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筱怡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去隔壁的青陽大學找劉澤恒,在那裡聽到一些閑言閑語,都說劉澤恒和陳雪璐兩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筱怡沒少纏着問澤恒和陳雪璐是什麼關系,那時候他們倆還不是情侶關系,但澤恒解釋過自己和陳雪璐之間一點事情都沒,純屬是實驗課上的組員。
筱怡直白地問他可不可以換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一起上課,心裡就不舒服。
澤恒覺得這要求很幼稚,那時候他對那幾個組員很滿意,尤其是陳雪璐,非常聰明,小組作業進展很順利,他沒打算換組。
結果就把筱怡逼急了,把他灌醉發生關系,兩人就這樣從青梅竹馬變成了情侶。
陳雪璐可能是嫉妒和不甘,私底下假裝無意碰見劉筱怡,跟她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不外乎說她長得不夠好看,學習也不怎麼好,配不上澤恒,讓她識趣點離開澤恒。
劉筱怡的記憶停留在二十歲之前,所以這些事對她來說,都是近期發生的。
自從她堕江回來後,被澤恒體貼照顧,她以為過去這麼多年了,陳雪璐估計也結婚了,沒把這個女人當一回事。
沒想到居然在大學門口見到他們兩人在聊天,這女人居然還說她死了,讓澤恒節哀順變!
這女人太歹毒了!
“你來了?”
澤恒上前幾步來到她身邊,十分淡定從容,不像是被人發現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說:“我同事他們已經過去點菜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澤恒,這女人怎麼還沒……”陳雪璐見到劉筱怡覺得不可思議,發現自己要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你妻子沒事了?”
澤恒回頭說:“是的,她很好,一點事都沒有,謝謝關心。”
頓了一下,說:“今天有部門聚餐,我們先走了,再見。”
澤恒帶着妻子離開之後,青陽大學的學生三五成群在校門口來來往往,顯得陳雪璐特别孤單。
聚餐的地點在學校附近,澤恒和筱怡步行過去,但是筱怡明顯在生氣,一路上都不說話。
以前她哪敢這樣甩臉色給澤恒看,還不是因為這個月澤恒對她太好了,長脾氣了。
“怎麼了?”
澤恒一直以來都是埋頭學習和工作,哪裡會知道女人的心思。若不是他長了一副好皮囊,若不是眼前的青梅對他锲而不舍,誰會受得了他這般笨拙的直男本性,說不定這奔三的年紀還在打光棍。
劉澤恒和陳雪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不覺自己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情,自然是沒想到單純的交談引起筱怡生氣。
“是不是陳雪璐誤會你去世了,所以你生氣了?”男人試問一下,見她不回答,以為是默認了,說:“這事怪我,找到你之後我沒跟學校說一聲,今天回到學校,老師和學生都以為我喪妻了。我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所以邀請你過來跟我們一起聚餐……”
陳雪璐誤會她去世了,是她生氣的原因之一。
但是,她最生氣的是澤恒居然還跟那個女人有聯系,想到以前陳雪璐說了一些藐視她的話、經常對她宣戰。
劉筱怡覺得這騷女人在這幾年記憶裡,一定騷擾她很多回。
筱怡從小到大有寫日記的習慣,她曾經想靠日子找回這七年的記憶,但她隻找到了結婚之前的日記,并沒有婚後的日記。她問過澤恒有沒有見過她的日記本,他說她婚後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其實是澤恒不想讓她看到婚後那段灰暗的回憶,把日記收藏了在一個她找不到的地方。
面對這麼低情商的鋼鐵直男,筱怡隻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不喜歡陳雪璐,你以後不要跟她說話!”
很多年前,筱怡也說過類似的話。
“我不喜歡陳雪璐,你換組吧,不要再跟她一組了。”
“你答應我吧,我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就心裡難受!”
“别跟陳雪璐玩,好不好?”
“你跟别人澄清說你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不要亂傳你跟她交往的事情。”
……
那時候澤恒覺得她無理取鬧,又很幼稚,沒有理會。
今天才知道,她真的很介意陳雪璐的存在。
即使,結婚了,也很介意。
“嗯,好的,我不會跟她說話了。”
跟以前的答案不同,這次他是答應了。
即使說了這句話,女人臉上也不見滿意的笑容。
男人低頭看着她,擡起手摸着她的臉,又鄭重地對她說一次:“以後我不跟陳雪璐說話了。”
筱怡哀歎一聲,一副妥協的樣子,說:“算了,你喜歡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吧。”
“你什麼意思?”澤恒搞不懂這女人在想什麼,不是不讓他跟陳雪璐說話嗎?怎麼突然又說不管他了?
筱怡沒回答他的問題,繼續往前方走:“在哪裡吃飯啊,我快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