他家的大了一倍而已。
...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金一隻手拿着毛巾擦着自己的頭發,另一隻手打開了房門。
桌子上放着那個裝着叫‘格瑞’的兔子的箱子,他似乎還在睡覺的樣子。
擦好了頭發的金光了燈,直接倒在柔軟的床上,在睡着的前一刻他還在喃喃着。
‘我怎麼就被牽着鼻子走了?’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房間響起了青年均勻的呼吸聲,就在這時一直閉着眼睛不動的兔子掙開了眼。
Chapter 3
前腳收攏在胸口處,後腿微微繃起,格瑞輕巧一跳就離開了箱子,跳起的那一瞬間他還往金那邊斜了一眼,看見青年還在熟睡中就放心了下來。
隻不過讓他苦惱的是要如何從這個房間出去,雖然自己重量足夠壓下把手,但是問題是沒有人會幫他拉開門。
腦内閃過許多思緒,最終格瑞還是決定回到箱子裡,等少年醒來時他至少會記得把他給帶出去,這樣想着格瑞重新閉上了雙眼。
深藍色的星空漸漸被天藍色所覆蓋,皎潔的月亮失去了夜晚的光芒隐沒在那片天藍色的天空下,當晨光照亮少年的房間時,躺在箱子裡的兔子抖了抖鼻子。
在赤褐色和雪白色交織的毛發下,幽紫色的瞳孔展露在面前,他的眼底一直很平靜,就好像一口幽深的古潭。
床上的青年還在沉沉的睡着,可作為将近一天都沒吃過飯的兔子來說,他現在隻想找食物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格瑞輕巧一躍,直接跳到了青年的肚子上,摔在肚子上的重量一點也不重,但卻剛好可以叫醒青年。
濃密的睫毛微抖,清澈的如同藍天一般的天青色瞳孔緩緩掙開,金感受到腹部上傳來的重量,低下頭一看,對上了一雙幽紫色的瞳孔。
大腦大概當機了幾秒,最後憋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誇獎話語,“好...好漂亮啊。”
而回應他的是兔子平淡的視線,這時金才反應過來,昨天一直在箱子裡睡覺的兔子醒了。
“那個...你是不是餓了?”金小心翼翼的問着。
兔子點了點頭。
“那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語畢,青年站起了身,脫下了身上的睡衣,露出了他精瘦白皙的身材。
看着正在換衣服的青年,不知出自于什麼心理,格瑞扭開了頭等着青年換好衣服後叫他。
而睡迷糊了的金并沒有發現一件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那隻兔子怎麼會聽的懂自己在說什麼。
穿上了常服後,青年打開了門,聽到了門把轉動的聲響,格瑞的耳朵微動,轉過身輕松一躍,直接跳到了金的肩膀上。
“哎哎哎,小心點啊,萬一摔下來了怎麼辦。”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金慌忙用手提住他的腿,就不個不小心将他摔在地上。
青年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格瑞鼻子微微抽動,閉上了那雙幽紫色的瞳孔。
見兔子這樣金心想,‘應該不會掉下來吧?’他緩慢的向前走着,時不時的觀察下坐在他肩膀上的格瑞。
走到客廳後,金将兔子從肩膀上拿了下來,捧在手上,用着溫和的語氣說,“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拿吃的給你。”
金将兔子放在的桌子上,便走去廚房翻找給格瑞的食物了。
打開了冰箱門,隻見裡面擺放的滿滿的,各種不同顔色的袋子,上面一個個貼着标簽。
金仔細觀察着,終于在衆多袋子中找到了一個上面有着‘兔子’标簽的袋子,他打開袋子裡面擺放着幾個胡蘿蔔和青菜。
而且标簽的背面還寫着,小貼士:[一日兩餐,一次喂食不能超過三個蘿蔔或青菜]
看完貼士的金拿出了兩根胡蘿蔔,他關上冰箱,往格瑞那邊走去。
将胡蘿蔔放在他的面前,金溫和的說,“快點吃吧。”
鼻子湊近胡蘿蔔前聞一聞,确定無害後才肯開始吃下。
看着兔子啃咬着蘿蔔的樣子,金突然回過神來,‘等等!他是怎麼聽懂我說的話的,而且還會回應我,難道他是...兔子精!’
得出了這樣的想法的金整張臉都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他低下了頭嚴肅的看着格瑞,在他疑惑的眼神下,青年緩緩開口道,“建國以後不能成精。”
金話音剛落,臉上就多了一個黑漆漆的兔腳印。
金:...我突然有點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