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雪收回目光,純情的小女子受不了這個。
但是小麥色的皮膚,大開的衣襟露出的鎖骨,和指節修長的手指還是印入她的腦海,好帶勁啊。
她伸手擋了一下嘴,順便試探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她低估了對方的熱情,他喊着“我會去找你!”吸引到周圍的目光,看他的,看千機雪的。
千機雪看他了,他嘴角的弧度變大,帶着一絲邪氣和不令人讨厭的勢在必得。隻要被吸引到了,便是他的魅力奏效了。
恍惚驚覺,那聲線仿佛海妖一般,穿透人心,輕而易舉的勾動心弦。
有點過了,還是不自知的帥更有吸引力。千機雪看到有男的向他豎拇指,吹口哨的。
中年人打量了她一下,她不像草原姑娘那種明媚,倒多點清冷。澹台雪從小不在這裡長大,不然不知道要吸引多少草原男兒……“帶你來是左翼王的意思,讓你和澹台钺見一面,至于别的,我們可不管。”
不是見了嗎?不過剛才确實沒說啥。
他給千機雪安排了臨時住處,附近都是準備篝火晚會的人群。
她們讨論着哪個男人更有魅力,大大方方的姿态,活力四射。
篝火晚會她應該是不參加的,不過在這邊也可以看到。夜幕降臨,離很遠還能聽見人群的聲音。
“呼,沒點燈嗎?”
黑漆漆的人影出現在帳前,他掀開簾子鑽進來。
外面的光照亮千機雪的臉,他笑起來,“在等我嗎?美人。”
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挨着千機雪坐下,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得到一夜良宵嗎?”白天離得很遠,看不真切,這時候倒是看清了。
太清了。
近到睫毛都看得清楚,微微歪着頭,嘴角斜斜的勾起。
千機雪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但還是被他的熱情燙到,很像美式甜心。手下是溫暖的皮膚,“呃,甜心,你先離我遠一點。”
“嗯哼,”他松開手,一副你喜歡怎麼樣都好。措不及防的扶着她的臉湊上來親了一口,聲線甜的發嗲,“你要叫我甜心嗎?”
千機雪不得不點燈了,這黑漆麻糊的實在不是說話的氛圍。
特地挑亮了些。
沒看到對方逐漸變質的眼神,他往後靠着,掃過千機雪被燭光柔和的輪廓,認真的眉眼,習慣上揚出弧度的嘴角……
真像。
千機雪回過頭,他擡起眼,像是露出被黑暗遮掩的鋒芒。
靠在那裡閑适的像隻大獅子,微卷的頭發,略帶一絲不羁的淩亂,大開的衣襟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平添了幾分野性和肆意。
怎麼感覺開了燈品種都變了,那個媚眼如絲的小貓咪哪去了。
千機雪不确定。
試一下,“王兄?”
氣勢柔和了許多,抓着她的腰封攔腰摟過,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我還以為妹妹都忘了呢?”
幾乎貼着他的喉結,震動傳入耳膜。
千機雪感覺他的手法就像貓媽媽叼小貓,直接鎖住所有出口,但又沒有明顯不适,讓人犯困的姿勢。“那今天那個小孩咋回事?”
澹台钺:“叔叔不認識我,随便找的。”
“你和左翼交易了?讓他們抓我回來?”
“抓?”澹台钺擡眸,“妹妹果然是在躲我嗎?剛才還叫人家甜心……”
千機雪:“……沒看清楚。”
澹台钺不給她躲的機會,“草原上,起了昵稱就是同意交往。”那雙眼睛明晃晃的寫着,我也一樣。
“我以為這隻是碰頭的一個僞裝。”千機雪挪屁股坐在旁邊,突然get到了一種喪心病狂。“我們不是雙胞胎嗎?”
澹台钺放開手,靠在旁邊,低頭看她,“可是漠北兄妹可以成婚。”
千機雪眨了眨眼,這能嗎?微乎其微的内心掙紮,“但是人不能……至少不能……”
“那老東西準備把你送出去聯姻的時候,我就告訴他了,我娶你。”澹台钺視線微微向下,聚焦在唇上,“可是你跑的比誰都快。”
千機雪覺得這個重點有點不對,“這不是權宜之計嗎?”
“婚姻大事,怎麼能開玩笑?”澹台钺擡了擡視線,“所以愛哥哥一輩子是騙人的嗎?”
千機雪保證她要說也得是親情那種愛,這不一定是因為聯姻跑的,是被反倫常吓跑的。
澹台钺開始解衣服,好像很急,扯不開直接撕。
千機雪:“……”好無助啊,人不能……
露出一截染紅的繃帶,澹台钺皺眉,“剛才你壓了我一下,好像出血了。”
千機雪無語,所以幹嘛要貼那麼近……“你帶藥沒?”
澹台钺忍着痛翻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小藥瓶,近似撒嬌,“妹妹,幫我上藥。”
千機雪一邊上藥一邊想,這個人真是複雜多變啊。一會兒是個熱情的美式甜心,一會兒是個引誘□□的變态……
腰上肌肉線條流暢,出了汗,薄薄的覆在上面。
澹台钺不知道在想什麼,“你保護不了自己,離開漠北也許更好。”
千機雪頓了一下,你不攔着早離開了。
“那個老東西現在無暇顧及這些,但是難保什麼時候又想起來。我得收拾左翼那個傻x,顧不上你。”
叔叔都不叫了,仇很大了。千機雪“嗯”了一聲,“送我出去?”
“正好有幾個人,讓他們送你去,我會給你寫信,不許不回信!”澹台钺想起她有前科,瞪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多擔心。”
“所以,聯姻是真。”
澹台钺:“你當假的也沒關系,我不會讓那個老東西有機會開口的。”
“行,我知道了。”
澹台钺重新包紮好傷口,也不穿衣服,“你知道什麼了?又是這副冷淡的樣子,你信不信我真的去跟他說……”
千機雪拿過衣服,砸在他身上,“這也是騙我的,你嘴裡有實話嗎?”
“唔,有的。”澹台钺也不生氣,抓着散開的外衣,眼中帶着一絲挑釁,“這麼多年你我确實恪守禮教,但今天我感覺也不是不行,妹妹。”