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好意思!”金連忙推脫,卻沒辦法說服若然拿回蘋果,最終金還是收下了蘋果走回了房間。
公寓比金想象的要稍微大一點,雖然隻是個二十人公寓,但分為六層,每層有四位住戶。
所以當金進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公寓該有的都有,客廳、卧室、廚房、還有一個小陽台。
也不知是系統給金自動分配的關系,這間房子裡的藝術氣息有點重,可對藝術沒有任何細胞的金根本就不知道房間裡的線索,隻能用最笨的方法,每個地方都搜搜看看。
金還是幸運的,在沙發底下摸到了一個東西,他花費了一點時間将它拽出,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鐵盒子。
金試探性的搖了搖,有點沉而且搖晃時還有敲擊聲,他好奇的打開,結果是一些彈珠、郵票、老舊照片和一塊勳章。
照片沒什麼内容,也就是類似于爺爺輩時的那種大合照,跟金沒有直接的關聯,而勳章灰撲撲的,感覺很久沒人動過了一樣。
金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東西要丢在沙發底下,但還是下意識地把它收拾進櫥櫃裡,然後金就在卧室裡翻出了一本日記。
[xxxx年xx月xx日晴
明天是我搬來這所公寓的第一天,得要跟大家打好關系才行!但他們喜歡什麼樣的人呢?果然是開朗,樂觀的?
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想要跟大家打好關系嗎?”金喃喃自語,然後開心的笑了,“這個我會!”
金立刻就打算走出門去跟這一層的鄰居問好了,可一剛走出門就遇到了若然姐姐,“唉?若然姐姐。”
“啊……果然金你住的是這間呢,我看你才剛來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家吃頓飯嗎?”
“啊……?這個……”金有些遲疑他想要拒絕,但咕咕叫的肚子卻在向他抗議。
然後若然就看着金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笑了。
“好啦,搬家辛苦啦,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考慮吃飯的問題。”若然拉着金走進了她的家。
金填飽肚子後待了一段時間就跟若然告别了,少年笑着向若然揮了揮手,還不忘說明天來的時候會帶上一些水果什麼的。
若然笑笑,用着她溫和的語調說,“不用這麼客氣,金要是喜歡可以常來我這邊坐坐,姐姐我可是很歡迎你的。”
“好的,那麼下次見若然姐姐!”金一口應下,慢慢的走回了房間。
在開門前,金像是感覺到什麼視線一眼往走廊左側看了看,“奇怪?是我感覺錯了嗎?”金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的走進了房間。
不過他并沒有把把這份想法停留太久,金洗了個澡就撲在有些柔軟的床上合上了眼睛。
此時的金也沒想到,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會聽到若然的死訊。
唯有自己可以信任(3)
金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日曬三竿了才從床上爬起。
他先是揉了揉眼睛,就走去衛生間洗刷了,等他換好衣服剛打開門的時候,就聽到了鬧嚷嚷的聲音。
“奇怪怎麼這麼熱鬧?”金的面上有些困惑,特别是臉上還帶着剛睡醒的呆滞。
等他注意到隔壁鬧嚷的人群時有些錯愣,但很快他就走向他們一探究竟。
嬌小的個子在人群中并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金就算墊着腳也沒辦法看清前方的狀況,别無他法金隻能問問身邊這位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男人了。
“唉,那個……你好!請問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嗎?”金慢聊好奇的問着,“而且都快九點了,大家難道都已經吃過早餐了?”
男人對金突然的搭話表現的習以為常,他慢悠悠的像金解釋着,“這不公寓裡本來就很少有什麼活動,突然冒出個殺人案,好奇心重的人都跑來看了呗。”
說到這男人開始注意着金的長相,“生面孔,你是剛住進來的吧?”
“是啊!”金點了點頭,“我昨天剛搬來的。”
說到這金似乎有些疑惑,“但是……有點奇怪啊?警察怎麼沒來啊?”
“一樓大門被人為封鎖了,就連信号都被人惡意的剪斷了,除了倉庫裡還要供整棟公寓二十天的口糧,我們都被困在裡面了。”
金這時也意識到些許的不對勁了,少年皺起了眉頭,“怎麼會……”
“有些人也提議過從二樓下去,但是吧,哈。”男人說到這裡笑了起來,金怎麼等也沒等到他的後文。
少年此時還沒搞懂男人的意外之言,但他還是打算擠進去一探究竟,有些關鍵詞讓他有些在意。
殺人案發生了,而且是在自己所在的樓層,怎麼可能不讓人在意。
而且住在這一樓層的四人除了一位金不認識以外,無論是卡米爾還是若然都是他認識的人,所以金發自内心的希望受害者不是他們。
可當他擠出人群時,眼前的環境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溫馨中帶點少女的氣息,桌子上還放着昨晚他們一同用過的餐,金有些難以置信的走了進去,瞧見的便是被血浸染的沙發與躺在沙發上的若然。
“若……若然姐姐……”臉色發白的金與站在沙發前觀察着若然的卡米爾對上了視線。
那一刻,金聽到了世界開始崩塌的聲音。
【果然副本已經正式開始了】
【唉,孩子好可憐,昨天剛認識的姐姐今天就是一具屍體了,換做是新人時的我心态早就崩了】
【大家難道不應該關注一下兇手是誰嗎?這可是一個入門本,靈異事件是不可能發生了,那極有可能的是人為。大家認為目前誰可能性最高?】
【線索太散,加上副本裡都是新人,至少還要再等兩天才可能出現一點線索】
【就我好奇金要怎麼向卡米爾證明自己是可信的嗎?現在别說可信了,能不懷疑他都算好的了】
彈幕這邊的猜測,身處于劇本中的玩家是無法知曉的,所以在與金對視了後卡米爾就冷淡的垂下了眼。
比起跟明顯看起來情緒不正常的金打招呼,對卡米爾來說還不如先好好觀察女人因何而死,但他也沒學過解剖學,也不是法醫,隻能片面的推斷這些傷痕。
好在的是若然身上最明顯是脖子上的傷痕,紅色的肉一一被翻開,像是故意撕裂一樣,令人作嘔。
傷痕深見骨,卡米爾隐約能瞧見被紅色血肉包裹下骨頭的劃痕,因此他大概有了一點猜測。
卡米爾慢慢的繞了出去,避免破壞案發現場,等他注意到飯桌上的殘骸時,金突然開口了:“昨天晚上是我跟她一起用餐的。”
少年話音剛落,後方站在大門口聽到的人群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的眼神帶着打量,帶着說不出來的惡意。
還有些聲音稍微大一點的都開始說:“人該不會是他殺的吧?”
聽到這些的金沒有反駁,也沒有表現出憤怒的樣子,他隻是皺起眉、抿着唇,依舊直視着卡米爾。
金感覺到了懷疑和壓力,但他并沒有後悔,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火,一團難以撲滅的火。
卡米爾看到了金的眼神,看到了少年的憤怒,但他依舊沒什麼表示隻是在經過金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卡米爾走出了這間房,留下的金望着充滿血腥味的房間久久不言。
關于若然死亡這件事,在中午時就沒人跑來房門口湊熱鬧了,畢竟是死人,就算知道了公寓内出現了一個兇手,但在基本上懷疑成型的情況下,他們也沒什麼特别大的恐慌。
但身為被懷疑的對象,金卻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被孤立,不隻是住在這裡的住戶,就連前往一樓食堂拿餐的時候,金都能感受到他們赤裸裸的惡意。
“都殺了人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臉出現在大家面前啊?”
“要不是聯系不上外面,我早就打電話報警叫人來抓他了。”
無數的人在竊竊私語,有些明明可以走捷徑的都有意的繞一大圈就隻為了避開金。
這些目光和言語彙聚到一塊,整個氛圍都變得壓抑時,往往代表的便是爆發。
“殺人犯,快滾!”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從一顆被咬過的蘋果開始,到後面帶着湯水的蔬菜、甚至是殘渣都往金的身上丢。
腳邊都是油膩的湯水,就連還未用過的午餐都被糟蹋了,金依舊保持着沉默,直到他們停歇的時候他才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門口被人惡意的塗抹上了紅漆,他們用惡毒的話語宣洩着自己的惡意,但實際上沒有敲槌定論,也沒有證據證明金就是兇手。
金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走了進去,他花了點時間把自己洗幹淨,等他洗完澡走出來時,門被敲響了。
金慢慢的走到門前開了門,站在門口的是手持着塑料袋的卡米爾。
當他們四目相對時,卡米爾對金說:“放心,我看過了周圍沒人。”
唯有自己可以信任(4)
緊繃的身體顯而易見的放松了,金對卡米爾笑了笑,“那麼……歡迎?”
帶着一絲少年人的調皮,出乎卡米爾的意料金似乎沒有被那些人激進惡劣的态度所影響。
卡米爾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麼做到,保持這種樂觀的心态去面對每一個瞬間,但他也沒有過問的打算。
他走了進去,将塑料袋的遞到了金的眼前,“聽說你在食堂被驅逐了,至少這些東西可以幫你墊墊肚子。”
金接過袋子,裡面放着的是幾包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