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恒等到筱怡和葉誠誠換了話題,提着飲料走過去,分發給他們兩人。
因為天然冰山回來了,剛才兩個人還在熱聊閉上了嘴巴。
葉誠誠年輕胃口大,繼續燒烤食物。
筱怡休息了一下,嘴巴又饞了,讓葉誠誠多烤一隻雞翅。她拿出平闆電腦點播電視劇,邊看邊等待。
澤恒感覺自己在這裡不讨喜,收拾了部分垃圾打包帶走,說:“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你們不要玩得太晚。”
葉誠誠和筱怡異口同聲:“哦!”
澤恒剛到樓梯口,就聽到他們叽叽喳喳地聊起天。
澤恒心想,現在的筱怡,比較喜歡跟她的“同齡人”聊天。在學校,經常看到她和黃敏芝在一起吃飯聊天。
他突然頹喪起來,并不是這樣的,她之前也經常跟他說話的,隻是他忙着功課或者工作,不怎麼在意她說的小事情。久而久之,她變得沉悶。以為她年紀大變成熟了,其實是生病了。
筱怡和葉誠誠聊過頭了,等回過神來,已經淩晨一點了,兩人匆匆收拾天台垃圾,各自回去休息。
她睡覺之前還洗了個澡,見澤恒已經躺在床上休息,她蹑手蹑腳地爬上去。
實在太困了,她很快地睡着了。
澤恒在等筱怡回來,他沒睡,等筱怡睡着之後,偷偷地把人拉入懷裡。
他們分居三個月,因為回老家,不想讓家裡老人家擔心,筱怡迫于無奈才跟他同房休息。
在他聽到筱怡和葉誠誠聊到夫妻矛盾問題之前,他以為筱怡隻是生氣他在安全套上做手腳,打破她的上學計劃。
可他忽略了,她失憶後的迷茫,明明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轉眼變成二十八歲的女人。
“年輕”的她看到若幹年後一事無成的自己,沒有文憑,沒有工作,沒有朋友。丈夫身邊的同學同事以及他們的配偶都是高學曆人群,她融不進丈夫的圈子,感到自卑。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前進的目标,考大學和學服裝設計,以後當一個服裝設計師。丈夫卻覺得雙方年紀不小了,應該生個小孩。可她才二十歲的心境,換作正常的二十歲的女生也會反感在這個年紀當媽媽。
筱怡二十歲時懷過孕,那次是意外,他們被動接受。
那時候,也不見得她多期待當一個媽媽,隻是那年她戀愛至上,是最愛他的那一年,為愛冒險。
澤恒工作能力強,不需要筱怡努力為家庭貢獻,從沒把她當作是累贅。可她在家多年,患上抑郁症。他看過她的日記,知道是他的原因導緻的。
他在家不怎麼跟她交流,怕她在職場吃虧索性讓她在家不上班,怕外面世界危險不同意她單獨去旅遊。
自從筱怡堕江回來後,他不想她抑郁症發作,給她安排了上畫畫課,甚至安排學成後事業——開培訓班或者畫廊。
可她卻想考大學,花四年時間學習一個專業。
這跟他計劃不一緻。
因為筱怡在是失憶前提過離婚,怕她想起離婚的事情,覺得有了孩子之後,就算她恢複記憶也不會輕易提離婚。
他沒想到這舉動,讓還沒恢複記憶的她對他産生厭惡,甚至要分居。
“對不起。”
黑夜裡,他呢喃一聲。
*
澤恒怕7号回程高峰堵車,提議6号回青陽,于是三人回去了。
國慶假結束後,筱怡繼續在學校上課,吃飯的時候會遇到黃敏芝和葉誠誠。她的舍友們追過也想認識葉誠誠,她把葉誠誠介紹給舍友認識,一大群人經常在一起吃飯聊天,這日子過得充實又無憂,可心裡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直到半個月後,澤恒給她發信息,約她周末回龍灣小區談一下。
她才意識到,已經很久沒見過澤恒了。國慶之前,每次去飯堂吃飯,不管她跟誰在吃飯,他都會端着餐盤硬加入。國慶之後,他卻沒出現在飯堂。
奇怪?他現在都不在學校吃嗎?
筱怡周五晚上就回去龍灣小區,澤恒是周六早上10點到的。
她剛醒,想要給自己煮碗面,見澤恒來了,順便問:“你要吃面嗎?”
澤恒回:“吃過了。”
筱怡在廚房煮好面,端到餐桌前坐下來吃。澤恒坐在她對面,她邊吃邊問:“有什麼事要談?”
澤恒:“你先吃吧。”
“哦。”筱怡先專心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