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将散落在眼前的碎發挑開,
“嗯?很讓我有家的感覺。”
禦曦虹野口中家的感覺就是以前的糟心皇宮生涯,好好的一個現代社會天天搞得像什麼封建餘孽,
想讓他們死還想讓他們規規矩矩,
想起把他們當畜生養的那些家族,禦曦虹野表情一瞬間陰沉下來,望着問出這個問題的安室透,毫不猶豫的遷怒問:“怎麼還不走,波本在等什麼?等着被boss怪罪嗎?”
安室透無語,沒和對方計較,重新開始行駛,
禦曦虹野說組織有家的感覺,這在不知情的正常情況下,恐怕會認為禦曦虹野是組織的忠實走狗,
可偏偏安室透知道禦曦虹野的家根本就是支離破碎的存在。
那禦曦虹野會對組織忠心耿耿嗎?
安室透剛想說什麼,就被注意到的禦曦虹野瞬間打斷,“都是波本的錯,波本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讨厭。”
又不是他讓禦曦虹野想起過去的經曆的,安室透有些頭疼,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夏布利,但對方或許是知道他弟弟下落的唯一人選,
帶着大量情報潛逃,不僅組織瘋狂,他們這些時刻盯着組織的官方也心動。
禦曦虹野冷漠的靠回到椅背上,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沁入眼底。
“如果波本再廢話我就向boss舉報你是卧底。”
安室透動了動耳朵,該說果然嗎?
禦曦虹野果然知道他們的身份。
禦曦虹野非常無恥的把自己回憶起糟心家族的理由怪罪到波本頭上,
他從來不會怪自己,将怨恨怪罪給别人是他從本體帶過來的天性,“波本,我是不會怪自己的,所以都怪你。”
安室透閉了閉眼,努力忍住了和禦曦虹野鬧翻的沖動,
所以這就是他讨厭對方的理由,哪怕知道了他是為了自己妹妹,可他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了他,推給了景光讓他愧疚,甚至都怪罪了琴酒,唯獨自己依然一身輕松。
壓住心下的怒火,安室透開到組織基地附近,
熟悉操作檢查過去,安室透和禦曦虹野成功進入了組織。
昏暗的房間内,和安室透分開的禦曦虹野熟練的看向房間中央那台冰冷的電腦,敷衍的彎了彎腰,
“boss!”
面前的電腦上傳來聽不出男女的機械聲,【夏布利,想來你也知道了醉鲸的事情。】
“嗯,嗯嗯。”赤紅發色的男人在黑漆隻有電腦的屋中,也絲毫不顯黯淡,
他裝模作樣的點頭應聲。
【那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醉鲸會叛逃呢?】
“不知道欸,”禦曦虹野無辜聳聳肩,睫毛忽閃着一臉真誠的看着屏幕,“我們不熟。”
【哦?夏布利,你是我一手看着長大的好孩子,】機械音不緊不慢的說,企圖用感情牌來壓力禦曦虹野,
【就在剛才貝爾摩德說,醉鲸叛逃前,你們才見過一面,孩子,你能告訴我有這回事嗎?】
“當然沒有,”禦曦虹野真誠說,“是不是貝爾摩德看錯了,她在哪看見的?我可以和她對峙。”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