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石化的納吉尼放進貓頭鷹籠子,白色的小貓頭鷹先是驚恐地扒在籠子一邊不敢接近,後來看那東西一動也不動,它便膽子慢慢變大了,一點點地接近,最後時不時地把自己的爪子伸進納吉尼的血盆大口中。
“那是什麼!”同宿舍的斯萊特林女孩子不悅地指着籠子裡石化的納吉尼。
“這是我叔叔寄給我的藝術品。”我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你們麻瓜的品位可真是有意思。”她坐在床上,一手梳理着自己的長發,一手翻開腿上的課本。
第二天早上伯特萊姆沒有等我一起上課,我想他是生氣了。
在兩人一組的魔藥課上,我看到他将自己身邊空的位置用一本很厚的書占了,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坐下。
我扁扁嘴,想要走進他的時候,那家夥推了推眼鏡,頭也不擡,“站住!”
我環顧了四周,确定他是在與我說話。
“伯特萊姆!”我說道,“你昨天很勇敢!”
他大概怎麼也猜不到我會這麼好脾氣地誇贊他,男孩子忍着沒有心軟,繼續幹着手下的活,我看到那根樹藤被他切得大約有土豆絲那麼精細整齊,“……這對我沒用,安娜。我是不會屈服于你假意的贊美。尤其是當我認為這是一場由謊言和背叛組成的事故。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我們都會死。”他壓低了聲音,終于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不,伯特萊姆,你聽我說。”我靠近他一點點,見他沒有阻攔,心裡略松了一口氣,“那條蛇…….它不會傷害我們的。雖然我無法和你解釋這個緣由,不過,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伯特萊姆鐵了心不理會我,我沖上去一把拽走他手裡的小刀,往坩埚裡一丢。
“你…..”在他臉上還保留着驚訝之色時,我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扶住他的臉,将他面朝我的方向一掰。用力過大,差點要把他鼻梁上的眼鏡甩下去。
他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最後隻好妥協,擡眸與我對視,“僅此一次,安娜,僅此一次。”
然後整堂課上他一直在對我進行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認為我做完的出手過于魯莽,并未與他好好商量,在他念叨着第九十九次的“下不為例”時,終于等到了下課,他的話很快被一群下課學生的歡呼聲所埋沒。
就在我以為我和伯特萊姆的事得到完美的解決了之後,卻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晚自修結束後,我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裡的貓頭鷹籠子被打開了,裡面被石化的納吉尼和那隻白色小貓頭鷹一同消失了。
籠子的周圍還有斑斑血迹和掉落的白色羽毛。
我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
我想納吉尼是不會原諒那隻曾把爪子伸進她嘴裡的貓頭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