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紮破的小包裝,劉筱怡心裡有了答案。
劉澤恒!!!
他居然不顧她意願,想偷偷讓她懷孕!
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恐怖。
口頭答應她,延遲一兩年要孩子,背地裡卻偷偷用針紮破安全套。
女人擅長翻舊帳,筱怡也不例外。
想起劉澤恒答應過她以後不見陳雪璐,可他見了,還不說。
前段時間她去上海旅遊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澤恒瞞着她和陳雪璐見面了,她難過地去散心。
他又再一次欺騙她了。
劉筱怡覺得很難過,這個男人怎麼變成這樣?
他不再是她認識的澤恒,而是一個滿口謊言的男人。
傍晚,澤恒下班回家。
筱怡已經做好晚餐坐在餐桌上等他。
他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在外辛苦一天,嬌妻在家為他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
“我去洗手,很快回來。”澤恒放下公文包,走去廚房洗手。
出來的時候,筱怡已經給他盛一碗湯。
澤恒似乎沒發現筱怡的不對勁,喝了一口湯嘗嘗味道,說:“今天的湯有進步了,很好喝。”
筱怡雙手捧碗喝湯,沒有回應他。
澤恒興緻勃勃地說:“結婚照出來了,我看過還不錯,吃完飯後我給你看看,然後挑一些做成相冊留念。”
“婚慶公司也出了幾套創意婚禮,明天周六我不用上班,我們一起去婚慶公司看他們做出來的效果圖吧。”
女人明明很在意婚禮,此時怎麼這麼冷淡?
她仿佛聽不到他說的話,自己夾菜自己吃,眼睛也沒看過他。
“筱怡,你怎麼了?”澤恒的心“突突”地加重跳動,生怕她出什麼狀況。畢竟妻子并不是普通人,她是有輕度抑郁症史和失憶的病人。
“是不是擔心自己上不到青陽大學?”劉澤恒想了想,最近妻子在報志願上挺煩惱的,青陽的分數線還沒公開,筱怡能不能進,有點很懸。
“沒關系的,我們不是說好,今年沒進,就繼續複讀嗎?”澤恒放下碗筷,抓着女人的手,給她安慰和鼓勵:“你還有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澤恒……”筱怡緩緩地開口:“婚禮取消吧。”
“為什麼?”劉澤恒覺得很突然,沒有任何征兆。
女人遲疑了一下 ,回答:“我在想……我們适不适合繼續下去。”
“什麼意思?”
筱怡站起來,回去卧室拿出幾個被紮破的小包裝,放在餐桌上。
澤恒那點小心思,被暴露出來了。
“筱怡……”
事情已經暴露出來了,說什麼都是掩飾謊言。
女人似乎對他很失望,說道:“我們暫時分開住吧。”
劉澤恒松了一口氣,至少她說是分開住,而不是離婚,說明還有挽留的機會。
他态度誠懇,道歉:“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不想見到我的話,你留在這裡吧,我這段時間搬去麗景那邊。”
他們名下有兩套房,一套是現在所住的龍灣小區,另外一套在麗景小區。麗景那套房面積小,是學區房,先給未來的孩子占個位,提前買了下來。
麗景房子裝修過,有基本的家具,隻是很久沒過去那邊,可能要好好打掃一下。
筱怡沒說話,坐下來繼續吃飯。
這是澤恒有生以來最難熬的晚餐,曾經瘋狂癡迷他的妻子似乎當他不存在。
妻子吃飽後,隻收拾自己的碗筷去廚房。
她走去客廳開着電視機,不理會丈夫舉動。
劉澤恒想厚着臉皮多留一晚,但是筱怡拒絕跟她溝通,一直坐在客廳看電視。
晚上十二點了,劉澤恒忍不住地提醒她:“筱怡,不早了,快去睡覺吧。”
劉筱怡關掉了電視機,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劉筱怡老早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分居,因為劉澤恒說他搬出去,所以她就坐在客廳等待。
等到半夜,沒見到這個男人有任何行動。
看來,他又在忽悠她了。
原來他并沒有把她當作一回事,簡直就是不尊重她。
劉筱怡覺得自己好傻,那麼愛他,愛得沒尊嚴。
也怪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本事,不懂去奮鬥,什麼都聽這個男人安排。
不去上學不去上班,到頭來,一無是處。
劉筱怡去卧室推出一個行李箱,劉澤恒發現她是來真的,态度非常堅決。
“你不用走,我走!”
此時已經十二點了,劉澤恒怎麼放心讓她在外面遊蕩?
他把劉筱怡的行李箱拿回卧室,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幾套衣服,跟妻子道别:“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打給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