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格瑞強硬的阻止立馬沖向海的金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對她而言這幾秒不能下海都讓她難以忍受,因為眼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啊!是可以盡情暢遊的大海啊!
但有時候嘛,還是别惹自家發小生氣為妙,甚至是在自己沒有可換洗的衣服的時候。
所以金還是忍住了,可她沒想到她才剛剛将上衣掀起就聽到了一陣口哨聲,天青色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擡起頭就看到站在她前方不遠處一群看起來就不良的少年們。
“噢噢!是可愛型的,我的菜啊。”其中一個瞧見金的樣貌的人贊歎道。
“而且胸也大,不管怎麼說這個就已經赢了一大半的女生了。”
“我的話果然還是那雙腿,修長筆直又白嫩嫩的美腿。”
“額...那個...你們是誰啊?”金撓了撓頭問道。
□□十足的目光掃蕩金的全身,混混看着金調笑道,“我們是誰,小美女你過會兒就知道了。”
聞言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雖然她關于這方面的事不是很了解,但從那些人打量她的眼神和語氣就讓她非常不喜。
索性就不去理會對方,金轉過身背對着他們繼續脫下外衣,準備穿個外套就下海去玩。
但有時候你選擇忽視,可對方卻偏偏湊上來這樣的案例也是有的,就好像現在,眼見小美女不理自己了,本就急色和毛躁的混混就打算上手了。
可離金的肌膚還有十厘米的距離時,突然一道道滿是殺意的目光直射而來,讓人由不得的感到恐懼。
那是無數雙、不同的瞳色、不同的女性,甚至男性看向他們的眼神。
最先沉不住氣的便是以實力聞名的嘉德羅斯,隻見金發少女用她那雙鎏金色眼眸瞪着混混們,個子不算高大,況且長得也不可怕的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威吓力。
但千萬不能以貌取人,不然會死的很慘。
一旁前凸後翹身材堪比模特的雷獅,一扭一扭的走了過來,那較好的身段,美的攝人心魂的外貌,還有那被藍白色比基尼所包囊的性感的事業線,走的那叫一個婀娜多姿,讓人眼都看直了,所謂的尤物說的正是雷獅本人。
性感尤物站在了金的身旁,她半側着身黑色的長發如垂落之她圓潤的肩頭,女人笑得一臉的風情萬種,但說出的話語卻異常可怕。
“在看金一眼信不信我分分鐘鐘幹死你?鶸。”那雙紫苑色眼眸中充溢着殺意。
有那麼一瞬間,混混們被雷獅兇狠的樣子給怔住了,畢竟光看外貌的隻會覺得應該是個妖豔型美人,但沒想到美人性子那麼辣,居然比遠處那金發貧乳少女更讓人回味。
美人如罂粟,讓人誠服,讓人熱血沸騰,讓人上瘾。
可再美的花也是有毒的,更何況那嬌豔的花朵兒可不是那麼好摘下的。
卡米爾從遠處緩緩向金的位置靠近,那雙隐藏在帽檐下的海藍色眼眸此時滿是冷意,少女輕靈的音色響起,“我勸你們最好别在靠近了。”
“因為會死的很慘的哦~”微微上揚的尾音帶着絲俏皮,帕洛斯不知從何時就在金的身後,女人閉着一隻眼,對混混們吐了吐舌頭,銀色的長發垂落至肩頭,粉裡透白,配上微微向前傾的身子,白色細帶微微突出,好似可以看到但卻又看不到的神秘地帶,帶着絲别樣的色情。
“抱歉,請你們離金遠點。”柔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口吻,褐色長發女人一步一步向他們走進,白色的外衫将内部囊的嚴嚴實實的,可從那胸前的凸起和那雙筆直而又修長的雙腿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輸于剛剛那妖豔美人的美人。
隻見美人長腿一邁直接站在了金的身前,微風吹起她發,安迷修一副保護的姿态滿眼厭惡的看着混混們。
雖然之前是有被雷獅給恐住,但眼前各有各的特色的美人站在面前哪有不動心的道理?所以被色迷心竅的混混們完全忽略了她們身上恐怖的威壓,伸出手打算觸碰她們細膩到肌膚。
眼見事态即将變得糟糕,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喂!金!你還打算呆在那兒多久?你不是說你想做水上摩托的嗎?”
凱莉向金招了招手,指着身後停駐的摩托道,“這可是最後一輛,等下就沒了。”
“啊?!什麼!!凱莉我現在就去!”聽到凱莉的話語金慌忙套上外套急匆匆的跑到凱莉的那邊,而就在金換裝的時候,凱莉看着圍繞在金身邊的一群人吐了吐舌。
這一下就如同被點燃了的鞭炮,炸了她們個出其不意,遠處金挽着凱莉的手腕一同趕往最後一輛水上摩托的所在處,親昵的樣子讓她們非常——不爽。
雷獅也沒有了與混混對峙的興緻,女人冷笑一聲,轉過身就走,她想她也是時候向那邊的男孩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眼見雷獅行動了,作為下一任聖星空王的嘉德羅斯自然也不甘示弱了,隻見女孩掏出不知放在哪兒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喂?現在立刻給我送幾輛水上摩托來,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下達完命令嘉德羅斯直接挂了電話,挑釁的看了雷獅一眼。
“哦?你這是在跟我比嗎?”雷獅挑了挑眉,紫苑色眼眸中閃過危險的色彩,她也像嘉德羅斯那樣拿出手機,“喂?給我來一艘潛水艇。”
果然這兩個人還是幹上了,站在遠處看着兩個僵持不動的一群人汗顔。
安迷修看了一眼她們那小家子氣的對比,她直接小跑到金的身旁,開始提議要不他們一起坐水上摩托。
畢竟水上摩托就如同陸地上的馬匹,都是安迷修在意的,得不到的東西。
毫無懸念,金答應了,所以安迷修就頂着無數雙在她身上淩遲的刀子,坐在了金的身後。
豐滿的胸脯緊貼的少女的後背,張開的美腿觸及到金翹挺的臀部,絲絲縷縷向日葵香在鼻尖環繞,讓她耳尖發燙。
安迷修可所謂是占盡了所有的好處。
嫉妒的情感在心中滋生,“啧。”也不知是誰發出的不滿感染了她們,等到反應過來時之前繞着混混們的一行人已經散了個七七八八。
而突然被這樣冷淡的對待的混混們就不滿了,他們可是沖着多多接觸美人而來的,怎麼能小手都還未牽到就這樣離開呢?所以他們的想法很簡單,直接拉住最後一個轉生的卡米爾小姐的圍巾。
大紅色圍巾被男人肮髒的手給扯住,卡米爾眉頭輕皺,那雙海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對他們的反感,卡米爾冷淡的說着,“放手。”
“咳咳,小美女陪哥哥我們玩玩嘛,你絕對會很喜歡的。”
海藍色的眼眸盯着被撫摩着的圍巾尾端,卡米爾突然笑了起來,“好啊,那我們就來玩玩。”
佩利對幹架現場總是特别的敏感,更何況她在這一處聞到一絲血腥味,所以這附近有人正在打架這點她再清楚不過。
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打架的并不是她本就兇殘的老大,也不是那常常找格瑞切磋的嘉德羅斯,更不是那整天笑嘻嘻的都不知在想什麼的雷德,而是她們的軍師——卡米爾。
此時的她宛如地獄中爬出的羅刹,明明沒有使用原力的波動,卻将那群混混一個個揍趴下隻喊爸爸。
興許是她還在氣頭上吧,或者說有什麼不太順心,她一拳反而比一拳還要狠,直接将那群戰五渣揍混了過去。
這一幕看的佩利忍不住顫抖,原以為老大就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隐藏在她們身後的軍師反而更加恐怖啊。
隻見少女捏緊着沾滿他人的血的手,轉頭直接向佩利望去,那雙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兇芒讓佩利不敢吱聲。
“不許說出去,知道了嗎?”
聞言佩利連忙點了點頭,卡米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她身旁走過,“說出去的話,後果什麼的,你知道。”
紅色的圍巾随着她的動作飄揚,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玄色的發絲親吻着她的臉頰,卡米爾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換做是平日那應該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場景,但此時此刻在佩利眼中卻顯得十分恐怖。
另一邊,水上摩托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遊行激起了一陣水花,美麗的金色發絲與褐色長發交織在一起,懷中的少女快樂的情緒感染了她,讓她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下,已有一艘潛伏已久的船。
帕洛斯精細的操作着面闆,很快就鎖定了在海面上航行的安迷修與金二人,橙色的重瞳閃過一絲算計,帕洛斯柔聲道,“已經确定了她們的位置。”
看着雷達上的綠色小點,她判斷道,“再航行幾秒就位于她們的下方了。”
紫苑色的瞳眸中閃過一抹沉思,掌托的她立即下令道,“準備上升。”
雖然出其不意是很好,但是為了避免金受到任何的損傷雷獅還是決定早點潛出水面,可沒了精巧細算的卡米爾在場,雷獅的所計算的浮出位置出了些誤差。
潛水艇冒出水面那一刻,正好位于水上摩托的左邊一米遠,這下子因潛水艇浮出而翻起的浪潮向金她們襲來,直接将摩托艇給掀翻了。
安迷修身手敏捷的抓住了摩托艇的邊緣,她連忙向金伸出手,卻沒抓住她的手。
“金!!”那雙碧綠色眼眸中映照的最後的景象是被浪潮逐漸吞沒的那抹金色。
“□□!!!”安迷修轉過頭看到了打開艙門一臉錯愣的雷獅,她盡管現在有多麼的想要狠狠地揍對方,當務之急是去尋跌入水下的金,她什麼也沒說就直接跳下了水去尋找金。
而反應過來的雷獅也跟随安迷修的腳步跳入了水裡,留下的帕洛斯則是連忙将金的消息傳遞給其他人,随後也跳入了海裡。
叮鈴——叮鈴——海風嘩啦啦的吹過。
木制的小屋下,黑發少女坐在木闆上晃動她白嫩的雙腿,腳尖輕觸冰涼的海面激起了一陣漣漪,那雙藍眸望着一望無際的海洋微微感歎道,“今天真的是好熱啊。”她手拿一把圓扇朝自己擺動着。
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少女扯了扯被自家哥哥強硬套上的外套,肌膚感受到一陣涼意,她舒服的半眯着眼,嘴上還振振有詞,“唉,不知老哥啥時回來了,他已經潛了好幾分鐘了。”
海底下暗潮湧動,紅色的發絲随着少年的移動而漂浮着,他已經深入海下五百米了,約莫二十攝氏度下遊動着。
少年背着一個氧氣瓶欣賞着隻有在海底才能見到的美景——珊瑚海。
大大小小的魚群遊離在珊瑚分叉的夾縫處,有規律的分開和整合,粉嫩的珊瑚一晃一晃着,很容易就迷惑了一條魚。迷惑一條魚并且将它溶解、吃下成為自己的養分,這是在海底常見的場景。
螺旋形貝殼靜靜地躺在細沙之中,一隻無知的魚兒向它緩緩靠近,下一秒透明的如同蝸牛一樣的液狀物體從中跑出,一下子就将未能及時反應的魚吞沒,随後它又縮回殼裡,等待着下一個獵物的靠近。
‘海底一直都伴随着風險’這點少年再清楚不過,更何況人類對于海的了解也不過隻有百分之五而已,所以在海中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未知數。
海的神秘,對于那些熱血過頭的青少年來說是一件非常适合去探險的場所,但同時也是最麻煩的,因為無論是入海還是出海都需要有特定的裝備。
而這些看似好找的裝備,價錢可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便宜。
少年檢查了一下氧氣瓶内所剩的氧氣,準備回程了,然而在他擡起頭那一刻,在海中墜落的那抹金色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海面給海底帶來了細微的光芒,白色兜帽随着她的垂落浮起,橙色的泳衣帶子從外套内跑出,隐約可見對方橙色的小短裙和那雙修長的腿,金色的發絲漂浮在海中,配上星星點點的日光,宛如神女降臨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紅發少年不由自主的看癡了,心髒躁動着像是随時都會從身體裡跳出來一般,他向前輕輕一劃,很快的就環住了在海中的少女,他環着她快速的向水面遊去。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少女的銀色的發絲中滑落,那雙暗紫色眼眸中情緒翻湧,她周身的水面凝結成冰霜,将散去了夏日的炎熱,帶來了冬日的寒冷。
她是埋怨自己的,但也同時不會給雷獅安迷修她們一個好臉色,金因她們而不見蹤影,卻也在心中唾罵着自己的疏忽大意。
倘若她沒有因為怕金不會遊泳而去便利店買泳圈,而是陪在她的身旁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風平浪靜的海面上,卻沒表面上那麼平靜了。
得知金失蹤的消息的嘉德羅斯就鬧翻了天,她剛剛才勉強學會如何駕駛摩托艇剛想前往金的方法炫耀一番就得知了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還坐得住?所以當嘉德羅斯來到目的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雷獅打了一場。
好在的是他們所在處是離安全區五百米遠的海洋,不然可能又要吃審判長一錘子,但以他們的個性,不說“對不起,但我下次還是會這樣幹。”那就太假了。
遠處的凱莉做着月刃飛快的趕了過來,雙腳還未觸及海面便直接往站在潛水艇上的帕洛斯出了手,那雙寶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怒意,“金的消失你也有份!我不會放過你的。”
帕洛斯反應極快的彎了腰,尖利的刀刃擦過她的臉頰上方,一個不平衡而差點摔倒,好在的是她及時召喚出了暗黑使者才避免一個不慎掉入海裡這種事。
但凱莉是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的,下一秒小巧靈活的星刃從袖口滑出,往帕羅斯的方向襲去。
“新人殺手怎麼能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呢?我明明隻是奉雷獅的命令行事罷了。”帕洛斯則是遊刃有餘的躲開凱莉的攻擊,同時還不忘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
關心則亂,她太了解了。
落後他人一步的卡米爾與佩利也姗姗來遲,一看到嘉德羅斯與雷獅打了起來她趕緊前去支援,而看到了這一幕的佩利嗜血本能被挑起,她磨拳霍霍打算靠近點就也加入混戰。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加入的混戰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而這一切在一個節點截然而止。
“那邊那個人跟金好像...”
海面上已空無一人。
10
眼前的光線忽明忽暗,隐隐有股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少女睫毛微顫,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放大到模糊的臉孔。
金發少女似乎是被眼前的人給吓到了,她猛地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那雙天青色眼眸中滿是警惕,待她看清來人時才驚訝的叫道,“艾......艾比?!!”
想要給女神人工呼吸的艾比并未得逞,他跌坐在水泥地上,鮮紅的發絲還緊貼的臉龐,他整個人濕哒哒的對金癡迷的笑着,“你醒了啊。”
“唉,抱歉啊,老哥看你遲遲未醒所以有些莽撞的想要給金你人工呼吸。”一道柔美的女音從金的身旁傳來,金擡頭看到便是帶着歉意看向自己的埃米。
“我應該阻止他的。”
聽見這句話金連忙擺了擺手,“不是,我......我......隻是被吓到而已。”
艾比似乎對自己被金推開這件事也不感覺氣餒,他很快的就靠近了金,連忙握住她的手,“隻要公主殿下你沒事就好!!!”
手心所觸及的細膩肌膚,還有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一縷金發随風輕輕蹭過他的臉頰,弄得臉上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從第一眼見到金那天開始,艾比就幻想着能有一天可以親自接觸到自己的女神,但沒想到機會回來的那麼快。
手心因緊張而分泌出了薄薄細汗,艾比忐忑不安又帶着點欣喜的樣子反而沒有讓她覺得反感,不如說還挺可愛的。
那雙如紅寶石般的瞳孔散發着光芒,紅發少年狼狽不堪的樣子反而顯得帥氣,小心翼翼視若珍寶對待自己的樣子,還有那像是要從瞳孔中溢出來的愛戀,都讓人心生好感。
少女對艾比莞爾一笑,艾比的魂立馬去了一大半,他雙手捂住胸口一臉癡迷的樣子讓自己的妹妹都看不下去了。
埃米暗藍色的眼眸透着一絲嫌棄,她瞬間轉移了金的注意力,“金我可以問問你是怎麼沖到這邊來被我哥找到的嗎?”
金面露尴尬,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拍下了頭發上細碎的鹽粒,“我是在跟安迷修一起坐摩托艇的時候被從海底冒出的東西給掀翻掉入海中的。”
聽到此艾比也從癡迷中回過神來,他憤憤恨恨的說着,“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害得公主殿下掉入海中的,我絕對要好好修理下對方!!!”
少年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回蕩,恨不得直接站在那人面前狠狠揍他幾拳,但熟知艾比的習性的埃米則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煙,“說的倒是好聽,萬一那人比你強你就慫的跟一隻貓似的。”
艾比揚了揚拳頭,轉過頭面帶微笑的問着,“嗯?老妹你說了什麼?”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是恐怖。
“啊哈哈......哥,我想你是聽錯了吧。”埃米看着艾比的面色逐漸緩和,“拿貓來作為比喻實在是不妥,我覺得還是龜更适合你。”
哎呀,說漏嘴了。
意識到這件事的埃米說完後立馬就開跑,而聽完的艾比瞬間就怒了,“好你個妹妹,竟敢這樣說你哥!找死!!!”
然後就上演了一場一追我打的大戲,而在一旁看着兩人親昵的互動的金則是笑個不停,雖然她跟她哥相處起來并不是這樣的,但看着其他兄妹的互動,金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羨慕,秋哥最近忙于工作已經三年沒有從國外回來看看她了。
一想到這裡心中就不免有些落寞,金也很想向秋撒撒嬌,抱着哥哥說一些最近身邊發生的趣事,也想哥哥笑得一臉開心的揉揉她的頭發。
她還記得哥哥的嗓音一直都是很溫柔、很穩重的那種,每次聽到他說話,心中總會湧起一陣的安心。
金不由地開始想秋了,少女擡起頭,金發的長發順着她的動作柔順的搭在沙地上,天青色眼眸望着藍藍的天空心想。
不知哥哥一個人在那邊過的怎麼樣了。
凹凸市,凹凸機場。
一名俊美的金發青年剛剛走過安檢,他很随意的穿着一件藍白色條紋的短袖體恤,白色剛好到膝蓋的白色短褲,金色長發用橡皮筋系起,随着他的走動發尾在腰部一晃一晃。
打從第一眼看去,注意到的便是青年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随後便是他俊美無比的樣貌,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書卷氣,系起的馬尾卻給他一種宛如藝術家般神秘。
這是一個将溫柔、俊美、神秘、聚集一身的男人,他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人為他而停駐,炙熱無比的視線掃在他的臉上,青年好像早已習慣了這種視線視若無睹的向前走去。
突然一個女生即将摔在他的面前,青年反應極快的扶住了那位即将摔打的女生,蔚藍色眼眸柔和的看着她,溫和、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你沒事吧?”
輕柔的聲線将女生喚醒,當她擡起頭看見男人一副擔憂的樣子,臉上不禁染上了一片紅,她細如蚊聲的應道。
見狀青年也松開了扶着女生的手,說了句,“下次小心點。”後自留了一個背影給女生。
女生望着青年的背影,覆蓋在皮膚下的心髒快速的跳動着,她拿出手機默默地拍下了男人的背影,并且将它上傳至微博。
并且附錄了一句話,[遇到了一個超漂亮的小哥哥,在我即将摔倒的時候小哥哥還扶住了我,還有那聽了就會懷孕的聲音。啊!我迷上了。隻拍到了小哥哥的背影......]
那是一張帶着些藝術技術的照片,背景被熏染成淡淡的藍色,
在秋殊不知的情況下,他的照片已經上傳到了網上,并且被無數人轉發。
在距離凹凸飛機場遙遠的海岸,有着一頭銀色長發的女人躺在充滿氣的橡皮船上,她身穿一件性感的隻用一條細帶遮住胸前重點部位的泳衣,白色鑲着黑色星星的泳衣包囊住她翹挺的臀部,女人腿微擡,在炙熱的眼光下顯得白嫩嫩的,她戴着一副墨鏡在飄飄浮浮的海面上享受着陽光浴。
忽然手腕處的終端突然發出了聲響,丹尼爾擡頭一看,見是老熟人發給她的短信,拿起左手邊的果汁咬着吸管輕輕一點,短信打開的那一瞬間,丹尼爾瞬間把口中的果汁噴了出來,她連忙擦了擦唇角,又一邊哀怨自己的辛苦。
“秋怎麼回來了?還搞出那麼大動靜?”丹尼爾連忙起身随意的披上一件衣服就準備去凹凸機場接人了。
後來聽說,那天的出車禍的幾率好像比平日都要高上了一倍,而當事人看着手中的報紙一邊感歎道,“現在的小年輕都不知道安全開車嗎?”
就在丹尼爾去機場接人這段時間,海灘那邊已經被大賽前幾翻了個天,先不說是哪個假報消息的混蛋,就說本身他們就看彼此不順眼,隻是在金的面前可以維持一個詭異的平衡罷了。
最先被攻擊的肯定是雷獅一夥兒,事情的起因是她怎麼說也不能輕易的放過,更何況嘉德羅斯早就看她不爽很久了。
大羅神通棍在少女的手中轉了個圈,她身穿一件與她發色相近的連體泳衣,白色的細線在她後背形成了一個交叉的樣子,很是性感。
但與她整體不符的便是胸前那兩坨上晃下跳的兇器,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在泳衣裡塞了兩顆球,破壞了整體的平衡感。
雷獅見狀可不會放過這樣絕佳的嘲諷機會,女人唇微張,長得一副妖冶的樣貌吐出的話卻讓聽者恨得牙癢癢。
“哎喲?我說嘉德羅斯上次見你時你的胸還是一馬平川,這次怎麼大了那麼多?難道是......你、塞、了、兩、顆......”雷獅話還未說完便被氣急的嘉德羅斯一棒子呼了過來。
巨大的白色錘子立馬出現在雷獅手中,她抵擋住了嘉德羅斯的攻擊,嘴上還不忘繼續諷刺道,“我說中了?”女人擺出驚訝的樣子,看似是無意說出的,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卻将她真實心情完全暴露。
那副模樣無論怎麼看都很礙眼。
嘉德羅斯的眉頭皺的都可以擠下一隻蒼蠅了,鎏金的眼眸中滿是被厭惡之人挑釁的憤怒,手上微微發力,加大了些許力道。
“哈哈哈哈哈,嘉德羅斯老大的心思哪是你能猜中的!她用的可是......”紅發少女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在她還未說完話的時候,就突然挨了一棍子。
雷德揉着發疼的腦袋,迷茫中帶着委屈的看着嘉德羅斯,嘉德羅斯卻是淡淡斜了她一眼,“你敢再多說一個字,在解決前面這個蟲子之前,我先解決你。”
一旁觀看全程的凱莉卻忍不住了,他瘋狂的笑着,對着一旁閉上眼裝作沒看見的蒙特祖瑪說道,“我的隊裡要是有這種豬隊友,我立馬就不幹了。”凱莉抹了抹笑道落淚的眼角,“話說那邊那個泳衣裡裝的是氣球吧?看你的行動輕便,而且也就是視線有些不習慣以外,并沒有什麼其他怪異之處。”
嘉德羅斯渾身一僵,擡起眼瞟了凱莉一眼,那雙眼中包含着太多情緒,但凱麗最直觀感受到的便是她想殺了自己的殺意。
‘哎呀?猜對了?’凱莉視若無睹,靠在星月刃上品嘗着口中的橙子味的棒棒糖。
“噗哧,沒想到堂堂大賽第一居然會拿兩顆氣球來充當胸,”雷獅聽到後笑得連手上的錘子都拿不穩了,要不是她知道嘉德羅斯随時都還會攻過來,她怕是直接捂着肚子狂笑了。
惱怒成羞說的便是這樣的狀況吧?先是被眼前這兩個蟲子說了就算了,就連自己的手下都......怕不是在找死!
而嘉德羅斯卻忘了,曾何幾時在有一次她穿着一件禮服墊了幾層胸墊前往會場時,不小心撞到了金,那時她跟金還不熟,眼見重要聚會的時間快到了她也懶得理會那個摔倒在地上的渣渣。
然而驚喜往往是在意料之外的時候出現,隻見那個被嘉德羅斯認為是渣渣的少女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嘉德羅斯不耐的回過頭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少女手中拿着的東西一僵。
“那個......你胸墊掉了。”
望着眼前一臉‘好意’的金發少女,那一瞬間嘉德羅斯想殺了金的心都有了,這也是他們虐緣的開始。
時間回到現在,面對衆人的質疑嘉德羅斯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氣急的她現在隻想把這些蟲子統統都清除掉。
一股強勁的元力猛地輸進大羅神通棍中,棍身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元力武器開始變形變得巨大,很難以想象嘉德羅斯可以拿得起那麼巨大無比的棍子,并且可以揮動自如。
原本沒打算出手的格瑞見狀不妙,她沒想到那個自大狂就因為這點事就要失控了,綠色的巨刃從他手邊浮現,格瑞剛将它拿起變故就發生了。
一道銀色的殘影突然從他們身邊出現,純黑的箭矢慢悠悠的爬上嘉德羅斯小腿,少女用纖細的手腕将嘉德羅斯的頸部勾住,那雙血紅色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對方的後腦,輕聲說道。
“鬧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陪你玩。”
話音剛落,黑色的箭矢已爬上嘉德羅斯的腰腹,将打算攻擊他人的嘉德羅斯的行動完全的制止了,其他人看到那銀發少女時都是面色一松,一副安心了的樣子。
“命還挺硬的啊,小鬼。”習慣性嘲諷他人的雷獅可沒有什麼安慰人的美德,就連普通的關心他都說的火藥味十足。
金不吭不卑,他冷冷一笑,“托您的福。”
看着眼前兩人的互動理智回歸的嘉德羅斯就不爽了,金發少女冷哼一聲,‘快放開我渣渣。’
血紅的雙眸看了嘉德羅斯一眼,見對方好像冷靜了下來,就收回了自己的元力技能,少女後退了幾步,銀白色的短發逐漸退去,變回了耀眼的金色。
那雙鮮紅的雙眸也随着金發的出現而變回宛如天空般美麗的藍色,少女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站在高空中,下一秒就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高昂的尖叫聲從喉間叫出,下墜感讓她感到十分恐懼,她也沒來得及召喚出矢量疾走,就直線掉落。
萬幸的這次她沒有再次跌落海中,因為她被一人老老實實的給接住了,熟悉無比的嗓音從頭上響起,金擡起頭來往入了對方那深邃的暗紫色眼眸中。
“笨蛋。”
“啊......格瑞。”
金咧開嘴對格瑞燦爛一笑,她伸出手勾住了對方的脖頸,将自己貼近對方。格瑞被金突然的舉動吓得抖了抖差點松了手,但好在的是他及時回過神來才不至于讓金經曆一下第二次墜落。
少女的胸緊貼着自己的胸,肌膚與肌膚之間的觸感,滑嫩中帶着一陣難以理解的緊張,心髒跳動的速度亂了拍子,鼻尖傳來的是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她的笑顔晃花了她的眼,格瑞隻覺耳尖一燙,别開了頭。
金卻渾然不知,她将手臂收攏了點靠近格瑞的臉龐,她滿面笑容十分信任着自己的發小絕不會突然地将她丢入海中。
耳旁一陣溫熱帶着點濕意,格瑞隻覺碰到的對方軀體的地方燙的吓人,她想要松手卻又不知為何有些留念,她是在留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與對方親密的接觸了,但當着其他人的面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優越感。
如同針刺般的視線掃射在格瑞的身上,銀白長發的少女面色依舊冷淡,但那雙暗紫色的眼眸中早已暗潮湧動,她收攏了自己的手臂,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貼近自己,元力催動,少女輕輕一動逃離了戰場,正好與急急忙忙的趕來與金會和的艾比埃米二人擦肩而過。
眼見自己的公主即将要被人帶走,紅色短發的少年連忙召喚出天使射手,宛如天使張開羽翼,白色的弓箭出現在艾比的手中,少年紅色的眼眸盯着遠去的目标,手指捏住弓弦、張開。
眼見自家不省心的老哥怕是要攻擊遠處的格瑞和金二人,她連忙抓住艾比的手大喊,“哥!哥!冷靜一點!你這一箭下去不隻是會打到對方那麼簡單,也會傷到金啊!”
聽到了埃米的勸解艾比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收回了弓,他也不敢确定他是否可以确切無誤的保證避開金,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也就是這點一瞬間的遲疑,格瑞将金帶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少女将金輕放在滿是松軟的沙子的沙灘上,她伸出手撥開因為之前迅速移動而淩亂的劉海,露出了少女還帶着些稚氣臉孔。
“你的頭發有點亂,閉上眼。”聽着格瑞的話金順從的閉上了眼,毫無防備的樣子。
原本撥開頭發的動作也有些變了味,指腹擦過那張飽滿的紅唇時,心一動,銀色的睫毛半垂着,手指輕觸她的下巴,她低下頭慢慢地靠近。
就在雙唇距離還有幾厘米時,後方傳來的女人的叫喚聲卻錯開雙唇們即将接觸機會,隻見金發少女轉過頭看着在遠處帕洛斯。
她的笑容一如以往的純良,柔和的聲線還有具有欺騙性的氣質都讓金十分親近她,所以當她輕喚金的名字時,金就轉過頭去看她了。
丢失的機會讓格瑞有些懊惱,但對上對方橙色的重瞳更讓她感到不快,很明顯帕洛斯是故意的,她勾起的唇角中還透着一絲得意。
老天給了你一次機會就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之後的格瑞就再也沒有機會與金親密接觸了,因為其他人也正好趕來了。
嘉德羅斯一趕到第一件就是打算給格瑞一棍子,可惜的是還未開打就被一陣從肚子裡傳來的巨響給打斷,那一瞬間嘉德羅斯的臉紅的如同一顆熟透了的番茄。
而站在一旁的金思考了許久,然後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說道,“格瑞,我餓了。”
聽到這句話的雷獅、安迷修、凱莉、呆毛兄妹等人:“......”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最後大賽前幾總算是消停了。’這是一個人安靜地躺在沙灘上紫堂幻妹子的感言。
她的手上拿着一塊剛剛烤好看起來黑不溜秋的肉,伸出舌頭輕輕一碰就被燙的縮了回去,圓形鏡片被熱氣影響染上了一層霧氣,就連那雙美麗的水藍色眼眸都被霧氣所遮擋,一件粉色的比基尼穿在她的身上配上那頭妹妹頭短發,清純中透着一絲蠱惑,很是美麗。
她本以為被凱莉催促的強行穿上比基尼事情就這樣算了,但她沒想到凱莉之所以叫她這麼穿有更深沉的意義在其中。
這不,雷獅心情愉快的用着自己的帶來的烤架,時不時地從水桶中拿出一隻吐出内髒的海參,十分利落解剖,清除它的腸子,隻剩肉放在烤架上炭烤。
見到這一幕的紫堂幻頓時難以下咽了,看着她剛剛吃下去的黑乎乎的肉,頓時胃部翻湧,不是她不敢吃海參而是那清理畫面實在是太美,讓她有些反胃。
這時紫堂幻反而很羨慕毫無心理壓力就吃進去的金,粉嫩的小舌勾住肉的一角将它卷入口中,炭烤出的肉汁順着他的唇紋流下,從唇角滑落。少女剛将肉吞下,軟舌劃過唇瓣将先前的肉汁一一舔舐幹淨,原本淡粉色的唇逐漸變得鮮豔起來,就像是被人吻過了一樣,少女一心一意的吃着碗裡的食物,倘若不知幾道如狼似虎的目光已經在她身上很久了。
在這幾個人的目光中,心思最正的怕是隻有佩利了,佩利雖然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金,但隻要推測一下就能猜出她注意的是什麼。
‘那小鬼的吃的肉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佩利有些饞的看着金手中的肉,看着她吃的一臉幸福的樣子,恨不得直接跑過去跟她搶肉吃,但老大警告的眼神又在這裡,所以佩利隻能委委屈屈的看着金手中的肉吃着自己碗裡肉。
興許是她們的視線太過炙熱了,金疑惑的轉過頭去,繞了一圈,滿是不解的撓了撓頭說道,“額......你們看着我幹嘛?”
衆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笑,不言不語的轉過了頭,表面上看似純良無害,但在金的眼中雷獅笑容總帶着點不懷好意,讓她不寒而顫。
難道是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金回想着自己方才的舉動,在格瑞他們面前說自己的肚子餓了,兩眼放光的看着雷獅從車裡拿出了燒烤架,無視了嘉德羅斯的低氣壓,被凱莉揉了揉腦袋,在幫忙拿食物的時候差點摔倒而跌入了安迷修的懷裡,隔着一片薄薄的布料,金好像看到了對方白裡透粉的肌膚。
艾比将自己從安迷修懷中拉開,一臉警惕的看着對方,一旁的埃米一臉無奈的看着艾比,接過手上的食物把它遞給了眼饞着生肉的佩利,佩利剛想伸手拿起一塊肉就被帕洛斯拍了一下,帕洛斯笑眯眯的看着佩利,目光一斜放下了上面寫着‘如何做好烤肉’書本的卡米爾,那雙海藍色的眼眸淡淡的看着佩利,卻讓人有種莫名的恐懼。
蒙特祖瑪拿出一把遮陽傘将它插入松軟的沙子中固定好、一把打開,向金招了招手,雷德一見張開的傘,連忙拉着嘉德羅斯就往拿出沖,幾個乳白色的墊子從嘉德羅斯胸口滑出,嘉德羅斯連忙将它塞了回去,當然雷德也不可避免的被嘉德羅斯揍了幾拳。
作為嘉德羅斯的死對頭雷獅怎麼可能不會嘲笑對方呢?就在她捂着肚子大笑的時候,烤架上的肉散發出了烤焦的氣味,卡米爾見狀連忙去找了一桶水,水與燃燒至最熱的烤架相觸發出滋滋聲響,灰煙冒起,離烤架最近的人頓時被糊了一臉的灰。
前凸後翹的黑皮小姐姐順着煙霧蔓延的地方急匆匆的趕來,發現清一色的熟人,那雙銀色的瞳眸一閃而逝的壓抑,但很快就被手頭上要做的事情給代替,“發生了什麼?”明黃色的救生員穿在她的身上絲毫不顯俗氣,舉手投足間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學院第三居然在做救生員?這可真是沒想到。”帕洛斯看着就算穿着寬大的救生衣也不會遜色于他人的銀爵,配上一條與膚色反差極大的白色三角泳褲,古銅色的肌膚配上鍛煉充分的美腿,線條流暢、宛如上好的綢緞、滑而細膩的觸感。
不得不說關于這雙腿帕洛斯是有些嫉妒的,但就算怎麼嫉妒也無濟于事,她也有屬于自身的利器,是他人不可能會擁有的。她不像佩利那樣是個經常鍛煉的人,但她那副具有欺騙性、帶着點女性柔美的容貌,足以。
最後食物是在一群人打算就地取材後結束的,兩位恨不得天天顯露自己是有錢人的嘉德羅斯和雷獅二人開着私人摩托艇往海中心鵬馳而去,安迷修也打算參上一腳,但出乎意料的摩托艇已被租完,别無他法她隻好喚出雙劍,腳踩凝晶手拿流焱的飛了出去。
“格瑞......”金用着那雙比天空還要清澈的天青色瞳孔靜靜地看着他,隻見格瑞輕拍金的肩膀,說了句,“等我回來。”就踩着烈斬當沖浪闆頭也不回地跟随着他們的腳步。
金餓了,必須要找到一些可食用的肉類。
她們四人離開的短短一個小時内,海洋處的生物深切的體會到了恐懼為何物。
時間回到現在,無論怎麼想金都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壞事,那麼他們看着自己幹嘛?百思不得其解的金撓了撓自己被風吹得淩亂的發,金色的長發宛如金色的絲線垂落,那随着眼皮顫動的睫毛像極了一把扇子,輕輕一掃、掃的人心癢。
離她最近的紫堂幻被蠱惑住了,她伸出手撫上了少女光潔的臉蛋,手下溫熱的、細膩的、柔軟的觸感讓她留戀,水藍色眼眸隔着鏡片輕眨,她望進了那雙冷清的色彩中,慢慢向她湊近。
“金。”绯色的唇一張一合喚出了她的名字,刺人的目光讓她回過神,金發少女似乎有些疑惑她的舉動,紫堂幻淺淺一笑,抹掉了她臉上的污迹,“你的臉上沾上醬汁了。”
心中的小人則是在雙頰發紅、捂着臉,若他們不隻是單純的擦臉的話,而是不小心親到了對方的臉頰,紫堂幻的腦内怕是要播放一首結婚進行曲。
咳咳,扯遠了。
總而言之金并沒有在記憶中讀取到任何得罪了她們的迹象,既然找不到原由金也懶得去想了還是眼前的美食對她而言更有吸引力。
再次拿起一塊肉,米褐色木棍在她手中顯得十分粗大,微張的紅唇、呼出一口熱氣,粉嫩的舌頭劃過富有彈性唇瓣、微微下壓、咬住了那塊肉。
她怕燙的輕顫着,淺金色的睫毛一動,讓那雙遠比天空還要幹淨的藍色聚起了水霧,盡管如此她卻沒有松口,肉順着口腔滑入食道,溶解在胃部。
剛将肉吞下金就呼出了一口氣,方才從喉嚨到胃部的灼熱感讓她十分不适,就好像是被燙傷了一樣,疼得難受。
自己最親近的朋友介發小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暗紫色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層擔憂,格瑞拿出了不知從哪變出來的牛奶遞給了金,“喝下去,會好點。”
格瑞的聲音一如以往的平淡,但熟知她的金卻從她的話語中收到了關心,金結果牛奶對格瑞展顔一笑,“謝謝你啊,格瑞。”
銀發少女别捏的别開了頭,那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了些許的粉色,她輕咳一聲,睫毛輕顫,“不客氣。”
兩人的相處的畫面在外人看來十分的和諧,若不是現實世界中沒有特效,她們好似可以看到二人周身環繞的粉色泡泡。
這樣的認知讓嘉德羅斯很是不爽,金發少女雙手抱肩将胸往中間擠了擠,琥珀色雙眸輕蔑的看着他們,口中說道,“無趣 。”但身體卻逐漸向金靠近。
凱莉可看不下去嘉德羅斯這種口是心非的做法,本就不怕她動手的他直接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暗諷着,“哎喲,剛剛是誰說‘無趣’的?那靠的那麼進幹嘛?”
粉色的五角星在手邊晃悠,寶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玄色短發少年輕輕勾起唇角,痞氣十足,卻又有種獨特的魅力、格外的吸引人。
嘉德羅斯啧了一聲,她心中的不悅已經達到了極點,今天已經不知是多少次她被眼前這隻蟲子給拆台了,如果隻是他一隻嘉德羅斯也不見得會動那麼大的怒,可除了他以外還有那麼多人在她身邊悠轉。
真是——讓人——不爽。
“這次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過你了,蟲子。”捏緊的拳頭發出咔哒咔哒聲響,琥珀色眼眸一閃而逝的殺意,恐怖的氣息從嘉德羅斯小小的身軀中散發出來,仿佛來自地獄的羅刹。
凱莉冷笑一聲,粉色的月刃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鋒利的刀刃在日光下泛着銀光,那雙深藍色中不但沒有恐懼而是仿佛刀子般尖銳的殺意刺進了嘉德羅斯身上,恨不得刺她個鮮血直流,直到流幹了為止。
凱莉與嘉德羅斯之間的仇怨可要從在凹凸學院時說起,那時的他對實力排名等等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對他來說隐藏起來的實力是一直可以自保的底牌,所以在凹凸學院他的排行一直都是不上不下,恰到好處的。
若隻是這樣他們之間的仇恨還不會上升到兩看相厭的地步,真正的導火線是至今為止都還站在圈外完全不理解他們為何開打的金。
金剛入學院那會兒凱莉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孩,不隻是她周身環繞的讓人感到舒心的氣質,還有她那幹淨的笑顔,讓他原本想要欺負她的打消了。
那就像是個太陽,讓人感到溫暖的同時也會被灼傷。
随着時間的流逝聚集在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金總是能出乎他意料的吸引住每個人的目光,一開始是他發小,緊随而上的是自己和那膽小鬼,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的自大狂、她的兩個小跟班、放縱任性的海盜頭子、表面文靜的軍師、狡猾的騙徒、纏人的狂犬、那兩個話痨的兄妹、維持風紀的學生會長、使冰性格怪異的醜男、神龍不見尾的忍者、被神遺棄的使徒、傳銷大使與她的跟班、還有整天隻知道玩的一歲兒童。
換做是原本的日常,那是凱莉都不曾想過的場景,各個領域出衆的人群都出現在了金的面前,和諧相處的同時又維持着一個詭異的平衡。
沒有人會打破,倒不如說每個人都想打破那個少女放在天平上的心,但同時他們也很清楚,打破天平的後果是少女将在他們人中選了一個人,選中一個除了自己以外都不期望她選的人。
每個人都想獨占她,卻又害怕她被獨占,正是因為如此這個詭異的平衡才得以維持。
而嘉德羅斯為什麼會與凱莉結下仇怨,這要從今年的運動大會說起,凱莉和平日一樣報上了最适合自己又可以隐藏實力的運動,卻不想在沖入終點的途中讓自己受了點傷,對凱莉而言隻是個小傷,隻要包紮一下就沒問題了,就這樣他坐在星月刃上飛往了醫務室。
一路上人煙稀少,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運動會的主闆場那兒,除非受了傷一般情況下誰樂意來這裡求清淨。
拉開門的凱莉卻看到了一副他不願看見的場景,隻見醫務室内床上躺着一個人,那是被烈陽賽暈了的金,她胸口平緩的起伏着很顯然是睡着了,但凱莉的重點并不在這,他的眼睛追随着在醫務室的另一個人身上集中,隻見那人有着一頭美麗的金色長發,她彎下了腰在金的唇角便落下了一吻。
那一副場景讓凱莉呆愣在原地,同時心髒深處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像是憤恨、嫉妒、不甘、痛苦的集合體,難受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對方親完了後還沒完,她伸出手用指尖輕柔的卷起對方的發,金色的睫毛一顫,手心靠近自己的唇親吻着她的發。
名為嫉妒的種子從那一刻就種在了自己的心中,隻等它長成擎天大樹的那一瞬間。
銀色的電流從指尖流出,女人那雙紫苑色眸子染上了一層興味,随便一擺的姿勢都有種渾然天成的魅意,揚起的唇角給她添了絲痞氣,她朱唇輕啟,“要打的話,加上我一個如何?”
沒有參與的格瑞後退了一步,眼角的餘光在注視着試圖搞懂他們為什麼又打起來的金發少女,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搞不懂,就别想了。”
天青色的眼眸中映照着對方的倒影,那副模樣在兒時的記憶中不曾有過變化,格瑞總是這樣,冷面熱心、表面上拒人于千裡之外,但事實上心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
“我啊,最喜歡格瑞了哦!”金色的長發垂落至少女的肩上宛如被風吹起的金色在日光下閃爍着光芒,蔚藍的眼眸彎如月牙,她咧開嘴一笑,隐約可見小巧的虎牙,“但我也很喜歡大家,所以不希望他們打起來。”
‘無論何時她總能牽動自己的心弦。’格瑞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望向金的雙眸變得非常的溫柔,微微揚起的唇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淺笑,她轉過身綠色的光點聚集在她的手心,側過頭對金說道,“你别出手,等着我。”
最終嘉德羅斯與雷獅、凱莉他們還是沒打成,不隻是因為突然冒出的格瑞前來勸架的原因,還有那多管閑事的風紀委員,隻要安迷修牽制了雷獅,剩下的凱莉與嘉德羅斯對于格瑞來說就顯得簡單多了。
凱莉是個會聽勸的人,對格瑞來說唯一的麻煩也隻是嘉德羅斯罷了,而牽制住嘉德羅斯唯一的辦法也隻有讓彼此的元力武器都銷毀。
源源不斷的元力沖進了烈斬内,刀刃發出強烈的綠光,随着格瑞随意的一揮,實質化的劍氣直沖沖的往嘉德羅斯的方向襲去,硬抗不得嘉德羅斯隻能用大羅神通棍來抵擋,銳利化的劍氣劃開空氣與棍身來了一場激烈的碰撞。
無形勝過有形,臉頰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從那處流出,感受到疼痛的嘉德羅斯成功的被激起了戰意,琥珀色眼眸中一閃而逝嗜血的光芒,金發少女愉悅的笑着,将自己龐大的元力輸進了大羅神通棍中。
收到了元力的大羅神通棍回應了主人的期許,逐漸變大變粗的棍身在外人眼裡是十分可怕的,更何況拿住它的人在那之中渺小的宛如一隻螞蟻。
蓄謀已久的格瑞毫無保留的将自己的元力輸進了烈斬之中,精粹形成的元力分成了一條條的細線包囊住了烈斬,使其變得巨大無比,格瑞像是拿着鐮刀一樣的掃橫過去,嘉德羅斯也不甘示弱的接了上去。
兩股龐大的元力相互碰撞,引起了一陣動蕩,震出的氣流将旁觀者折磨的苦不可言,站在懸崖邊觀戰的金也是受害者之一。
本以為已經走的夠遠的她直接被氣流深深地逼退了幾步,金色的發絲在眼前不停地飄動,眼前的視線變得一片模糊,站不穩的身體随着腳下踩空而向左倒去,帶到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撲通’一聲激起了水花,那麼金色的身影也沉澱在深藍色海中。
最先注意到的卡米爾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伸出的手卻抓空了,她沒有一絲猶豫,再金落水的短短的幾秒後她也跟着跳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環繞着自己的白色泡沫,卡米爾顧不得其他,轉過頭四處張望,最終捕捉到了那抹金色。
不過她的頭發好像短了許多,緊急情況下卡米爾也顧不得什麼了,她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岸上遊去,浮上水面的她将妨礙視線的劉海向後撩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看看對方是否還清醒。
金輕咳了幾聲,把跑進氣管的水咳了出來,淺金色的睫毛輕顫、緩緩地掙開那雙天青色眼眸。
“卡......卡米爾?”金的聲響比起剛才顯得清亮了許多,少了專屬于少女的柔軟多了絲少年的低啞。
“金,你還好嗎?”卡米爾低下頭看着金,努力的确認着對方是否完好無損,但在看到了金的着裝時明顯的愣了好幾秒。
等等,金穿的是男式泳衣,而且沒有胸。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因為你跟我認識的那個卡米爾有點像。”金也從朦胧中看清了對方,雖然她長得跟自己認識的卡米爾很像,但是眼前這個人是女的,而他認識的卡米爾則是個男人。
“我是卡米爾。”卡米爾喃喃道。
“唉?”金愣了愣。
“我是卡米爾。”卡米爾(♀)擡起頭認真的對腦子一片混亂的金說道。
另一邊金(♀)一臉驚恐的縮在一個角落裡,那雙天青色眼眸不停地眨着好似這樣就可以逃脫眼前的現實。
一個男人蹲了下來,那玄色的短發與标志的五角心白色頭巾,還有那雙滿是趣味的紫苑色雙眸都在向她傳遞着一個信息,眼前這個人明顯跟自己認識的雷獅很像。
隻見雷獅(♂)捏住了金(♀)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他從那雙眼中看到了與那小鬼如出一轍的倔強,男人輕笑,宛如紅酒般醇厚的嗓音從他口中吐出。
“沒想到小鬼變成女人後身材那麼好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