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回到家,沒見劉筱怡發作,以為她沒聽到,便蒙混過去。
可沒想到,她一整晚不愉悅,像無聲控訴,責怪他一點誠信都沒有。
“對不起,我錯了。”劉澤恒态度良好道歉。
可女人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生氣,一聲不吭。
“筱怡?”劉澤恒喊了一聲,沒有回應。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摟入懷裡,聽到吸鼻涕的聲音。
他的手摸了摸女人的臉,沾到了液體,她哭了。
男人急忙打開床頭燈,看到女人淚流滿面,在床頭櫃那裡扯來紙巾,給她擦眼淚和鼻涕。
“怎麼哭了?”
“騙子!”劉筱怡憋出兩個字。
“對不起,我是食言了,我以後再也不見陳雪璐了,她有任何事,我都不幫她了。”劉澤恒把她的臉擦幹淨,誠心道歉。
劉筱怡看了日記本大部分内容,裡面有說,他的大學同學找他幫忙,他都非常樂意。
而她去上畫畫課放學後下大雨,沒有帶傘,給他打電話,說在加班沒空過去。
他和同學去吃飯喝酒,從不帶她去,說是她不認識她的同學,其實裡面有陳雪璐……
提出離婚前不久,就更過分,原本約好一起回老家的,結果陳雪璐一個電話,他走了,讓她一個人回老家。
說是晚上會到老家,結果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沒回來,說臨時加班。
她就是在這樣一點一點對婚姻失望,得了抑郁症。
有一次,她說了,她心情不好,結果他說:“别那麼矯情了,你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心情還不好?”
他從沒發覺她的不妥,一點一點地在傷害她。
劉筱怡推開他,離開他的懷抱,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把臉。
少了淚水的黏糊糊的感覺,人感覺清爽多了。
發洩過後,腦袋也清醒多了,她回去床上,劉澤恒沉默着不知所措。
她說:“我想去旅遊,散散心。”
男人積極地問道:“什麼時候去?想去哪裡?我回頭請假和做攻略。”
“不用了,我想自己去。”
劉澤恒馬上反對:“你自己去?那怎麼行?你從小到大都沒試過自己一個人外出……”
女人質問:“你就是這樣專.制嗎?不讓我去工作,也不讓我外出……”
“我沒不準你外出,隻是你一個小姑娘外出的确有點危險……等等,你說我不讓你去工作?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男人神情有點慌張,如果女人想起以前的事情,會不會提出離婚?
在決定參加高考的時候,劉筱怡和劉澤恒有分歧,兩人争執過,那時候她腦海裡閃過劉澤恒好幾次不準她去參加工作或者義工的畫面,那時候還以為是幻覺。
加上她今天看到日記,就更加證實的确是有發生過這些事。
她說:“我老早就想起來了。”
“那你還想起什麼?”劉澤恒心裡慌,祈求她不要想起離婚的事情。
“沒有。”其餘的記憶,沒有想起來,但是她從日記本知道所有的事情。
此時的她,心理上隻是二十出頭,她喜歡劉澤恒,而劉澤恒對她很好。
她沒有經曆過那種從炙熱愛慕他,在歲月的流逝一點一點失望,變成絕望。
此時此刻,讓她硬生生離開澤恒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發現,劉澤恒隐瞞了這幾年的夫妻矛盾,今天還瞞着她去見陳雪璐。
白天,他們夫妻不在同一個地方,她不知道,在這一年裡 ,劉澤恒背着她去見陳雪璐多少次。
“劉澤恒,你究竟騙了我多少事情?”女人強忍心中不痛快,盡量平靜地問她。
劉澤恒不想離婚,對過去的事情一直隐瞞和欺騙,如果全部說不來,女人不僅吵着離婚,甚至一輩子不跟他有任何交集。
“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他抱着女人說。
年輕時候的劉筱怡還挺容易哄的,隻要他稍微示弱,女人就會原諒他。
所以,這次,毫不意外,原諒他了。
“以後,你再騙我,我就生氣了!”女人說完之後躺下來。
劉澤恒心想,不能再等了,得要讓她生下孩子才能捆住她,不再擔心有一天她想起所有的事情,提出離婚。
男人摟着她小偷小摸的,女人嬌嗔掙紮幾次後順從了他。
以往這個潔癖鬼會抱着她去衛生間沐浴,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并沒有這樣做,直接睡了過去了。
劉筱怡對這種事不是很計較,心情明天換床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